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等人臉慘白。
“王爺,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本沒有證據支持...如此就滅了我玉流族,不怕被人詬病嗎?”
寧宸嗤嗤笑了起來,“老族長,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是什麼人了?
平心而論,本王已經很講道理了,最起碼讓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死?
若是換做帝,你覺得會給你們解釋嗎?只會一句話,派大軍將玉流族夷為平地。
你們應該都清楚,要是明天睡醒,今天的事本王大概不記得了...所以,趁本王現在還清醒,便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里。
寧安軍聽令,屠盡玉流族,犬不留!”
吳鐵柱大聲道:“末將遵命!”
老族長等人臉煞白,額頭冷汗直冒。
沒人敢懷疑寧宸的話,大玄戰神,戰場上的常勝將軍,他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如山。
老族長驚慌地說道:“王爺息怒,我們的確有救治你的辦法,但絕不是大逆不道的逆賊。”
蕭汐面罩寒霜,怒道:“寧郎果然猜對了,你們的確有辦法醫治好他,但卻不愿意出手...意何為?”
老族長嘆了口氣,看向寧宸,懇求道:“求王爺給老一個解釋的機會。”
寧宸瞇起眼睛看著,“好,本王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你們記住了,機會只有一次,本王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老族長看了一眼牧朝朝,旋即又看向寧宸,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老窮盡一生為玉流族找到了兩對兒蠱,可幾個月前丟失了一對兒。
我們懷疑王爺中的蠱,就是我們玉流族丟失的那一對兒。
這件事我們不敢說出來,因為一旦被陛下知道,玉流族將會有滅頂之災。
可我們更不敢害王爺命,王爺一旦在玉流族出事,這可是滅族大罪。
想要保住玉流族,只能自證清白,找回丟失的那一對兒蠱,證明王爺上的蠱跟玉流族無關。”
蕭汐俏臉含煞,怒道:“我聽明白了,你們這是想要明哲保...拖延時間,找回丟失的蠱,再找個借口讓寧郎離開玉流族,到時候寧郎就算死了,也跟你們玉流族無關對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明明有醫治寧郎的辦法,為什麼想著要明哲保,看著寧郎去死?”
老族長深深地嘆了口氣,“因為...因為救王爺的辦法,不但要犧牲朝朝的清白,還會要了的命。”
寧宸和蕭汐頓時愣住了。
老族長無奈地說道:“朝朝是極之,從小就服用各種特殊藥材,質特殊...只要跟王爺合,并且以心頭為藥引,只需服用半個月,王爺的蠱便可消除。
但是,連取心頭半個月,朝朝不但會失去清白,更是連命都保不住。”
寧宸和蕭汐沉默了。
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明明有辦法,卻不愿意給他醫治。
原來這辦法就是用牧朝朝的命換寧宸的命。
牧朝朝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個辦法也是這次回到玉流族老族長才告訴的,以前本不知道。
牧朝朝是玉流族從小培養的未來族長,武國大祭司,擔負著整個玉流族的榮耀。
所以玉流族絕不允許牧朝朝用自己的命去救別人的命。
可他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中蠱的會是一個權勢滔天,直接能讓他們滅族的男人。
牧朝朝低著頭,貝齒地咬著紅,生生咬出了牙印。
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豁然抬頭看向寧宸,一字一頓地說道:“朝朝愿意...但是你得放過玉流族。”
愿意用自己的命,換玉流族存活。
老族長等人眼神哀傷的低下了頭。
沒辦法,他們救不了牧朝朝。
寧宸這樣的人,如今知道了解蠱之法,豈會錯過?
一個縱橫沙場的人,一條命在他眼里算什麼?
寧宸瞇起眼睛看著牧朝朝,“嘖嘖嘖...雪峰高聳,柳腰,跟你上床倒也不虧。
不過啊,本王對你這種小白花沒什麼興趣,上了床還得本王伺候你...所以,你愿意,本王不愿意。”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滿臉難以置信。
寧宸竟然拒絕了牧朝朝用命救他。
寧宸淡漠道:“你們可以走了,但有件事必須得辦到...天亮之前,本王要見到那個刺殺大祭司的兇手。
見不到人,別怪本王不客氣!”
老族長等人面面相覷。
寧宸淡漠道:“怎麼,不愿意走?”
老族長等人急忙起,齊聲道謝。
寧宸道:“不用謝,天亮之前,本王若是見不到兇手...你們都得付出代價。”
老族長等人急忙離開了。
蕭汐擔心地看著寧宸,“寧郎,你是怎麼打算的?”
寧宸嘆了口氣:“我不是個心慈手的人,但牧朝朝從未害過我,用的命換我的命,我做不到。
況且,并不是非得如此,我還有別的選擇,比如廢了那道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這件事的幕后之人。
這個人心思歹毒,而且有明確的謀反意圖,不得不除。”
蕭汐道:“你是不是已經有懷疑目標了?”
寧宸眼睛微瞇,“玉流族很與外人來往,什麼人能輕易接到玉流族的人,并且指使玉流族的人監守自盜,盜走蠱呢?
而且,蠱下在我,我和帝要是死了...最大的益人會是誰呢?”
蕭汐眼神微微一,“晴王。”
寧宸看了一眼,笑道:“別那麼篤定,萬一猜錯了,以后還怎麼見面?
帝出事,最大的益人也不僅僅是晴王,還有別的親王。
其實我也懷疑晴王,但又覺得不是晴王。”
蕭汐詫異道:“什麼意思?”
寧宸道:“帝出事,晴王的確是益人之一。
可每次來武國,我都住在晴王府,跟晴王也算是老相識了。
晴王這個人吧,怎麼說呢?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活得通。
而且晴王這個妖艷賤貨,面首無數,生活對來說比權勢重要,所以謀反的可能我覺得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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