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正好推門出來,聽見顧璟瑜的話,嗔怒地拍了下顧璟瑜的胳膊, “小姑娘家家的,說這些話也不害臊!” 又轉過頭對著蘇綿綿笑笑, “這孩子,口無遮攔,綿綿你別見笑。”
蘇綿綿彎了彎, “二嬸,璟瑜可的,我很喜歡。”
江婉笑著點點頭, “那你們進去聊著,我吩咐傭人給你們送點水果,零過來。”
兩人進去聊了會兒天,顧璟瑜忽然想起什麼, “大嫂,你想看大哥小時候的照片嗎?” 蘇綿綿眼睛亮了亮, “你有他小時候的照片?” 顧璟瑜起去屜里翻出一本影集, “好久沒看過了,好像記得里面有大哥照片來著。”
兩個茸茸的腦袋湊在一起,一張張翻看照片。
這些照片年限確實久了,但好在保存得很仔細,看著還是很清晰。
“你看,就是這張!” 顧璟瑜翻開影集里唯一的一張全家福。
“那個時候還沒有我呢,你看,這是爺爺,這是我爸媽,還有哥哥,這是大伯母,大伯父,還有這個,這個就是二哥了,也就是顧奕辰,最邊上這個是大哥。”
蘇綿綿順著顧璟瑜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原來顧奕舟小時候就長得這麼好看啊,眉目清秀,雙眸漆黑清澈,就是表有些嚴肅,一白襯,黑子,直直站在顧父邊上,與其他人格格不的樣子。
反觀他的雙胞胎弟弟顧奕辰,外貌看起來,跟顧奕舟長得有八九分像,但他卻是一臉笑容的站在顧父跟肖瑩之間,保留著年該有的活潑與純真。
蘇綿綿頓時有些心酸,那個時候,顧父跟顧奕辰都還在世,他就已經不是父母心中的寶貝了。
“他就只拍了這一張嗎?” 顧璟瑜點頭, “反正我就只看到了這一張。”
邊說邊繼續往后翻, “大嫂你看,這張是二哥十八歲時生日宴的照片。”
“話說回來,大哥真可憐,明明是兩人一天的生日,被祝福的卻只有二哥一個。”
照片里,顧奕辰已經長了一個眉目清雋的年,他站在人群正中間,旁邊一群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大家一起站在泳池旁,指著泳池里一大一小兩個影,笑得捧腹。
“他們在笑什麼?這麼開心。”
顧璟瑜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剛要繼續往下翻,蘇綿綿一手按住相冊, “等下!” 蘇綿綿瞇著眼睛,仔細分辨泳池里的兩個人影,男生只拍到了一個側臉,但也依稀可以分辨出是顧奕舟,孩兒的話,蘇綿綿眼睛逐漸瞪大, “璟瑜,我怎麼覺得那個孩兒很像我小的時候?” “你?” 顧璟瑜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吧。”
蘇綿綿又沒來過老宅,怎麼可能被拍到同框。
“怎麼不可能,這就是綿綿。”
江婉正好走進來,坐在們旁邊。
“綿綿,你真忘了?你十歲那年,曾來老宅參加過辰辰的生日宴。”
蘇綿綿此時完全懵了,搖頭, “不記得了,我十歲那年發過一次高熱,自那之后,十歲之前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高熱?不會是那次在泳池泡冒的緣故吧?” 蘇綿綿盯著照片里的自己跟顧奕舟, “二嬸,我想知道,為什麼大冬天的,這麼冷,我跟顧奕舟會在泳池里面。”
江婉嘆了口氣, “這事吧,我也不是太清楚,當時大人都在廳,就一幫孩子們在泳池邊玩,后來聽說有人落水了,我們才趕出來,聽他們說,似乎阿舟跟辰辰因為一塊蛋糕發生爭執,辰辰的朋友們一氣之下,把阿舟推了泳池。”
因為一塊蛋糕,就被推泳池? 蘇綿綿跟顧璟瑜對視一眼,眼中同時流出忿忿不平。
“那大嫂呢?怎麼也會在泳池里?也是被推下去的?” “那倒不是。”
江婉笑著看向蘇綿綿, “要說現在阿舟對綿綿這麼好,那也是理之中,當時那麼多人站在泳池邊呢,雖然泳池水不深,但所有人都在看熱鬧,只有綿綿跳下泳池,自己站都站不穩,撲騰著牽著阿舟上了岸。”
“哈?大嫂,原來你從小就這麼勇啊?十歲的你才多高?也不怕泳池水把你給淹了?” 蘇綿綿搖頭,對江婉說的這些完全沒有印象,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原來,跟顧奕舟這麼早就已經見過了,原來在阿舟最難過的時候,也曾給過他一溫暖。
晚上,從老宅回水灣的路上,蘇綿綿坐在顧奕舟上,迫不及待把照片的事講給顧奕舟聽, “舟舟,原來我們這麼早就見過了呀,我是因為發燒,把那些事忘記了,你又沒發燒,當時還都十八歲了,怎麼也能把我給忘了?”
顧奕舟眸溫潤看著蘇綿綿。
“誰說我把你忘了?明明一直都記得。”
“你記得?” 這下蘇綿綿是真震驚了,捧著他的臉頰, “那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顧奕舟笑,在蘇綿綿掌心勾起好看的弧度, “你都忘記我了,我再提起,意義也不大。”
“怎麼會不大?” 蘇綿綿眼神晶亮, “舟舟,你說,這是不是也算我救過你一次?” 前段時間,陪著顧奕舟治病時,蘇綿綿腦海里不止一次出現過一個念頭。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時機,一定穿越回到顧奕舟小時候,陪在他邊,他,關心他,填補他生命中缺失的。
而今,聽說那件事后,不知道多高興,能在顧奕舟最無助的時候,拉過他一把。
顧奕舟笑意加深, “豈止一次,綿綿,我的命,從我十八歲開始一直是你在拯救。”
可以說,沒有,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了顧奕舟這個人。
蘇綿綿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確幸中。
看見路邊越來越濃烈的春節氣息,忽然心念一, “舟舟,我們也回家掛燈籠,剪窗花吧!” …… 高澤正在院子里幫忙掛燈籠,姜悅忽然給他打來電話。
高澤看了一眼手機,直接掛掉,剛拎著燈籠往梯子上爬,電話又響了。
不勝其擾,瞥了眼另一邊秀恩的兩人,走遠幾步,接起。
“姜總,您好。”
姜悅嫵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有些膩人, “高助理,我來江城了,無可去,你能收留我嗎?” 高澤咬了咬后槽牙, “您是沒訂到合適的酒店嗎?我可以幫您安排。”
姜悅笑, “大過年的,高助理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 高澤心想,他有什麼不忍心的,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姜總,真不方便,我家就我一個人,咱們孤男寡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合適。”
姜悅打定主意賴上高澤了, “孤男寡的才最合適呢,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在你家門口等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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