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痛反反復復,也是有聶韶音在一旁陪護,讓聶湘心里上很能滿足,哪怕痛得很厲害,斗志也還在線。再加上聶韶音把全套的生產最佳方案都用在了聶湘的上,只要沒有人算計,完全不擔心聶湘會出什麼問題。
畢竟是生二胎了,到了晌午,穩婆便稟報:“王妃,已經開了七指了!”
“嗯,那就好。”幾個時辰過去,能夠開到七指,算是很順利的。
午后,君天臨忙完了國事又過來了。
不能進產房,待外頭等候又實在是冷,所以君天臨和南宮舒雅一塊兒坐在永秀宮正殿。
正殿溫度宜人,帝后二人端坐主位,無人吭聲,靜悄悄的。
南宮舒雅喝著茶,但是君天臨是一口都喝不下。
一會兒坐下去端起茶杯,沒喝一口就又站起來走兩步,一會兒又走出門外,詢問況。
后妃生產都十幾回了,從不見他有過那等模樣,當正妻的有多揪心!
當然,君天臨自己是沒有覺的,也完全沒有發覺南宮舒雅著扳指的力道越來越近,指骨都泛白了!
咬了咬牙,道:“皇上,開了七指,距離生產還早著呢,您還是先坐著。明妃有嫡親的妹子在,逸王妃是神醫降世,皇上且放寬心,明妃一定不會有事的。”
君天臨回頭看了一眼,見不急不緩的,反倒是惹來了他的脾氣:“不是你疼,皇后自然無所謂。”
南宮舒雅氣息一窒。
難不沒生過孩子,沒有疼過?
不是疼,難不是他疼?
但是轉念一想,怎麼就不是他疼?
他的心疼嘛!
對聶湘的寵,已經超越一切了,對于君天臨來說,聶湘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為了給他生兒子正在苦難,他的心怎麼不疼!
四年前,君天臨是如何將聶湘寵上天的,四年后再來一次!
但是四年前聶湘早產,君天臨都沒有如今這般張!由此可見,人在失去后更懂得珍惜,失而復得以后會更加珍!
如今的君天臨對聶湘大概不只是偏寵這麼簡單了,南宮舒雅認為,這位薄皇帝怕不是真的深聶湘了吧?
南宮舒雅花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努力做出一臉若無其事來,道:“皇上可不能這麼說,明妃產子,這孩子也是要來嫡母邊的。那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憂?”
君天臨走來走去的腳步一頓,朝看去,道:“誰與皇后說的,明妃的孩子要送去中宮養了?”
南宮舒雅一愣,臉上寫滿訝異地道:“皇上,這不是祖制如此麼?公主倒也罷了,但凡嬪妃生了皇子,都是要送到中宮由皇后親自養、教導的。除非皇后實在沒有力。難道,要在明妃這里破例?”
對此,君天臨本就不容商量,道:“明妃生的孩子,在啟蒙之前,便讓他留在母妃邊。啟蒙之后,送去中宮再由皇后教導。”
“皇上!”南宮舒雅坐不住了,站了起來,道:“你這是要違背祖制?”
君天臨繃著一張臉,不容拒絕地說道:“此一時非彼一時,祖制是祖制,法外亦有容!明妃頭胎生了公主的時候,是朕對不住,讓不能將親生孩子留在邊,還要把公主送出了宮外自生自滅。朕應承過,要再給一個孩子。因此,這個孩子必須留在永秀宮,留在生母邊養!”
提及“生了公主”的事,君天臨朝南宮舒雅看去的目森冷,臉倏地一白!
徹底掐斷了后面的話!
就此無話。
當年的事,究竟是如何發生的,究竟在哪里出了問題,這對夫妻心知肚明。只是礙于朝政上的一些錯綜復雜的關系,所以君天臨始終沒有掀開那件事來說。
此時,突然拿出來,也就是為了敲打南宮舒雅的!
南宮舒雅果真消聲了。
*
永秀宮,為了明妃的生產,一眾人等忙碌得飛起,而福臨宮這邊,按照殷敏蓮的吩咐,君陌歸做好了準備,離開了皇宮。
馬車上,青詢問:“王爺,王妃那邊,不需要與說一聲嗎?”
“在忙。”君陌歸淡淡應了一句。
在他看來,住在同一座寢殿,如果聶韶音閑著他會與說一聲。但是在忙,他不應擾。
而且,很在乎聶湘這個姐姐,在這時候打擾本不應該。更何況,他出城去接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無須跟聶韶音報備。
見他這麼說,青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只道:“但愿王妃別累著,自己也是待產之人了。”
比起名正言順的丈夫,這個護衛還更在乎主母一些。
君陌歸朝他看了一眼,依舊沒說話。
馬車出了西城門,今日依然飄著雪花。
約等了一刻鐘之后,君陌歸就等到了自己要接的人,事實上,看到那輛馬車在風雪中越走越近,他依然不知曉太后要自己來接的這個人是誰!
直到馬車停在了自己面前。
青上前,說明了來意,君陌歸這邊開車簾看著對面那輛車子。
只見一只子的手將車門給推開,出了里面坐著的兩個人來。
是兩名子,推開車門的那名顯然是丫鬟,坐在馬車的那位才是正主兒。
那子看了一眼馬車上逸王府的標識,淺笑道:“太后娘娘送訊來,說會派人出城來接,沒想到竟然是逸王。”
見是子,君陌歸微微愣了下,對上對面馬車看過來的目,他冷漠地點了點頭,道:“太后懿旨,命本王在此接小姐進宮,還請小姐的馬車跟過來。”
冷漠得猶如冰雪,公事公辦地說完便松開了車簾,揚聲道:“回宮。”
對面的人愣了愣,之后才道:“多謝逸王!”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進城、宮。
馬車自然是不能直接到達永壽宮的,需要換暖轎。
君陌歸下車,并不去理會那子,直接上了自己的轎輦,其他的事給了青。
青安頓那位小姐上了暖轎,道:“太后娘娘還賣關子,說王爺見了就知道是誰了,原來,是玄家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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