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樣的日子裡尋覓一安靜之所,十分不易。
韓永信喜茶,所以茶水室特意裝修過,花草滿室,冬日喝茶,彷彿置暖春。
暑假期間,這裡是阿笙最喜歡滯留的地方。
一壺茶,一本書,照進來,似乎就連文字也開始有了溫度。
阿笙推門進來,淡淡的花草香,吊籃錯落有致,綠意盎然,小花朵五六,落眼中,阿笙看了,心歡喜一片。
……
陸子初回到茶水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本該溫茶的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擡眸去,見來人是陸子初,放下書,站起笑了笑:“不知您什麼時候過來,怕茶涼了不出味。稍等,我現在煮茶。”
陸子初覺得眼前,悉而又陌生。
淺針織,黑牛仔,一雙短靴,簡單編髮,出白希修長的頸。還是原來的顧笙,但早已不見先前窘迫,坐在陸子初對面清洗茶,姿態大方。
陸子初微揚脣,這孩子千變,善於遮掩。此時溫壺投茶,表靜好,最爲真實。
茶室沉寂,陸子初隨手拿起食譜翻看,阿笙適才已經看了大半。
陸子初半開玩笑:“我以爲你只對紅樓夢有獨鍾。”
阿笙淺淺的笑,想起圖書館事件,倒是一臉淡然:“我不挑書。”
斟了一杯茶遞給陸子初,他放下食譜,剛出手,還沒到茶盞,就因爲響亮的開門聲,手指懸在了那裡。
有人把上半探了進來,是吳奈。
……
宴會當晚,韓家貴客來訪。
的名字常靜,韓永信前妻,韓愈親生母親。
常靜回來很突然,事先毫無徵兆,就連韓愈也不知曉,所以在宴會廳看到常靜現時,下意識皺了眉。
常靜雖然人到中年,但卻很有氣質,一條棕皮草圍脖氣派十足,再加上朗的小西裝,瞬間就把職場的幹練風格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惡俗劇並未出現,常靜沒有大鬧前夫生日宴,更沒有掌摑顧清歡。因爲韓永信拋下賓客,把常靜帶進了書房。
那天,常靜從書房走出來,髮稍顯凌,紅脣微腫,無視顧清歡難看的臉,徑直轉離開。
韓愈原本要追常靜,卻被陸子初阻止:“你去宴會廳招待賓客,找到舅媽,我給你打電話。”
陸子初那聲“舅媽”讓阿笙百集,在他們心中,韓家主人其實一直都是常靜,至於顧清歡,充其量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韓愈去了宴會廳,陸子初和吳奈一起外出尋找常靜,陸子初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阿笙,返回來。
一步步走近,低著頭,孤零零的站在通往書房的走廊裡,有些無所適從。
清冽孤傲的人,在面前站定,目竟是一片和暖人,“小鬧劇,別往心裡去。”
“嗯。”
“無聊的話,可以呆在茶水室,或是到前廳找些吃的,別著自己。晚點兒我過來接你回學校。”
“……好。”
沈小姐忙著吃飯,睡覺,教渣渣如何做人!薄先生忙著撩沈小姐,撩沈小姐,還是撩沈小姐!“不都說薄執行長清心寡欲謙謙君子不近女色嗎?”薄先生瞇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動作清閑又優雅,“乖,叫老公。”薄太太扶額,看著那張禁欲的臉,忽然就想起了剛剛沙發上的風起雲湧——那種明明冷冰冰卻又對她欲罷不能的樣子,簡直就是逼人犯罪!
她以為離婚成功,收拾包袱瀟灑拜拜,誰知轉眼他就來敲門。第一次,他一臉淡定:“老婆,寶寶餓了!”第二次,他死皮賴臉:“老婆,我也餓了!”第三次,他直接撲倒:“老婆,好冷,來動一動!”前夫的奪情索愛,她無力反抗,步步驚情。“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終於忍無可忍。他決然的把小包子塞過來:“喏,一個不夠,再添兩個拖油瓶!”
(許意暖顧寒州)傳言,顧老三貌醜心狠,且那方麵不行,而事實果真如此。但許意暖偏偏是個護短的人,自己說可以,外人敢說她老公一個“不”字都不行,典型的護夫狂魔。“顧老三,你長得醜沒關係,我給你介紹整容醫生。你有隱疾,也沒關係,我給你介紹……”許意暖還沒說完,就被顧老三壓住。“老婆,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別人了,我們自己治吧!”
結婚紀念日,老公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就走。傅黎心灰意冷,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遠走高飛。五年後,她帶著兩個崽崽高調回國。彼時,她已經是國內外久負盛名的文物修複師。再相見,兩個人氣氛劍拔弩張。陸燼突然有一絲心慌,好像有什麽東西掌控不住了。“你知道孩子們想要一個爸爸嗎?當初怎麽敢說走就走?”傅黎覺得好笑,“陸先生,他們要是想要爸爸,我隨時能找,你又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