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抱著楚瀟瀟,一路上暢通無阻,出了博天寨的吊橋,他找到自己的馬,翻而上,揚鞭急速離去。
真怕有人追來找他的麻煩。
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手下,博天寨主喊他來不過是商議些事,又不是來挑事,帶那麼多人做什麼。
團子被他抱在懷里,策馬奔騰。
本以為孩子會不舒適,會哭鬧,實際上本沒有,好奇地睜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觀看,小小的手一只勾住他脖子,一只抱著壺,時不時喝上一口,愜意自在。
應明低頭瞅了瞅,好奇地問:“你不害怕?”
團子搖頭,聲氣地大喊:“不怕,好玩。”
好玩?確實好玩的,馬兒一路狂奔,風聲的嘶吼就跟魔鬼一般,發出尖銳刺耳的怒吼,非但不怕,還說好玩,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孩子。
難怪會為東盛國師,據說還為了南云國師,不知道為啥要盯著山匪不放,更不知道是怎麼說服博天寨主歸順的。
他對博天寨主做了什麼?
跑出博天寨的地盤,來到自己的地盤,應明終于停止了奔跑,讓馬匹慢悠悠地行走。
團子出腦袋,瞅著眼前巍峨綿延的大山,眼底都是好奇。
“啊!好漂亮。”
看這麼喜歡梅山,應明頓時與有榮焉。
“這座山梅山,不知道誰在這里種植了許多的梅花而聞名。萬復蘇的春日里,梅山仿佛被一層輕的紗幔輕輕覆蓋。
山間小徑旁,一樹樹梅花競相綻放,有的含苞待放,地藏于枝頭;有的則完全盛開,花瓣輕盈如蝶翼,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與清晨的珠相映趣,得令人心醉。”
應明從出生就生活在梅山,對這里有著濃厚的,說起梅山的一年四季,他滿口都是溢之詞。
“夏日,梅山換上了翠綠的盛裝,郁郁蔥蔥的林木遮天蔽日,給人提供了一片涼爽的避暑勝地。
山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水聲與鳥鳴織一曲悠揚的夏日響樂。
漫步其間,仿佛步了一個遠離塵囂的綠世界,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滌和寧靜。
秋風起時,梅山又展現出了另一番風姿。雖然梅花已謝,但滿山的楓葉如火如荼,將整個山谷染了絢爛的紅海洋。
遠而去,層林盡染,不勝收。若能登上山頂,俯瞰這無邊的秋,定會令人心曠神怡,慨萬千。
冬日,萬歸于沉寂,梅山卻以另一種形式詮釋著生命的頑強與麗。
寒風中,數耐寒的梅花傲然立,綻放出點點白花,散發著清洌而堅韌的氣息。雪花飄落,與梅花共舞,形了一幅幅人心魄的冬日畫卷。”
在他的描述中,楚瀟瀟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幅唯的圖畫,這地方,果然不錯。
更難得的是應明的子也厲害,居然能說得出這麼多聽的詞語,看樣子他讀了不書。
“我很我的梅山,它一年四季都很。”
應明由衷地贊嘆自己出生的地方,唯一讓他憾的是三個孩子的病,要是能治好,他愿意一輩子住在這里,守護這里。
團子被應明抱在臂彎里,沿著彎彎曲曲的路往山上走,好幾有人放哨,看見是應明,才放人離開。
梅山堡建立在梅山的半山腰上,這地方有一口大池塘,清澈見底,池塘下邊是一個小池塘,周邊被安放了石板,應該是供婦人們洗涮用的。
小池塘里的水比較渾濁,是常年被洗刷時留下的印記。
梅山堡比博天寨小很多,山匪的人數也。
到了地方,楚瀟瀟被放下,應明將馬給別人,牽著去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路上遇到了一個長相郁,眉眼有西域風的男人,團子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眼底出好奇。
那人對也好奇:“大哥!你怎麼帶了個娃娃回來?”
男人就是尤朝,他也在打量楚瀟瀟,覺這娃娃長得不錯,很可,要是回去,送給巫做侍很相配。
楚瀟瀟:“......”
那你來啊!
“二弟!這位是東盛國師,說有辦法治好你侄子侄,我帶回來試試。”
尤朝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邪笑:“治好侄子侄?就這麼個娃娃?怎麼可能?連草藥都分辨不清楚吧?”
團子不理他,也不說話,只拿眼睛瞪他。
【哼!你個壞蛋知道什麼?誰草藥分不清楚了?等我先了解一下況再來對付你,來來來,都告訴我,他是誰?什麼名字,干了什麼缺德事。】
一聲令下,周圍的花花草草無風自,楚瀟瀟的耳朵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是訴說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做過的事。
蹲在地上,抱著瓶,跟一株小草聊的很開心。
尤朝越看越覺得這東盛國師腦子有問題,誰家孩子進了山匪窩會不害怕?還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不典型的腦子有問題嗎?
“大哥!你被騙了,這小孩就一腦子不太好的傻子,不可能是國師。”尤朝厭惡地看著楚瀟瀟,“更不可能治好侄子侄的病。”
那是巫給他的巫蠱之,別說是個小屁孩來,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來也瞧不出是怎麼回事。而且那巫蠱又沒直接下在三個孩子上,是下在他們的長輩上。
那位長輩承不住巫蠱的折磨,死了。除非巫本人來,否則沒人能找到巫蠱下在什麼地方。
想治好那三個孩子,就得解決巫蠱之事,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有那個本事?
打死他都不信。
要不是巫說不能再傷及人命,他早就對應明一家下毒手了。
他來梅山是有任務的,尋找一件上神落在此的法。據說那法神通廣大,能讓巫為神。
只是他來了這地方五年,對那法一無所知,連一點點蛛馬跡都沒找著。
也不知道那法到底在什麼地方,梅山的每一寸土地他都踏遍了,依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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