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他們約了安然和葉梓銘一起吃,自從軍訓前的那次見面,到現在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了。
他們四個人都喜歡吃辣的,所以晚餐的地點選在了一個川菜館,安然和葉梓銘手牽著手剛出現在門口,謝小漁就一眼發現了他們。
“安然,這兒!”謝小漁揮著手喊道,拉出旁邊的凳子安然坐。
兩個小姐妹許久未見,有很多話想說,謝小漁早早就把旁邊的位置留給了安然。
安然和高中時相比變化不小,高中時候的臉圓圓的,一直都很可,現在的變得淑了很多,之前軍訓曬黑的皮也變了回來。
葉梓銘也比以前看起來沉穩了很多,但是見到路放和謝小漁,一開口又變回了老樣子。
“小放放,小漁漁,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謝小漁輕蔑一笑,“我可不想你,我想的是我的小然然。”
“那小放放,你肯定是想我的吧。”葉梓銘對著路放眉弄眼。
路放面無表地轉過去,扯了下角,這眼神,便是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你覺得呢。”
葉梓銘無奈地笑笑,“也行,好歹跟我說四個字兒了啊,比高中時候多了倆。”
“你還容易滿足。”謝小漁把菜單往葉梓銘面前一扔,“快點菜,死了。”
上了大學之后,其實每個人都有大大小小的變化,有時候甚至要戴上某種面,但只要在彼此面前,他們便還是高中時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
很快一桌子菜就上齊了,水煮魚、水煮片、辣子、香辣蝦、尖椒炒牛,沒錯,全都是。
或許謝小漁和安然在各自的大學里都是神,不了解的還以為神都不用吃飯的,都是憑口仙氣兒吊著的,就算是吃飯也是素的沒有一丁點兒油,誰能想到神跟男朋友和閨出來吃飯竟是全宴都沒素菜的。
“嘶~哈~斯哈~辣死我了。”謝小漁吃到一口麻椒,又麻又辣的吐著舌頭,手就要去抓路放那瓶冰可樂。
路放按住的手,倒了杯涼白開給,“你忘了轉學第一天是怎麼拉的肚子了。”
麻辣面配冰可樂,路放的經典黑暗料理,那天的謝小漁還記得清清楚楚,確實也不想再來一次了,于是悻悻地收回手,拿起那杯涼白開咕嘟咕嘟連著灌了好幾大口。
“漁姐,注意點兒形象啊,你現在這樣兒特像誰你知道嗎?”葉梓銘笑道。
“誰啊?”
“灰灰唄,看你剛才那樣兒我都突然有點兒想他了。”葉梓銘不知死活地說道。
一天兩次被人說像狗,謝小漁已經忍無可忍,舍不得打路放,但是不代表葉梓銘不會挨揍,謝小漁站起來就要去打他。
葉梓銘靈巧地躲過,里還喊著,“救命啊,謀殺閨親夫了啊,我說你們兩姐妹怎麼都這麼暴力呢。”
謀殺親夫,路放和葉梓銘果然是好基友,挨揍時說的鬼話都一樣。
“你說誰暴力呢,小漁,我幫你你一起揍他。”安然也在桌子底下對葉梓銘的小進行攻擊。
兩個人上下夾擊,葉梓銘連連敗退,只好舉手投降,“二位神,我錯了還不行嗎,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路放在旁邊專心地吃著飯,連熱鬧都懶得看,打吧打吧隨便打,反正挨揍的不是自己,還能趁機把都吃。
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聊得也同樣火熱,幾個人聊了很多高中時候的趣事,也聊了很多各自的近況。
安然給他們講了第一次去上解剖課的經歷,聽得謝小漁差點兒把剛咽下去那口反上來,連連揮手快別說了,“小然然,饒了我們吧,我可聽不得這麼/腥的畫面。”
葉梓銘說他爸媽準備來帝都擴展一下家里的生意,到時候他周末就要去幫忙,順便也算實習了。
謝小漁覺得真好,每個人都在為了未來各自努力著,看似各自走著各自的路,但是只要你回回頭,就會發現他們一直都在。
四個人的學校方向一樣,吃完飯打了個車一起回學校,葉梓銘先陪著安然下了車,分開的時候謝小漁和安然還依依不舍,約好下次見面要去一家好吃的泰國菜。
謝小漁和路放回到Q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車子開不進學校,于是兩個人就手拉手從大門口散步回宿舍。
這個時候的校園里,路上還是有不人,有的和他們一樣,剛剛約會回來,也有的剛從圖書館學習回來。
十月下旬的夜晚已經開始有些涼了,一陣涼風吹來謝小漁忍不住打了個寒。
“冷嗎?”路放下襯衫外套,自己只剩一件短袖T恤,知道謝小漁一定不肯穿,迅速披到上把摟在了懷里。
“現在不冷了。”謝小漁笑嘻嘻地反手抱住了路放繼續往前走。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寢室樓下了。
“小漁,”路放轉頭看著,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開口道,“有件事想跟你說。”
這件事兒本來早就應該告訴,卻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剛才吃飯的時候安然和葉梓銘都在講自己最近在做的事,路放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安靜地在聽。
謝小漁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什麼事兒啊,你說。”
“就是,咱們學院和國其他幾所高校聯合舉辦了一次科研活,可以去觀測站實踐學習。”路放不敢一次說太多,邊說還一邊觀察著謝小漁的表。
“嗯,那很好啊,這個機會應該很難得吧,然后呢?”
“本來學校是打算讓大二和大三的的學生去的,但是后來又說,如果大一新生里面有績特別優秀的,可以出一個名額。”
謝小漁抬頭看他,“那你報名了嗎?”
“我要是說我報名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我為什麼會覺得不高興?要去很遠嗎?”
路放點點頭,“這次要去的觀測地在南州,而且要去一個學期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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