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程氏跟張春榮一起商量的,如果沒有秋娘,本不會暴出來,秋娘的出現,將所有事都攪了個天翻地覆。
楚之南臉難看,目冷厲:“放肆!張家實在不要臉。”
程氏一個趔趄,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事怎麼就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到底哪步棋走錯了?
“不是張家不要臉,是夫人不要臉。”秋娘代替張德吉回答楚之南,“夫人從一開始就不要臉,我們大人是被迫娶的。”
【哦?是被迫的嗎?我看看,啊!還真是呢,沒想到......】
楚之南看了眼懷里認認真真啃小手的兒,心都被萌化了。就沒見過哪家孩子吃個手都能吃出憨態可掬,萌噠噠的表來。
楊氏:“......”
沒想到什麼?快說快說,娘親要聽。
楚之西看了眼可可的小侄,想著心聲的古靈怪,真是越看越喜歡。娘說得沒錯,小侄就是上天派來保護他們楚家的。
楚之音鄙夷地看了眼程氏,隨后向大哥懷里的小侄,心底十分激。
要不是得提醒,說不定晚上就遭殃了。
被人侮辱不說,還被蒙在鼓里,最后被人算計得連命都丟掉。
多麼可悲!可嘆!可憐!
張家憑什麼算計?就憑張夫人的不要臉?
想起當年的事,張德吉臉不由得難看起來。那年他中了榜眼,被正四品京的中書侍郎邀請去府里喝酒。
喝完他有點頭暈,睡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在程氏的閨房之中。
這樁親事,他不得不著鼻子承認。
其實他記得很清楚,他明明睡的是客房,為什麼會在程氏的閨房?
好在程氏是程府嫡,他也沒定親,兩人順理章親也沒什麼。
到底是被人算計了,心底有點不如意。這些年沒往家里抬姨娘,程氏知道自己理虧,也還算大度,不敢多說什麼。
這件事他跟自己的兩個通房提過,兩人都知道他是被程氏算計的。
“秋娘!事已經過去了,無須再提。”
張德吉不想老底被揭穿,阻止了秋娘接下來的話。
【哼!自己笨還不讓人說,不就張夫人讓醉酒的張大人在閨房睡了一覺,有什麼不能說的?】
楊氏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程氏,覺也太大膽了。原來是用手段算計的婚事,比還厲害,居然敢將個陌生男人領進自己閨房。
不服都不行。
楚之南,楚之西都覺得無語,張大人被自己的夫人算計一輩子,真可笑。
“大人!春花驗出有孕后,就被夫人看守了起來,奴婢好幾次想去看都不行。”秋娘說起往事,悲傷不已,“后來奴婢買通看守的婆子,和春花見了一面。
很不安,總怕夫人要算計和肚子里的孩子,讓我在外頭給盯著些。”
“你胡說。”
程氏趴在地上,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想走過去廝打秋娘,被張春榮拉住,按倒在椅子上。
“母親!你坐好。別急,聽把話說完,咱們的事,今天必須有個了斷。”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的世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得知,怎麼能輕易錯過。
張德吉也一樣冷眼盯著程氏,警告:“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些,我想知道,秋娘都會說些什麼。”
哪怕有楚家人在,還有王醫在,他也無所謂。反正家里的丑事,外頭百姓都知道了,就算想捂也捂不住。
注定要為全京城的笑話,又何必遮遮掩掩?
秋娘回頭看著程氏,笑了:“夫人!我一點都沒有胡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對得起天的良心。”
眾人看著臉上的笑,相信說的不是糊弄人的鬼話。
“夫人的孩子會變死胎,都是因為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怕大人責怪,你假裝沒事。其實你的上不斷見紅,我找人看了你喝過的藥渣,大夫告訴我,你的孩子不可能存活。
春花的孩子比你的孩子要大十多天,剛生產完,孩子就被抱走,過了一天,孩子再抱回來就是個死胎。
夫人的院子是沒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出,可你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你把知道這些事的人都弄死,發賣,有位頂婆婆你還記得不?
是看守春花的,你在發賣之前,就已經料到自己會出事,本來想把這事告訴大人。可惜那幾天大人不在,就把事告訴了我。”
“頂婆婆?”程氏臉鐵青,咬牙切齒,“為什麼你一直沒告發我?”
秋娘看了眼張德吉:“我不想大人因為你的事傷心難過。夫人的嫉妒心實在太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通房,就因為我是大人從老家帶來的,你就要趕盡殺絕。
你污蔑我東西,把我拉去莊子上配人都沒什麼,可你不該給我配個瘸的老。
我回府來你還恐嚇我,威脅我,不就怕我傳遞消息回老家,把老太太招來嗎?我裝瘋賣傻,你才放心吧?”
張德吉住程氏的下:“這麼多年,我說要把母親接來,你一直阻攔,就是為了方便你給我兒子下毒?”
程氏搖頭,牙關被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氣音:“不是這樣的,老爺!不是這樣的。”
“來人!把錢嬤嬤帶上來。”
張春榮吩咐人去把程氏的媽帶來,他相信,只要程氏做過,就不怕查不出來。錢嬤嬤是程氏的心腹,程氏做下的事,每一件都會參與。
【哈!張春榮還有點腦子,知道找張夫人的媽,有好戲看了。】
楚之南抱著兒,點了點的鼻尖,寵溺地蹦出兩個字:“淘氣。”
張大人家后院的事,一個娃娃跟著瞧什麼熱鬧。
王醫瞅著護國公手里白白凈凈的團子,那雙靈的眼眸布靈布靈地四瞄,好討人喜歡,他想手抱抱,就怕護國公舍不得。
說實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討喜可的娃娃。長得好看就算了,還機靈勁兒十足,大人說話也會認認真真地聽。
不管能不能聽懂,那子小大人似的認真模樣就讓人憋不住想笑。
要不是地點不合適,他都想好好逗一逗,太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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