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打雁,卻讓雁啄了眼。
說起來真是個笑話,劉嬋如說要幫的忙,當時還思考了幾天,最后還是覺得這法子最穩妥。
找誰也不如找合適,因為是娘家寡居的侄媳婦。
來了京城,娘家不待見,結這姑母,讓自己過得好一些也無可厚非。
誰知竟然算計的兒子,太可惡了。
江晨玉走了,楚之音抱著楚瀟瀟跟劉嬋如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離開,江晨玨跟在的邊。
“楚二小姐!我想找你聊聊可以嗎?”
楚之音看了看他,再又看了看楚瀟瀟,小家伙像是累了,趴在肩膀上一不,蔫噠噠的,眼皮子半開半合,想睡覺了。
江晨玨出雙手:“把孩子給我吧!你總抱著,胳膊會酸的。”
“不用了,我自己抱著,有啥話你說吧!我聽著呢。”
機會來之不易,江晨玨不想錯過:“我江晨玨,沒有娶妻,已經分府另居,跟平寧候府沒有干系。
我娘的嫁妝也拿了回來,現在我住的地方是江府。就在護國公府邊上不遠的地方,走路大約一刻鐘就能到。
我出去這些年一直無心婚事,聽說你和離我才從邊關趕了回來。上次派人去提親,被拒絕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哪里做得不夠好你說,我可以改。兒時你與我的那一縷善意,是我畢生珍藏的溫暖。”
聽完,楚之音都愣住了,定定地瞧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說的有幾分真假。
趴在肩膀上的小侄,像是半睡半醒,心聲也是迷迷糊糊的。
【小姑姑!他說的都是真話,這是你的良配,不要錯過了。婆來的時候沒把話說清楚,誤了你。】
聽言,楚之音心頭微跳,眉宇蹙。
江晨玨知道在擔心什麼,馬上解釋:“今天這事,我猜是我那嫡母做出來的,為了將我趕走,費盡心機。
為了分出侯府,我把當年害死我娘的證據拿了出來,被足。知道我曾經去護國公府提親,才唱了這麼一出好戲。
今日要是被算計功,我必定心灰意冷去往邊疆,再不會回來。你放心!以后這種事絕不會再出現,府里都是我這些年一手培養起來的人。
至于外頭,我肯定會給你派幾個得力的人侍候,不任何人對你有機可乘。”
【嗯嗯!有心了,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
楚之音呆愣在原地,半晌沒了反應,覺眼前這人說的也太長遠了,連以后的事都安排好了。
嫁不嫁還不一定呢。
“知道我那嫡母為什麼算計你嗎?”江晨玨剛剛得到的消息,他震驚不已。
“為什麼?”楚之音問。
“因為張家賠償你的那筆銀子,聽說很大一筆,他們心了。”
想都沒想,楚之音口而出:“你也惦記那筆銀子?”
江晨玨笑著搖頭:“我一人吃飽全家不,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麼,楚之音的心里有一點點松,覺他還是不錯的。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小侄的心聲,說這人是自己的良配,那就一定是的。
小侄的心聲從來不會出錯。
“那八百萬兩銀子是我的恥辱,沒打算留著,準備捐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楚之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江晨玨。那筆銀子真的沒打算留給自己,到時候哪里有了天災人禍,就讓它往哪里去。
當初跟張家獅子大開口,目的就是懲罰他們,誰讓他們惡意騙婚,耽誤這麼多年呢。
“你這樣做很好,一日三餐,茶淡飯足矣。”江晨玨淡然一笑,“若為金銀所累,必定不能稱心如意。因為金銀會養大人的貪,只有清心寡,隨遇而安,才會開心快樂。”
楚之音眉宇間的疙瘩解開了一些:“沒想到你居然能將一切看淡,實在難得。”
“難得什麼,我從軍十多年,見過的人和事太多,自然就看淡了。”說完,視線落在楚之音臉上,“這世間若還真有牽掛,也就剩下了兒時的那一抹溫暖,久久無法割舍。”
“你不嫌棄我和離之?”
頓了頓,楚之音小心翼翼地問出自己心底的疑問。
江晨玨微微搖頭,眼神堅定:“和離并非你本意,何必在乎?之音!我已經二十有八。當年是我懦弱自卑,不敢去護國公府表心跡,若是當年堅持,或許你也不會被人欺騙。”
楚之音眼眶一紅,隨即低頭,不想被江晨玨看到自己的弱。
“你不在意,那你的爹娘呢?他們會同意嗎?”
“我已分府另居,我爹他本管不了我,他虧欠與我,也虧欠我娘親。我的事,他不會多手。”
江晨玨把家里的況都細細告訴楚之音,免得不夠了解,畏手畏腳,不敢踏出護國公府的大門。
“嫡母一心一意只想算計侯府的一切留給兒子,其他的與而言,都是浮云。讓兒子算計你,就是為了下一任平寧候能做得風風。
已經足,即便我們親了,也不用去探,因為不配。”
楚之音又沉默了,覺得這人為了能做到這個地步,還真的是良配。小侄看人很準,毫沒說錯。
“護國公府的后院干干凈凈,你這些年在外,就沒......”
“沒有。”
江晨玨聽提起這話,心間大喜,肯問這些,說明已經在考慮自己的提議了。
“這些年就顧著拼軍功了,什麼都沒有,原本只想看你安康幸福,我孤獨終老。”
楚之音猛地抬頭,眼眶又紅了,被的。沒想到他對自己竟如此深,實在是造化弄人,若是豆蔻年華便遇見他,也許沒有那麼多事。
“不要難過,我們還年輕。”江晨玨從懷里拿出一玉簪遞給楚之音,“這是打算送給你的及笄禮,一直沒送出去。
這玉簪是我找人雕刻的,簪頭上有你的名字。明日我派人去提親,可不要再拒絕了,咱們不能再次錯過。”
楚之音沒有接,江晨玨將玉簪塞進手里。
“你先離開,我一會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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