穆鳶話音一落,就瞧見男人臉眼可見地黑沉了下去。
饒夢涵也不是傻子,在場從沒有失意過,基本都是讓別人失意。
心里明鏡似的,早就猜測厲鋮野和穆鳶的關系,肯定不止前任這麼簡單。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為朋友,穆鳶不想說,也不會強求。
不過眼下瞧著厲鋮野的表。
饒夢涵心里差不多明白過來,在緒上,穆鳶的話明顯能影響男人。
這樣看來,穆鳶不一定就是吃虧的那一方。
琢磨完這些,饒夢涵立馬出一副驚訝了然的表:“哦,原來是你大表哥啊!”
大、表、哥……
表哥明明是很尋常的稱呼。
可饒夢涵在前面加了個大字。
語氣高昂又俏皮,立馬讓‘大表哥’這三個字,變得格外象。
趙昆角了,小心看了眼自己老板,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大表哥三個字,一時間竟然有種難以直視的喜。
趙昆其實想笑的,但比起笑,他更想好好活著,于是死死咬住牙齒,將笑點死死克制住。
厲鋮野倒是直接氣笑了,不過角冷勾的瞬間,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中,寒冰氣息愈加濃重。
饒夢涵挽住穆鳶胳膊,滿臉燦笑:“既然如此,就麻煩大表哥送我們回古鎮一趟吧。”
厲鋮野角緩緩浮現出一個看上去隨和的笑,剎那間一子斯文敗類的氣息,從他上蔓延開來。
他直接手,抓住穆鳶被饒夢涵挽住的胳膊。
往前一扯,力道很大。
饒夢涵本來就是虛挽著。
男人這麼一扯,猝不及防,穆鳶一個踉蹌,被他直接拽過去,扯到了他旁。
穆鳶著實怔了一下,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里,微微閃爍著詫異的芒。
“噫?”饒夢涵看著自己手臂,剛剛還挽著人的,現在人直接就消失了,凝眉看著厲鋮野,“喂,這位大表哥,你幾個意思?”
“我不是什麼大表哥,我是男人。”
厲鋮野聲音冷然,最后連個字咬音格外重,“我現在要帶走,擔心你安全,所以我助理送你回去。”
穆鳶沒想到——
他居然就這麼把話說出來了?
對于這個回答,饒夢涵倒也沒有很驚訝,男關系就那麼一回事,有些人有沒有床上那檔子事,看他們對視的眼神就知道了。
也是過來人。
懂得都懂。
看向穆鳶,而后又看向厲鋮野:“這位大表哥,你說的男人,算什麼東西啊?男關系,要麼是老公,要麼是男友,你這不明不白一句話,就想把我朋友帶走,夢呢?”
說完,悄悄朝著穆鳶拋了個眼神。
穆鳶心里瞬間明白過來,夢涵在幫。
心中一陣暖照過,心緒也有些泛酸。
很有人這樣為出頭。
就連至親家人,也沒誰這樣待。
想到這,看著饒夢涵的目深邃了許多,正開口主跟解釋時……
饒夢涵卻給了一個眼,讓不必開口,轉而繼續跟厲鋮野對峙:
“所以呢,你算我姐們哪種男人?”
“而且有個事,大表哥,我得提醒你。
你在外界的風評,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今晚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勸你趕把我朋友放開,不然今晚直接拿你開瓢!”
厲鋮野眸微瞇,瞥了眼邊的穆鳶:“你也就朋友的能力還行。”
“難怪卓星禮對你癡迷。”
厲鋮野看向饒夢涵,繼續說道,“確實有個。
至于我和穆鳶的關系,我可以告訴你。”
饒夢涵眉梢輕挑:“所以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不過在此之前……”厲鋮野一邊說,視線緩緩看向不遠,“饒小姐還是先理好自己的男人吧。
之后,他也會跟你轉達,我跟穆鳶,是什麼關系。”
幽幽然的聲音。
讓氣氛瞬間陷一陣詭異。
饒夢涵和穆鳶都朝著厲鋮野的視線看去。
只見不遠的夜之下,站著一個穿黑短袖,黑子的男人。
他頭發半扎,是獨特又文藝的狼尾造型,頗年,配上那張混深邃的面孔,帥出另外一種風格。
穆鳶看得很清楚,不遠的卓星禮單手兜,眉宇間帶著一說不上來的可憐勁,偏金棕的眼睛,更是暗藏占有。
饒夢涵好看的眉越皺越。
饒夢涵角了下,真的沒有想到卓星禮會找到這里來,只是下午沒怎麼回他消息而已。
至于嗎?
真不了這種粘人的。
當初打直球追卓星禮的時候,只沖著兩點,第一點外形無可挑剔,第二點夸張大膽的繪畫風格很喜歡。
而且想著他二十六歲。
肯定不會執著。
大家玩一玩,好聚好散,來一場別致的人生驗,這就足夠了。
原以為這樣的人,會是個充斥野心的狂想藝家。
誰能想到,是個粘人小狗……
而且不是一點半點的粘人,是非常粘人。
厲鋮野和卓星禮隔空打了個照面。
卓星禮朝著饒夢涵走來,到面前時,原本在夜下看上去有些郁的人,此刻出一抹溫的笑:“這個點沒吃晚飯吧,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不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就直接說要帶去吃飯。
饒夢涵覺心累,沒理會卓星禮的話,準備先說穆鳶的:“所以你跟我家穆鳶,到底什麼關系?”
“這事我知道。”
卓星禮還是保持好脾氣,角笑意依舊,他拉住饒夢涵胳膊,“我一會告訴你。”
酒吧離開之后。
厲鋮野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目的是想讓他管好自己的朋友。
卓星禮出于好奇,就多問了一穆鳶跟厲鋮野什麼關系,厲鋮野跟他說了四個字——臨時配偶。
面對卓星禮的話,饒夢涵煩躁地冷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是不是厲鋮野讓你來的?”
卓星禮:“不是,是我自己。”
饒夢涵:“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寫生兩周,我想專心一點,不想被別的事打擾,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我只是想見見你。”
卓星禮看著的眼睛,認真說道,“你不回我消息,我作為男朋友,擔心你,所以開車過來看看你,這樣都不可以嗎?”
聽到這句話,饒夢涵看向厲鋮野:
“聽到沒有,什麼樣的男人,才有資格管別人。
卓星禮是我男朋友,所以他能直接來找我,然后當著其他人的面,把我帶走。”
“但你呢,你隨意一句,是穆鳶的男人,就想把人帶走,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點?”
聽到這里,厲鋮野角很輕地笑了笑:“所以你現在,是想給你的朋友,討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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