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起太上皇的尸,換上殮的盛裝,由龍衛帶著他們去了皇陵,將人放棺槨。
棺槨是空的,并沒有別的尸鳩占鵲巢。
做好這一切后,皇帝返回太后宮殿,找到床上的暗格,問彩萍嬤嬤,找出從南云國弄來的毒藥,著給太后灌下去。
而后收走了太后宮里所有的東西,不管是人和,全都換了一遍,彩萍嬤嬤也被灌了藥,與太后癱在一起。
理完這一切,皇帝避開人去了冷宮。
到了這會兒,他已經完全相信了護國公府小娃的心聲。他果然不是太后親生的,太后果然在算計他。
那他的皇后必定是無辜的,也是為了他,用擋下利刃的人。
此刻已經是下半夜,皇帝一個人進冷宮,坐在皇后的床前,嚇得皇后差點失聲尖。
“茹兒!莫喊,是朕。”
“皇上!”皇后杜玉茹披上服,點亮蠟燭,“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出什麼事了?”
皇帝握住皇后的手,告訴:“太后忽然病重,無法掌管后宮,茹兒跟朕回宮吧!彩萍嬤嬤就是個刁奴,朕什麼都知道了。”
杜玉茹看著臉不好的皇帝,沒說什麼,心底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一向在太后面前卑微討好,期獲得一溫的皇帝,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是朕的親生母后,給朕下毒。”
“什麼?”皇后嚇得臉蒼白,“可有證據?”
皇帝搖頭,隨后安皇后:“放心!沒有也會找出來。慫恿端王謀逆,正好趁病重,召端王回京侍疾。”
皇后不再吭聲,其實早就看出來太后奉違的一面了,就是因為看出來,太后才容不下,要讓彩萍嬤嬤使用苦計,進冷宮。
正不知道該如何破這一局呢,沒想到整件事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底是誰給皇帝支的招兒?
皇宮里的事楚瀟瀟一點都不關心,皇帝死不死的關啥事?就一個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團子。
只要把主弄死,讓做不帝,護國公府肯定不會有啥事。
轉眼到了年初二,今天是外嫁回門的日子。
楊氏一大早起來給楚瀟瀟換上一橘黃的新襖,乎乎的頭發綁不了小揪揪,就給戴了頂帽子。
楚之南和楊氏一輛馬車,外加一個楚一尚。
楚一飛,楚一默,楚一凜三人一輛馬車。
容國公府和護國公府離著沒多遠,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
楊氏是國公府嫡,爹是老國公,如今的國公爺是哥哥楊恒。
到了外祖家,楚瀟瀟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匾額,小無意之間“嘖”了一聲。
【容國公府氣派是氣派,可惜最后都落敗了。】
楚之南:“......”
什麼?落敗?不會吧?老丈人家也跟護國公府一樣敗了?不轟轟烈烈過得好的嗎?
楊氏驚慌,好想問問兒,容國公府是怎麼落敗的?
【大舅舅今年五月會去江南治水,染了瘟疫,再也回不來了。外祖父外祖母不住打擊,相繼去世。】
楊氏瞳孔一,隨即回頭看了眼楚之南,后者朝微微搖頭,指了一下自己。
那意思很明顯,不要慌,一切有他。
楚一尚小臉一片哀傷,因為娘親懷了妹妹,便沒辦法照顧他,外祖母時常派人接他來容國公府居住。
大舅舅待他極好,怎麼能染上瘟疫?還有慈祥的外祖父外祖母,怎麼能先后去世?
一會兒他要找舅舅說說,不讓舅舅去江南治水,只要舅舅不去,就不會有事。
舅舅沒出事,外祖父外祖母就不會離開人世。
一家人進去,去見了容老國公和老太太,楊氏的大嫂曲氏也在,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相互見禮。
楚瀟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啊啊啊”地著,容老國公和老太太知道小團子喜歡金閃閃的東西,給的歲錢就是金元寶。
小家伙出雙手接住,拿起來就往里塞。
【啊哈!來拜年可掙大發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可真大方,進門就給金子。】
容老國公和老太太第一次聽見小團子的心聲,意外至極,屋里就一個娃娃,那呼呼的聲音不是外孫還能是誰?
曲氏跟楚瀟瀟沒有緣,自然聽不見。
楊氏知道兒就是個財迷,不敢說出來,更不敢表現,怕人取笑。
曲氏也給了楚瀟瀟紅包,不是金子,是銀票,十兩一張的那種。
楚瀟瀟正高興呢,接過紅包袋子,輕飄飄的,手一抖,掉了。曲氏臉微微一變,不悅地朝楚瀟瀟瞪了一眼。
當然,這一眼要是尋常孩子本覺不到,可楚瀟瀟不是尋常孩子。抬頭迎上曲氏的目,覺到的惡意,小臉一沉,“哼”了一聲。
【曲氏就是容國公府衰敗的罪魁禍首。】
容老國公不聲地看了眼小團子,手逗弄:“瀟瀟!為啥不樂意了?是紅包掉了嗎?外祖父替你撿起來。”
楊氏則是在腦子里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來兒話里的意思。為什麼大嫂會是府里衰敗的罪魁禍首?難道大嫂做了什麼缺德事?
大嫂雖然氣量不大,對府里的事還是兢兢業業,容國公府十多年來都是掌家,順順當當的。
【哼!敗家人,放印子錢,死了人命,大理寺一查就查到了頭上。不但自己放,還帶著娘家兄弟親戚一起,了一條龐大的產業鏈,皇帝震怒。】
容老國公:“......”
什麼?放印子錢?他堂堂容國公府居然做起了傷天害理的勾當?
老太太:“......”
難怪外孫說曲氏是容國公府衰敗的罪魁禍首,一點沒錯。放印子錢死人命,震驚朝堂,皇上怒,容國公府還能討好?
【這還不算,人家一抓,膽小怕事,什麼都招了,原來手里沾染了人命。】
老太太聽了,氣得手一抖,差點把外孫扔了。
手里沾染了人命?那還得了?堂堂容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怎麼能枉顧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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