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傅見面結束,從茶樓出來后,阮歡臉白了。
傅這次跟見面,一開口直接放出了狠話,讓不要出現在傅赫川跟前。
對于傅的態度,在見面之前,阮歡早就知道了。
只是這次傅說了很多。
耳畔回的是傅嚴肅的話,阮歡思緒煩,一時沒控制住緒,眼淚直流。
極力克制緒,抹去眼淚,想了想,深吸了口氣,然后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
晚上。
傅赫川開車回到了別墅。
他將車停下,并不著急回去,因為在車上跟屋,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除了被漫無邊際的黑暗籠罩,再無其它。
靠著車背,靜靜聽著rich的歌,傅赫川神復雜。
他從來沒有在車上聽歌的習慣,生活一度無趣得很,只是自從rich發布了歌曲后,開始改變了這個習慣。
車載歌單里全部都是rich的歌。
車儀表盤散發的幽,照在了傅赫川的臉上,忽暗忽明。
男人目幽深,面容疲憊。
在車待了許久,傅赫川才走下車,往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面無表地打開門,習慣地接黑暗的包裹,卻意外地發現屋有燈亮著,傅赫川眉心皺了皺。
想著可能是忘記關燈了,傅赫川眼神黯淡地往里走著,隨手扯著領帶。
突然,看到不遠站著一抹小悉的影,傅赫川腳步一頓,瞳孔震驚。
他以為出現幻覺了,特地眨了眨眼,看了好幾次,那抹影仍站在面前。
“傅赫川……”
人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讓他完全愣在原地。
阮歡鼓起勇氣出了傅赫川的名字,眼睛紅紅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眸底的緒來回滾燙地翻涌著。
須臾,阮歡到底是沒忍住,眼神堅定地朝著男人走去,站在他跟前,扯過他的領帶,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
傅赫川呼吸急促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阮歡,然后一把抱住了人。
察覺到阮歡快不過氣來,傅赫川無措地松開了手。
“你……愿意接納我了嗎?”
傅赫川的語氣帶著不確定,阮歡復雜地盯著他,想將他臉上的每一都看得清清楚楚,忍住淚意,堅定地點頭。
這對傅赫川來說,是突然的驚喜。
他再次急著將阮歡擁懷中,擔心隨時會聽到反悔的話,只是這次的擁抱明顯控制了下力度。
他就這樣抱著阮歡,不舍得松開,害怕失去。
阮歡同樣著傅赫川上的溫度。
這些天,看到傅赫川的變化,還有做的那些事,阮歡心里是有些搖的,跟傅見面后,聽到那些狠話,阮歡的心好像更堅定了。
傅大概也不知道,撂下的狠話,起了反向作用吧。
阮歡依偎在傅赫川邊,突然手,了男人的膛,眼圈通紅,這會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往下流。
傅赫川察覺到了,張地拭著的眼淚,慌張道:“我、我沒兇你吧?”
阮歡搖頭,吸了吸酸的鼻子:“傷疤背后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傅赫川臉一:“你知道了?”
頓了數秒,聲音冷了:“去找你了?對你做什麼了?”
阮歡一個勁地搖頭,表示沒事,耳畔回響起了傅指責的話:
“你就是個禍害!赫川他瘋了,才會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今天若不是聽傅生氣時說出傷疤背后的事,阮歡恐怕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
原來阮歡當年遭遇的綁架,其實是傅在背后一手策劃的,是想趁著傅赫川在國外,將男人的肋給解決掉。
奈何,走了風聲,讓遠在國外穩定集團局面的傅赫川得知了。
傅赫川不惜打原有計劃,想趕回國,在途中不小心中彈,子彈差點中了心臟,險些喪命,傅才不得已收手。
阮歡終于明白了,為什麼當年被綁架了,又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家門口。
起初以為是運氣好,現在知道了,是有人在不知道的況下,替負重前行。
想到聚會時傅赫川突然將的手帶到膛說的那句話,阮歡當時是質疑的,可是現在相信了。
哭得模糊了視線,輕輕著傅赫川的傷疤,哽咽道:“肯定很疼吧……”
傅赫川思緒拉回,握住阮歡的手,搖頭:“不疼。”
阮歡不相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你傻不傻啊。”
傅赫川心疼地抹去的眼淚,急著安道:“我說你值得就值得。”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的世界不應該知道這些事,不管是暗還是沉重的,我都替你擋下。”
阮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原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你從來都不說,我不清楚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后來只想反抗給你添了不麻煩……”
“你怎麼會是麻煩呢。”男人深地著阮歡的頭,“這一切都怪我,我明明是你的,剛開始卻因為那些過往不肯承認,可到底欺騙不了自己的心,后來不知道怎麼去,導致我將你越推越遠,是我的不對。”
阮歡否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傅赫川:“我們都不是完的人,我愿意為了你,努力向完靠攏。”
沒有誰是天生完的,傅赫川的態度,讓阮歡心中很是,只是想到了傅,阮歡言又止。
“可是傅……”
傅赫川的眼神了冷氣,“我早該想明白的,這是上代人的恩怨,與你無關,你是無辜的。”
繼而緩緩牽起阮歡的手,放在了臉邊,聲線抖:“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面對麼?”
傅赫川卑微的模樣,讓阮歡的心揪。
用力抱了男人,“我愿意,即便以后有許多困難,但這次我要跟你一起勇敢地面對,你也不要背著我承擔這一切。”
這一刻,終于清楚了,傅赫川是的。
只是這份太忍。
如今會選擇跟傅赫川一起面對。
因為,是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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