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不到你對評頭論足!”
聽到他的話,季婉寧被氣笑了,終于不愿再和他多說一句,拎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初平雄著氣坐回到了椅子上,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他掏出手機,又往初芷的那張卡中轉了一筆不小的錢。
——
將近凌晨一點,初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沉重的窗簾遮蔽,一月也不進來,就像是被黑暗吞沒了,初芷起把簾子拉開一道,又重新躺回床上,看著遠高空中懸掛的月亮許久。
月亮清冷孤寂,就像今天晚上江知宴的眼神,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的孤獨。
初芷這下徹底睡不著了,翻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劃開屏幕,點開江知宴的微信。
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
正想著,樓下突然傳來車聲,車燈反到了二樓玻璃,床頭忽然被點上亮,初芷瞇了下眼睛,連忙翻下床,跑到了窗戶邊。
樓下面,只有暖黃的路燈亮著,一輛出租停在門口,江知宴從車上下來,之前拿下去的外套已經被他穿在上了。
高瘦的影消失在的視野中,放輕腳步走到房間門口,聽到了上樓梯的腳步聲,旁邊的門被人推開又關上。
半分鐘后,隔壁的門又被人拉開,將耳朵在門上,聽到腳步聲又在樓梯間響起,初芷連忙拉開門,走廊里空的,已經沒有了江知宴的影。
跑回窗前,見江知宴的影從門口出來,他只換了件白衛,手里還拍著顆籃球,看方向,應該是往小區里的籃球場去了。
初芷順手從小沙發上抓了件正搭著的外套,鵝黃的睡也沒換,隨意往上一披,匆匆忙忙的追出去。
——
籃球場
兩排的路燈都亮著,空曠的天場地只有江知宴一人,籃球鞋在地上吱吱作響,他運著球左右跑,雙手把球高高舉起,向上一躍,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之后,不偏不倚的落框。
偶爾籃球撞到籃板,砰砰的響聲格外清晰。
初芷小心的把自己藏在籃球網后面,后的幾棟高大居民樓只剩幾戶還亮著燈,這個時間,連天上的星星都眠了。
籃球滾落到了的面前,只隔著一張綠的網,江知宴走過來,俯撿起球,又回到中心場地,全程沒說過一句話,初芷原本繃的驀然放松,這人是眼瞎嗎,他明明都能看見,但居然毫無反應,故意裝的吧?
初芷索也不藏了,大大方方的走進場地,在籃球架后面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兩條細白的向前蹬直,無聊的左右晃著腳,稍微攏些外套,隨后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澄澈明亮的眼睛瞬間蒙上水霧。
剛才翻來覆去睡不著,現在卻困意漸漸來襲,初芷單手撐著腦袋看面前這人。
他力真好,大半夜的,這都運球跑半個小時了,也不嫌累也不困,還在砰砰的往籃筐投球。
初芷安靜的又陪了他幾分鐘,無聊極了,另一只手也放膝蓋上,雙手撐著腦袋,可的小臉綿綿的變形些許。
“江知宴,為什麼江阿姨不讓你打籃球啊?”
先回應的是一聲“砰”,籃球被用力投擲,直接砸籃板上了。
江知宴抓了幾下被汗浸的短發,又俯撿球,準無誤的投了個三分,這才開口,但卻不是在回答。
“你從小到大喜歡的事會被人通知止嗎?”
啊?
正好夜間涼風吹過,初芷打了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不,努力回想自己不算長的前十幾年。
“好像......沒有,我小時候喜歡玩洋娃娃,我爸媽會給我買很多,有段時間還特別喜歡小兔子,你記得不,你還送過我一只,只不過沒幾天就養丟了,再后來吧,我喜歡看畫片他們也不會限制我的時間......哎,我說的事會不會太稚了?”
“沒有,繼續。”
“繼續......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了,我現在對攝影比較興趣,上高中之前我爸就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臺單反,哦對了,我爸剛給了我一張卡,我能買相機啦!!!”
初芷說著說著突然興起來,想起自己今晚還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財富,終于有錢買單反了,眼饞一款新品已經很久了。
特別開心。
“嗯,你爸媽很開明。”
江知宴一句話替總結,興趣的事都會得到支持,這是他從不敢奢想的。
“也沒有吧,好像他們管我姐會更多一點,對我姐的要求比對我的嚴格多了,我姐之前是不想出國的,但我爸媽認為出國會更有利于的發展,就狠狠心把送出國了,原本我姐要學的服裝設計,但我爸媽非要培養的小提琴。”
“哎,我也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將來不會也被送去學小提琴吧?”
初芷手托腮,一張苦瓜臉,為自己的前途擔憂,可真的是一點藝天賦都沒有。
“不會。”
江知宴很肯定的回答。
“你問這些干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江阿姨不讓你打籃球?”
“因為。”
“每個家庭的孩子,總要有一個被送去學小提琴吧。”
初芷蒙了,“啊?”
每個家庭里,總會有一個背負著父母很高期值的孩子,甚至被當是托起他們夢想的太,而對于獨生子家庭來說,不會有第二人選。
饒是如此,但是江知宴不甘心,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只是他,他是江知宴。
投籃的球一次次越過籃筐,砸向籃板,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聲音響,像是在宣泄緒。
完全是自式的打法,江知宴頭發完全,脖頸間的晶瑩水跡明顯,大手掌心都紅了,可他還是專注的,一遍又一遍的砸向籃板。
砰砰砰——
初芷在旁邊聽的心驚,不懂原本好好的,他這是又怎麼了,但又無法忍心看他這麼打下去。
江知宴再舉起籃球時,初芷張開雙臂擋在了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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