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厲贏風輕咳著剜了一眼,“注意形象。”
“我這已經很文明了!”楚心嬈厭恨道,“他和厲銘辛勾結干的事,那就是沖著挑起兩國紛爭去的,要不是晉叔和安隨僥幸逃,現在兩國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你說,這種東西,不該罵嗎?”
在一旁的晉炎忍不住附和,“王妃,您太仁慈了。像范慈斌這種人,不僅該罵,他還該死!您放心,小的已經把消息傳去京城了,不日長公主和侯爺便會帶人前來,定把那范慈斌皮骨!”
楚心嬈夾菜的作突然一收,皺著眉道,“按理說他們勾結肯定是有緣由的,厲銘辛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可范慈斌與他合作是為了什麼?”
厲贏風聽這話,眉心也攏了攏。
不等他開口,楚心嬈又說道,“厲銘辛在莊園的那點人,應該沒汴河城的兵馬多吧?范慈斌不可能指他那點兵力去造反什麼的。若是圖財,厲銘辛還需大量銀子招兵買馬,不利用他謀財就算了,怎可能還給他錢財?而范慈斌對厲銘辛的態度,明顯有逃避之意,莫非他有什麼把柄被厲銘辛拿著?”
其實,這般分析,并沒有特意,只是臨時提到范慈斌這個人而已。
但晉炎卻把的話聽了進去,神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難道范慈斌還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楚心嬈扭頭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晉炎咬牙切齒地道,“待長公主和侯爺來汴河城后,定要他們好好徹查這范慈斌!”
楚心嬈沒再附和任何。
畢竟這是北翟國的事,還不到手。晉炎不是說了嘛,長公主和平南侯要來汴河城,那范慈斌的事自然有他們理。
……
城主府。
再一次被拒之門外后,范慈斌沉著臉回去,在書房里砸了好些東西發泄。
溫氏聽說他回來了,忙趕來書房關心他,見他滿暴戾之氣,不用問也知道他沒求到解藥。
“老爺,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明明答應過您,只要你幫他們對付了銘爺就給您解藥的,現在卻出爾反爾!”
范慈斌看著手腕上駭人的黑疹。
城中最有名的大夫為他施針控制毒,可每日也就幾個時辰能好些,其他時候痛難耐,真是讓他生不如死!
的確……
那些人太可惡了!
溫氏見他不說話,突然低了聲音,試探地問道,“老爺,您就沒想過對付他們嗎?”
聞言,范慈斌目一厲,直狠狠地瞪著。
溫氏知道他這恨意不是沖自己來的,便繼續說道,“使團被殺,雖然他們沒證據證明此事與我們有關,可他們是長公主的人,不管怎樣都留不得!老爺,不是妾心眼多,實在是看他們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戲弄你!戲弄你不說,最可恨的是他們一定會調查莊子瀚和司珙的死因,您若不先下手為強,一旦他們查出什麼,我們也是必死無疑!”
范慈斌不是沒想過對付厲贏風他們,但因為他被毒蟲咬傷,小命在別人手中,他不敢輕舉妄。
眼下聽溫氏提醒,他才驚覺,自己太窩囊了!
這些人就是來徹查使團失蹤之事的,一旦讓他們查到他和銘爺勾結害死了莊子瀚和司珙,他的下場便是九族全沒!
雖然他現在中毒,可好歹命還在。比起誅九族,他更應該先下手為強,把這幾人趕盡殺絕!
想想自己這些日子過得,堂堂一城主,竟跟一條狗似的去討好他們……
“好!既然他們不要我好過,那他們也休想活著離開汴河城!”一臉鐵青的他狠狠地磨著牙道。
……
這日傍晚。
楚心嬈和曲涼兒正在房里陪厲書洲說話。
他雖然渾纏著繃帶,但說話并沒有影響。比起他上的傷,楚心嬈現在更在乎的是他的心理健康,畢竟一次又一次被親爹傷害,對于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這心理影不是一般的大,一個弄不好,可能他這輩子都會活在影中。
所以決定以后沒事就多陪厲書洲說話,給他心理疏導。
“嬸嬸,您和師娘不用時時刻刻陪著我,我沒事的。”如今的厲書洲也是個能看事的,畢竟們臉上就差寫著‘擔心’二字了。
曲涼兒了他的臉頰,溫哄道,“你現在是傷患,不陪著你怎行呢?再說了,我和你嬸嬸現在也沒事可做,正好陪你解悶。”
厲書洲眼眶裝滿了水,只是他強忍著沒讓淚珠兒掉下來。
“師娘、嬸嬸,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其實在宮中那場大火后,我就已經當祖母和父王死了。后面遇上的祖母和父王,對我而言都是假的。”
楚心嬈微微一笑,“咱們不提他們哈。你王叔說你現在可以吃油膩的食了,你想吃什麼,告訴嬸嬸和師娘,我們去給你買回來。”
“我想吃烤鴨,嘿嘿。”提到吃的,厲書洲也不客氣地出饞模樣。
“好,等下我就去告訴你師父,讓他明日一早就去買烤鴨。”曲涼兒趕應道。
們在厲書洲房里待到了天黑。
喂他喝了藥,哄他睡著后,楚心嬈和曲涼兒這才離開。
就在們剛踏出房門時,楚啟臨突然沖跑到們面前,著嗓音道,“娘,師娘,外面不對勁兒!爹和師父讓你們趕準備!”
聞言,楚心嬈和曲涼兒臉頓變。
楚心嬈轉跑進房里,把剛睡下的厲書洲連著被子抱了起來。
“嬸嬸……”
“噓,出了點狀況,嬸嬸先帶你去別!”楚心嬈說著話已經奔出了房門。
沒有多想,直接朝隔壁的小院飛去。
沒一會兒,曲涼兒、晉炎、晉安隨、楚啟臨都從墻頭爬了過來。
“怎麼回事?”楚心嬈小聲問兒子。
“娘,爹和師父發現我們屋子周圍有人埋伏,還有人潑油!”
“……!”楚心嬈一臉驚駭。
誰要置他們于死地?
厲銘辛的手下?
還是……范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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