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肯定是要做的,需要好好養著子,但什麼不能洗頭啦、不能洗澡啦、不能吃蔬菜啦、不能吃水果啦……這些都是謬論!
洗頭是可以洗的,只是要盡早弄干,千萬不能涼。
洗澡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盆浴,只能淋浴或者洗。
至于飲食,母喂養的,只要不吃脹氣的食和過的食就好。
有些食的熱或者寒會過,例如產婦橘子多吃幾個,就可能過,產婦和新生兒都會拉肚子。
想到這個,聶韶音朝聶湘看去,問:“姐姐,你是要親自給孩子喂,還是請娘?”
聶湘愣了愣,道:“曉兒那時候……都不能吃。眼下這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比聶韶音要大一些的肚子,道:“我可以自己喂嗎?”
大戶人家的婦人多半不會自己喂,孩子都是請娘喂養的。
但是,聶湘知道聶韶音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折枝園的月子中心,很多照看孩子和產婦的經驗。
聶韶音抿了抿,道:“我是建議,四個月前自己喂。母喂養會更好一些。而四個月后,母的營養已經跟不上了,孩子要添加輔食。但是咱們有條件啊,那就再找新的產婦的來喂養孩子。”
聶湘理解了一會兒,聽明白了的意思,問:“你是說,找的娘,并非只要有就好了?”
“嗯,必須生完孩子還不到四個月的。或者,是剛生孩子的那種。所有哺期的母親都一樣的,過了四個月之后水就沒有什麼營養了,要給孩子喂輔食。但若有條件找初生母,那自然是好。”聶韶音答道。
初,是最好最有營養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把娘當人。但是這封建王朝的社會,聶湘歸位帝王寵妃,這麼一點要求,并不難辦到。
聶湘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自然是聽聶韶音的,如今的對聶韶音簡直有盲目的自信,因為現在的好日子和君曉的好日子,都是靠聶韶音才來的!
點頭,道:“如此,我便與皇上說,他會準備好的。”
“這事兒,不是直接與皇后那邊說就可以嗎?”聶韶音挑眉,道:“其實,我已經給你了一名娘,大概是你之后四個月才生,你若愿意,就先自己喂四個月,之后你這里斷,孩子就換娘來喂養。你若覺得不好開口,我去皇后那里說。”
如今,不是一個失婚的人了,但有丈夫就跟沒有似的,所以,還是可以去太后和皇后那里各種哭!
在這種胡攪蠻纏之下,只要提要求不過分,一個娘而已,們不可能不答應的!
聶湘笑了笑,道:“這事兒我和皇上說就好了。”
提到君天臨,聶韶音問:“他每日都過來看你嗎?”
“嗯。”聶湘點頭,道:“每日都過來的。”
聶韶音歪了歪頭,問:“你不心嗎?”
聞言,聶湘垂下眼瞼。
心嗎?
未必完全沒有!
但是過去的傷痕太深了,而且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這條路往前走一步,后的路就斷了,代表著,們無法回頭!
所以,有什麼好心的呢!
帝王寵,聶韶音說的沒錯,在于寵而不在于。恩寵隨時都可能消失,今日你還是他掌心至寶,明日就可能被棄如敝履!
正說著,外頭靈丘的聲音傳來:“參見皇上!”
說曹,曹到!
君天臨從外頭進來,看見聶韶音在這里,他自然也不意外。
因為,聶韶音的人就在外面守著,這半年來經常見到,君天臨也都眼了的。
見君天臨進來了,聶湘和聶韶音兩個孕婦都下了地,由各自丫頭扶著,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韶音見過皇上!”
“快快起來,都是子重的人,別這樣多禮。”君天臨笑道:“在門外就知道逸王妃在,聽說你今日搬進福臨宮了,是為了陪湘兒待產,你有心了!”
聶韶音答道:“蒙皇上夸獎。我呀,就這麼一個姐姐,我不對好,還能對誰好呢?”
君天臨走進來坐下,便又把聶湘安置在自己邊坐好,道:“多關心關心瀾之,也是應當。”
聽到“瀾之”二字,聶韶音的臉僵了僵。
倒也不是想讓人看笑話的意思,幽幽說道:“他現在哪兒需要人關心?我也好,皇上也好,太后也好……他都沒放在眼里了,我若經常在他面前晃,反而招人煩呢。”
君天臨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無言以對。
見氣氛有些尷尬,聶湘連忙打圓場:“皇上,韶兒近日心不大好,加上胎兒這時候負擔也是太重,帶了點兒家的小脾氣,還請皇上多多包容。”
“你呀!就知道向著自己的妹妹!”君天臨便又笑了,出食指刮了刮聶湘的臉頰,道:“也不見你對朕有這麼好?”
聶湘淡笑,道:“那不一樣,皇上就在臣妾眼前,是臣妾孩子的父親,可這妹妹卻已經是別人家的了,這還是我們姐妹倆都了君家的門,一個月總能見上幾次。若遠嫁了,這后半輩子還能見幾回,那可都說不準了!”
的話說得很聰明。
沒有明著說,卻暗地里讓人理解到這層意思:如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妹妹卻已經是外人了,又何必吃這個醋?
君天臨是聰明人,在男關系上,他就不喜歡聽人說那些大白話,讓他多理解一些,他反而更欣喜。
果然,被三言兩語說得龍心大悅。
他笑道:“你說的也是。姐妹一世不容易,你們倆嫡親姐妹,了我們君家嫡親兄弟的門,這是親上加親的關系,是該對弟妹好些!”
見好就收,聶湘一笑,不說話了,微微低下頭。
聶韶音是發現了,聶湘本弱,所以也十分擅長使用自己這個特質作為武,君天臨對有幾分真心不知道,但至表面上的功夫卻都是做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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