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點點頭,道:“就算是低能兒,也是會哭會喊的。爭爭的況跟普通的天生低能又不同,他是被攻擊的。剛生下來的時候,他就會哭。只不過還沒哭完,就……我想,等他長大一些了,應該能夠恢復一些言語能力,應該不會永遠像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生產那一夜的事,不愿意說太多。
君陌歸沒有親經歷過生產的過程,等他回來,孩子已經這樣了。他也不能到的痛,只是聽其他人講了當時發生的事。
先前不覺得,現在卻是忽然覺得,錯過了孩子的出生,有些憾?
聶韶音雖然埋怨過自己生孩子經歷了那麼大的折磨,丈夫卻不在邊,這種事不可能不埋怨。事后他還說“治不好就算了”,是個人都會傷心難過的。
但……
如今冷靜下來想,那他也不是自愿的啊!
只能盡可能不去回憶那時候發生的那些不舒服的事,所以略過去就算了。
君陌歸見很快又調整過來,便道:“這麼說,可能過一段時間,玖兒還是會哭,將來還是會說話的。那也還好。”
聶韶音點點頭,道:“等著看吧。現在就盼著,爭爭能快點長到二十斤,卿卿就可以把蠱放進爭爭的了。一點一點地修復智力,就算發育遲緩一些,總會好的。”
能夠修復智力的話,孩子就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哪怕他不夠聰明,只要他生活有自理能力就好了。
“嗯。”君陌歸應了一聲。
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暫時又可以相安無事。
君陌歸告病之后,就住在了福臨宮。他原本可以回王府,但是自己的妻兒都被君天臨當了人質困在宮里,他又怎麼可能回王府“養病”?
因為逸王妃就是大夫,所以沒有太醫去質疑他的病是真的假的,也不接任何人來質疑他。
君天臨不是沒懷疑,只是目前的他本沒有力管這麼多。
對此,聶韶音問了一下他況:“你不去五軍營,沒有影響嗎?”
君陌歸答道:“不會。四名副都督都盯著我,我干脆將所有的事務全都分派下去給他們做了。本來也就是個掛名的。”
反正,他就是去湊個人頭的。
聶韶音啼笑皆非,不過也覺得很正常。
想了想,道:“關于君澤寧的事,我想和你談談。”
見到了君澤寧之后,就覺得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可能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
“嗯?”君陌歸很是詫異,畢竟聶韶音不會這麼鄭重地把君澤寧的事拿出來跟他說的。
“我覺得,他還是不會死心。”聶韶音主進話題,道:“他的目標是龍椅,這是他那幾位師父給他定下來的。而他現在掌握了控制雪華母蠱的那個嬤嬤。”
君陌歸問:“你覺得,他會用那個嬤嬤對你做什麼?”
其實,他也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聶韶音嘆了一口氣,道:“我覺得……就算我有辦法讓你恢復七六,暫時還是不要的好。等一下風雨都過去了之后再試試。”
但想到朱的花期只有三個月,現在就已經磨蹭過去一個來月了,卻又是不宜再拖!
“為何?”君陌歸問。
聶韶音看了他一眼,道:“你沒有七六,君澤寧用這個來要挾你也沒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心疼,不會因此而對他妥協。”
是覺得,君澤寧不會直接威脅。但若催雪華,迫君陌歸!
君陌歸若還是的那個君陌歸,就一定不了,說不定真的會接與君澤寧的談判。
可他若沒有恢復,保持現在這樣的理,或許還好些?
君陌歸蹙眉,道:“為何不會?就算我沒有七六,但我的妻子被人折磨,難不我還無于衷?”
聶韶音當即就說出了一種可能:“那我問你,君澤寧如果讓你寫休書把我給休了,不然就讓那個蠱催雪華來折磨我呢?你休還是不休?”
“這是什麼比方?”君陌歸有些無語,完全就不去想這種可能。
聶韶音卻是嗤笑一聲,道:“在君澤寧那里,這是未必不可能的可能!”
君陌歸卻不愿意去想,只道:“如今看來,他只要弄死龍椅上的那位,君琰就順勢上位了。”
聶韶音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龍椅上的那位難道就不會有應對機制嗎?他那麼多疑,現在肯定知道查不出來病的病,一定是有人在對他下手。那麼,他會不做任何的準備?”
“會,但如今他的狀態極不好,確實有許多可趁之機。”君陌歸肯定地道:“這幾日他不是每日都是皇貴妃那邊麼?”
聶韶音道:“是的。”
為了不讓聶湘失寵,又給了一次君天臨癮頭,君天臨暫時對聶湘的態度還是跟原來差不多。
又道:“姐姐說,立后立了昭妃的事,他似乎有點慚愧。覺得自己是一時沖。但如今卻又沒有辦法改口了。”
君陌歸道:“再觀觀吧。”
聶湘回來了,君天臨的況又好起來了!
皇帝的病好了,聶韶音就請辭回王府。
磋磨了幾日后,聶韶音終于得以帶著君玖離開皇宮,搬回了逸王府,君陌歸自然是跟隨。
這一日,鄺家給老太太過壽,聶韶音要去拜壽,君陌歸為外孫婿也要跟著來。
禮送上了,小宴吃過了,聶韶音帶著孩子被留下來,與眾人說話。
見君陌歸不怎麼適應這種場合,他這樣一座冰山在這里,也讓其他人不自在,轉頭對他道:“你要不去我房里歇會兒?”
“嗯,也好。”君陌歸沒有拒絕,了無道的他確實不太適應這麼熱鬧的地方。
君陌歸在鄺家給聶韶音準備的閨房,命人給他找來了一兩本書,坐在胡榻上看。
青跟在外頭,君陌歸見左右無事,就與他說:“你也出去熱鬧熱鬧吧。難得機會,就是不要喝多了。”
“可是……”青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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