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薔聽到質問,癱坐在地的突然往后挪,臉上不由地布上了驚恐。
楚心嬈明艷無雙的笑靨突然一收,眸冷如利劍地瞪著,纖纖玉指憤然一指,“顧靈薔,既然你存心找死,那今日我便全你!正好皇上和諸多大人在此,我楚心嬈今日便將那二十多年所的冤屈盡數道出,讓天下人給我評評理,看看你與你的那對親生爹娘究竟是多麼禽不如!”
此刻的與先前笑靨如花比起來判若兩人,那一沉冷肅厲之氣,把圍觀的員及家眷們都狠狠震懾住了。
上百人的喜宴,靜得只聽到呼吸聲,還是抑到極致的呼吸聲。
“二十三年前,你祖母趙五娘為我生母接生,利用穩婆份將剛出生的你與我換。我在顧家十七年,盡凌辱,數次險些喪命。本來吧,稚子無辜,你不知其中也不怪你。可你為了繼續霸占楚家嫡的份,在我回楚家前一夜,竟教唆你的親生父母為我服下藥,毀我清白!”
“你……你胡說……我……我沒有……”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厭恨之,顧靈薔慌地搖頭否認。
“我胡說?這是你親生母親親口承認的,需要把他們來對質嗎?”楚心嬈冷笑。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靈薔不敢接自己會被親生父母出賣。
“沒錯,托你的福,我真的清白不保。可你怎麼也想不到吧,救我的人竟然是渝南王。”楚心嬈走到跟前,蹲下,毫不客氣地對著譏笑,“太妃娘娘屬意的兒媳原本該是你,可就是這麼巧,讓我遇上了王爺,還讓王爺退了與你的親事。你說說,這不老天有眼?你們可以瞞過天下人,可瞞不過老天爺的眼睛,這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該屬于你的,即便你得半生榮華,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這賤人,我才是楚家嫡,你才假的!你一個一無是的廢,沒資格做楚家的兒!”顧靈薔一雙瞳孔充了,癲狂地嘶吼。
“哼!”楚心嬈冷哼著直起,然后環視了一圈賓客,自嘲地笑道,“諸位,想你們也都看清楚明白了,我本出生宦世家,被人去二十余載人生,如今人逍遙法外,人之更是狼子野心三番兩次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我家王爺,今日的我怕是早就死無葬之地了。雖說家丑不可外揚,我在六年前痛失清白有辱聲譽,可我家王爺能為我作證,我楚心嬈絕非不守婦德之,一切都是他人迫害。今日當著諸位大臣和夫人、小姐的面,我自揭傷疤,不畏唾罵,只為與曾經的種種不堪往事做個道別,讓自己不再遭遇流言蜚語中傷。”
這一番話可謂是大氣、坦,讓在場的人非但沒有瞧不起的曾經,反而對心生出了許多贊賞和敬意。
秦太妃從禮堂上走下,到前,握著的手心疼地道,“嬈兒,你苦了。不過那些都過去了,今后你有母妃和風兒撐腰,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誰膽敢再搬弄你的是非,哀家定不饒!”
楚心嬈笑得乖巧,“多謝母妃。”
秦太妃隨即面向顧靈薔,一臉的溫疼瞬間化厲,“顧氏,你盜竊楚家嫡份,毀楚家嫡名節,可謂是險毒辣,不配為人!你不夾著尾好好做人也就罷了,竟還敢在渝南王的婚典上當著皇帝和哀家的面搬弄是非,你該當何罪?”
顧靈薔卷著,腦袋埋進了兩膝之間,渾抖得跟搖擺中的篩子似的。
不知是無臉見人還是害怕見人。
“順義王呢?順義王在何?”秦太妃抬眼一掃,冷聲問道。
滿堂賓客立馬幫著尋人,可你看我、我看你之后才發現,一直都沒有順義王的影。
還是禮部尚書出列,恭敬回道,“稟太妃,順義王未有來過。”
秦太妃朝禮堂上看去,沉著臉道,“皇帝,此婦盜他人之名嫁皇室,理應按欺君之罪論。眼下又當著文武員之面詆毀渝南王妃,可謂是歹毒至極。我厲家絕不能容忍此婦辱沒皇室威嚴與聲!”
“前侍衛何在!”素有笑面君王的厲進猷此刻亦是滿臉怒意。
很快,前侍衛從人群外匯聚進來。
厲進猷指著顧靈薔,“今日是渝南王大喜之日,朕不想因為而給新人帶來晦氣。將顧氏拿下,送至史臺,秋后問斬!”
聞言,顧靈薔面如死灰,接著雙眼一翻便暈厥倒地。
很快,前侍衛架起雙臂,拖著快速離開了渝南王府。
眼見堂下所有人都自覺噤聲,厲進猷龍一展,朗聲含笑,“該送渝南王和王妃房了。眾卿都座吧,別耽誤新人良辰景。”
司儀也是賊機靈的,立馬高聲唱道,“起樂——送新人房——”
隨著禮樂聲再次響起,氣氛一下子又回到了先前,特別是看到喬裝過后一臉絡腮胡的渝南王將楚心嬈打橫抱起,所有人都沒忍住,紛紛起哄大笑。
就連秦太妃瞧著完全變了樣的兒子,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
也不怪人家誤會,就這副邋遢的丑樣,這個做母妃的都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兒子!
待新人往新房去了后,楊興和栗輝突然想起什麼,二人四下張后,對視問道,“小世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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