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點點頭,道:“我就是看了現場,才判斷他失蹤了!因為有掙扎的痕跡,而且,他的木門上還有指甲摳過的痕跡,看樣子,那劃痕還很新,地上也有一些跡,也就是這一日的事吧。”
“所以……”蘭十朝聶韶音看去,道:“齊玲瓏不是自己跑的,而是失蹤了?被人擄走了?”
聶韶音不肯收齊玲瓏自己麾下,但是當初算是承了齊玲瓏幫了一把的人,也按照當初答應的,一直暗中照拂齊玲瓏。
齊玲瓏的蠱蟲已經被卿卿解開了,本來他完全可以離開涼都,但是他沒有,如今也沒有去采花了,就是做了個偽裝,正逢鄺家找伙計的時候,他就去鄺家旗下的藥材行做了伙計。
那采花賊也改邪歸正,從此改頭換面了。
他租住的是一條巷子里的一幢兩層小樓,獨自一人居住,平日的飯食就請隔壁的一位婦人給他做。
加上聶韶音這邊不時給他一些幫助,他的日子過得也行。
因為齊玲瓏份特殊,所以基本是紫去與他涉的,這不,也只能是紫發現人不見了!
聶韶音皺眉思索片刻,問:“是什麼人把他帶走的,你有什麼看法嗎?紫。”
紫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四看了,也沒見有什麼線索。”
“備馬車,我親自過去瞧瞧。”聶韶音便站了起來。
“小姐!”蘭十立即站起來,道:“將這件事吩咐下去,你昨日還說自己現在不能到去,以免發生危險的!”
紫也道:“是啊小姐,齊玲瓏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還是我去吧。我去七絕樓找幾個人手,到去找一找。”
聶韶音想了想,點點頭,道:“好。”
不是說齊玲瓏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決心放棄親自去找了。
而是,紫說的也有道理,自己這個子出去找人,只怕人沒找著,反而中了什麼人的埋伏!
還是覺得:“我認為,還是那個組織的人把齊玲瓏給抓回去了的。”
神的組織,七絕樓和浮云閣都一直沒有放棄過打探消息,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是一無所獲!
不管是不是要為聶韶音報仇,這樣一個神的組織,又有南疆蠱在其中,對七絕樓也好、浮云閣也罷,都是一個威脅,所以他們都是一定要查個徹底的。
紫點點頭:“我這就去。”
說完,就出了門。
“卿卿人在哪里?”聶韶音又朝蘭十看去,問。
蘭十答道:“我也不知曉,早晨還聽說與梵音在一塊兒出門,之后梵音就去了明鏡臺,卿卿去了哪兒,不清楚。”
“嗯。”聶韶音沉著臉,思索片刻,道:“蘭十,你個人,去把居春給我過來。”
蘭十微訝,道:“居春?”
其實,自從來了之后,聶韶音大概也是有意識地疏遠了居春,雖說給了居春權力,讓居春管理折枝園這邊的事務,說起來是對得起居春了。
但實際上,聶韶音是不想把居春留在自己邊,終究還是居春的份太過敏。
因此,平日基本是居春自己過來稟報況,極有聶韶音主找居春的。
現在聶韶音去找居春做什麼?
“嗯,立即過來。”聶韶音點點頭。
蘭十便去了,使喚一個小丫頭去前院居春。
聽說聶韶音找自己,居春很快就來了:“姑娘,你找我有事?”
雖說如今不能跟在聶韶音邊有些憾,聶韶音重視也沒有說不信任,疏遠卻是事實。
但是,居春還是很激聶韶音的。
也覺得這樣也好,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如今君澤寧雖然偶爾還會找,問一些聶韶音的生活日常,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但實際上,大部分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事讓去打聽的,所以的生活比起以前來說,平靜了不。
聶韶音朝看去,低聲道:“你立刻從側門出去,走一趟逸王府,去找君澤寧!”
“找公子?”居春愣住,沒想到聶韶音竟然是讓自己去找君澤寧?
聶韶音臉依舊是繃著的,又道:“不要讓別人瞧見,就和他說,齊玲瓏被抓走了,他自然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哦。”
居春應了一聲,知道這件事肯定不容拖延,所以立刻道:“那我現在就去。”
頓了頓,又問:“姑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聶韶音搖頭,道:“這件事比較重要,你立刻去辦。總之,不管君澤寧在哪里,你都要將親口把消息送到,不要轉他人之口!”
“是!”居春應了一聲,出去了。
蘭十有些疑,問:“小姐,為何要將此時告知……賢王?”
說真的,對于賢王這個稱呼都還不怎麼習慣!
聶韶音看了他一眼,道:“他一定也很想將那個組織的人揪出來。這個時候,我們同坐一條船,可以互幫互助。”
總不能說,七絕樓這邊已經付權力給君陌歸了,就沒想再繼續沾他的東西。
加上心里有了那些想法,對君陌歸也始終還有些怨氣,可以說,也帶著負氣的分,所以不想用七絕樓的人去查這件事。
那麼,君澤寧是最好的選擇!
在面對那個組織的問題上面,君澤寧與的利益是一致的,也不算欠君澤寧的人。
因此,讓居春將此時告知君澤寧,只要君澤寧能夠通過齊玲瓏的失蹤,查出一點蛛馬跡,那就可以剝繭了!
蘭十心里想了想,大概也能明白聶韶音的意思。
但是,又覺得聶韶音這樣想,有些……
“小姐真的想好了,要與王爺斷了恩嗎?”
蘭十一貫是做的多說的,問的也,幾乎是個沒什麼好奇心的人。畢竟年紀擺在這里,不像一般小姑娘沉不住氣。
但這個問題,已經想問好久了。因為年過三十,很多事的看法也沒有小姑娘那麼緒化。在看來,是一時的,過一輩子,不可能永遠保持濃意。
聶韶音一愣,抬頭朝看了一眼,道:“你覺得,我與他,還有什麼恩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