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就此暈厥過去!
太疼了,疼得岔了氣!
這家里的婆娘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披了裳出來:“啥?是聶大夫!”
一家人好歹也有幾個,全都出來了。
婆娘點了燈,看清楚了暈厥在門口的子的臉,認得出來的都驚呼:“果真是聶大夫!這是怎麼了!”
“聶大夫懷了這麼大的肚子,怎麼跑到咱們這兒來了?”
“先把人給弄進屋里吧,外頭太冷了,咱們通知折枝園之前,也不能讓聶大夫凍壞了啊!”
這是男人的婆娘說的。
“是啊是啊,聶大夫可是咱們家的恩人啊!若不是治好了幺兒的病,咱們家香火可就斷了!”
這是老太太說的。
這家男人便把聶韶音給抱起來,這個時候顧不上什麼禮儀了,都拍門求救了,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好不容易,將人送進了屋里,出于尊重,還是放到正屋房中的炕榻上。
至,不會冷。
住在這一片區的,都是家中不太富裕的,家中房子都不太大,一進的小屋子,住著老一共六七口人。
聶韶音被送進來后,一陣疼痛又把弄醒了!
一口咬住就要出口的,睜開了眼睛。
發現自己在溫暖的炕榻上,便道:“麻煩你們……通知折枝園……”
“我家男人已經去了!”那婆娘說道:“就是天黑了怕是需要一點兒時間,聶大夫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聶韶音苦笑,道:“遇到了想要謀財害命的混蛋!”
那婆娘頓時震驚:“啥?這涼都城都不安全了嗎?”
“也就是沖我來的,你們不用擔心。”聶韶音搖搖頭,因為太疼了,就沒辦法說話了,抱著肚子在炕榻上打滾。
老太太見狀,道:“哎呀,聶大夫你這樣,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尋常人當然不知道聶韶音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見疼這樣,就往這邊想了。
還別說,真的歪打正著了!
聶韶音咬著牙,沒有說話。
事實上,也沒有余力說話,疼得不斷打滾!
婆娘聽了自己婆婆說的話,忙道:“這……這可怎麼辦呢?咱們要不要給聶大夫準備一下?”
“準備吧準備吧,你去找穩婆,我去燒水!”老太太慌慌張張地就打算去了。
聽到這話,聶韶音哭笑不得,出一句話,道:“不用,折枝園的人會來,把我帶回去生產的。一般的穩婆救不了我,我胎位不正。”
婆媳二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擔憂。
胎位不正在這個時代就是死路一條!
而唯一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聶韶音本人胎位不正,還能怎麼辦?
聶韶音也沒與他們說什麼了,自顧不暇,肚子里孩子和雪華一直在鬧。
孩子在鬧著要出來,要避開危險。
雪華則是追著孩子,一直在到撞擊到鉆,想要去孩子那里!
這樣的追逐之下,聶韶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普通婦人生孩子,不都是陣痛麼?聶大夫這怎麼都不是一陣一陣的啊?”那婆娘看出來一點門道。
老太太道:“大概,因為生的是皇家子孫吧!”
他們說什麼,聶韶音顧不得,虧自己就是大夫,此時此刻卻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堅持的就是:我不能死!我必須住!
不能就這麼死了,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這些混蛋!
其實,聶韶音心里有數,今夜的刺客,只怕就是君天臨無疑了。而南宮舒雅也從中了一腳,催了雪華的發作。
不能死!
要好好活著,把孩子生下來!
八個半月的孩子,只要能夠生下來,就一定能存活!
等做好了月子之后,一定要將仇人一個個撕了,更換戰,不再溫吞地來!
就算時機尚未,君天臨想要逍遙自在,也絕無可能了!
以前就是太過于心慈手,還講什麼仁義道德?把自己作死!
靠著不斷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聶韶音一直強忍著,總算等到了屋外的聲音!
“來了來了!救命的來了!”
原來,這家漢子出去后,很快就發現了有人四在尋找聶韶音的下落。
他誰也不認識,知道聶韶音是落難的也不敢隨意出來走,只能一路觀察,直到他看到了鬼的影!
別人他不認得,可是鬼他是認得的啊!
若說聶韶音是明鏡臺的吉祥,鬼就是明鏡臺的活招牌啊!
這不,這漢子就出去把鬼給拉住了,于是,其他人也全都過來了。
一群人在狹小的屋子里,鬼在最前頭給聶韶音診脈。
屋就算點了燈也黑得很,聶韶音是何等狼狽模樣他們看不清楚,蘭十上前一聶韶音的額頭,了一手的汗水!
驚呼:“小姐!你怎麼樣了?”
君澤寧就站在窗前,本來那婆娘還說婦人生孩子,想要攔著君澤寧,但見這人雖然長得非常好看,卻是一副能夠吃了人的模樣,愣是沒敢開口。
原本還以為是逸王,但逸王是親眼見過的,很明顯這位不是啊!
不多時,鬼擰眉道:“了胎氣,孩子要提前出生了!”
他自然不會在這麼多外人面前說雪華發作了。
“盡快送回折枝園去!”君澤寧想也不想,等鬼診脈完畢就上前,一把將聶韶音橫抱起來,道:“蘭十,居春,你們倆把鬼拽著,跟上!”
又低頭對聶韶音說道:“韶音你再忍忍!”
聲音里充滿了心疼,還有恐慌!
君澤寧走在前面,蘭十一把將鬼拽起。
折枝園。
君澤寧一路輕功,比任何人都要快地最先落在暖冬閣的產房屋頂,將送進了產房。
蘭十武功比不上他,帶著鬼落后了一會兒,這時候聶韶音已經被君澤寧放在產床上了。
居春則是留在最后善后,那家人幫了聶韶音,他們總是要給一點表示的。
雖說他們總說自己沒做什麼,再說了,能夠幫得上聶大夫的事,那是榮耀啊,哪里還能收下東西。
一時半會兒無法說服他們,居春心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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