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是安寧宮里面的人催了母蠱，讓雪華發作，折磨小姐的！若是小姐不過去，這孩子怕就掉了！”紫憤憤地道。

聶韶音卻搖頭，道：“我看未必。現在應該還沒想弄死我，只是試探而已。”

了肚子，又道：“你以為我的藥真的那麼有用？只是他們停手了而已！他們的目的在于教訓我，一定是！”

至于為何教訓？

大概是因為護住了聶湘，阻礙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惱怒拿開刀了而已！

紫和蘭十對一眼，默然無言。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

高大影走了進來，直接繞過屏風，問：“你們都知道了什麼？”

三人頓時一愣。

聶韶音看了他一眼，想到雪華發作之前兩人的爭吵，還是不想跟他說話，撇開頭。

紫抿了抿，道：“王爺，咱們說話聲音已經夠小了，你都聽到了？”

現在的君陌歸武力值究竟有多高？

修了無劍的，這麼厲害的嗎！

重點是，他都聽到了什麼，是不是把聶韶音說要和離的事也聽到了？

不過聽到了也沒有什麼，先前聶韶音蠱毒發作之前，他們吵了一架——或者應該說，是聶韶音單方面吵架，已經提起過這個話題了。

君陌歸見聶韶音不肯理會自己，想來還在生氣之前的事，也不勉強，問紫：“你們懷疑是安寧宮？”

沒有聶韶音的許可，紫自然是不會說話的。

但是，沉默也代表默認了！

他眸了，轉便出去。

見狀，聶韶音也不阻攔。

反正先前安去皇后那里的人，也都是七絕樓的為主，另外又從聶湘那邊想辦法出了人手，所以君陌歸哪怕是真的想要去詢問，問出來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小姐。”紫見證了聶韶音與君陌歸從一開始的互相防備，到了后面的相互信任，再到后來的相相殺，如今見兩人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心里無限唏噓。

聶韶音看了一眼，道：“事夠了，別管那麼多，顧好眼前吧。”

紫還能說什麼？

點點頭，道：“小姐你真的不要太激了，這一次是僥幸，好在小世子沒什麼事。下次呢？”

說的，自然是沖地跟君陌歸吵架的事。

“我盡量。”

聶韶音不能保證什麼時候不會緒失控，的心里現在像是有一座活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噴發，噴發的時候也完全管不住。

剛剛吃了大苦頭，現在肚子還有些作痛，聶韶音沒有心力去管別的，躺在床榻上閉起了眼睛。

紫低聲問：“方才你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要不，我吩咐小廚房給你熬點粥？”

方才沒吃，主要是都花時間吵架了。

“嗯，先熬上，我先小睡一會兒。”聶韶音閉著眼睛不愿意起來。

很快就陷了睡眠之中。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屋亮著燈，屏風外有一道人影坐在燈下，不知道低頭在看什麼。

看一個剪影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在一起的時候沒覺，當他不了之后，才恍惚發現：原來我對他這樣悉的嗎？一個影子而已，我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然后，問題升華了：原來我這麼他的嗎？我一直以為他我居多，我對他不過是順勢而為。喜歡他的心思自己很清楚，但，真的有這麼嗎？

最后，所有問題都在心底里糅雜了一種酸的痛楚——

他有什麼用？

世事無常，當初說自己不會變心的人，倒是真的沒有變心，只是他對整個世界都不了！

“你醒了？”

聶韶音正在胡思想之際，覺眼睛酸酸的，就聽到了君陌歸的問話。

清冷，不帶任何，只有單純的一句“你醒了”。

沒有吭聲，不想理會他。

君陌歸繞過屏風，進來又問：“晚膳你都沒吃多，紫吩咐小廚房熬了一些米粥，你起來吃一點吧。”

進來之后，才看見的眼睛有些紅，還帶著一點水。

又哭了？

君陌歸給不出什麼樣的反應，看見這個樣子，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心疼的，但是他搜刮了所有的，都找不到心疼這種東西是什麼覺！

心疼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藏在腦子里的詞匯。

他所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白雪茫茫，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彩！

唯一能讓他想到的就是：他真的很對不起！

這種想法，致使君陌歸對聶韶音多了一些憐惜，坐在床沿，低聲問：“你肚子還疼嗎？”

聶韶音還是沒有理他，盯著床帳甚至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對這樣的聶韶音，君陌歸倍無力。

歇斯底里的時候，他說不過；沉靜如水的時候，他又不知如何面對；對自己冷淡的時候，他也拿沒有辦法。

“聶韶音，你就算對本王不滿，也不能拿自己的子置氣。”這話，他說得很輕，盡量不去刺痛的神經。

聶韶音肚子是的，就算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你出去。”

“嗯？”終于吭聲了，君陌歸低頭看，道：“我扶你起來。”

聶韶音還是沒去看他那冰雪一般的盛世，又說了一句：“你出去。”

說話表態了，君陌歸這下是清楚了的意思，順著，道：“那我紫進來伺候你。”

說著，就當真起來，轉出去了。

按說，想要他出去，他聽話了，真的出去了，得逞了應該得意才對。

但是聶韶音沒有半點得意。

的淚水反而無法控制地刷刷刷流下來！

為什麼呢？

如果是以前的君陌歸，看見這副樣子，是拿刀子砍他都不會走的！的不開心已經這樣明顯了，他會哄著，說幾句好話，大概也就好了。

但他沒有。

他已經是個沒有的木頭了！

這樣一個人，與行尸走有什麼區別？

再努力，又能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