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軒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三層閣樓氣派輝煌,是除了皇宮以外最顯眼的坐標建筑。
一樓主要接待的是普通食客。
二樓全是包房設計,不但雅靜,私也強,當然價格也不菲,能上樓的幾乎都是達貴人。
三樓據說是供人休息的場所,只接待男客,而且必須有一定的家和地位。
在去往福臨軒的路上,司沐弛擔心徒兒迷路,便將從晉炎那里打聽到的有關福臨軒的況告訴了徒兒。
誰知楚啟臨聽完后,掩失笑,“師父,這種地方我娘稱之為會所,什麼這啊那的極有可能就是我娘講的一條龍服務。”
“一條龍服務是什麼?”曲涼兒不解地問道。
“就是吃飯、娛樂、睡覺。”
“……”
司沐弛別開頭,盡可能的掩飾臉上的笑意。
兩大一小進了福臨軒就有人主迎上來,得知他們是應史大人所邀,打扮得像伙計的人直接把他們領到了二樓一間房門口。
“史大人就在里面。”伙計躬引道。
房間里,酒菜擺了一桌,盛又奢華。
谷承良聽到門外的聲音,心想總算來,于是快速地整理神,威嚴滿滿看著房門。
然而,當兩大一小三個人進來時,他威嚴的臉霎時變得黑沉,特別是瞧見被司沐弛牽著一塊前來的曲涼兒時,他眸底甚至閃過一怒火。
明明讓他獨自赴約,他卻帶著人和孩子前來!
“史大人,久等了。”司沐弛上前,先行一禮后,與他介紹道,“這是子涼兒,這是我徒兒臨臨。”
曲涼兒和楚啟臨分別行了禮。
谷承良沒有起的意思,只淡淡地點了點頭,“坐吧。”
司沐弛牽著曲涼兒先讓落座,然后才在曲涼兒邊坐下。
夫妻倆是面對谷承良的。
楚啟臨自己爬上凳子,坐在谷承良和司沐弛中間。
谷承良再不喜,但人都上桌了,他又能怎樣?
只能憋著氣招待!
“賢侄,我邀你出來就是想同說說話,畢竟以后是要一家人的,作為岳父,知曉一些你的喜也是應該的。”
他的話再直白不過。
然而,最先出驚詫表的卻不是司沐弛和曲涼兒,而是一臉稚氣的楚啟臨——
“爺爺,您要做誰的岳父?我師父的岳父泰山早都已經過世了,莫非您要認我師娘做義?這也不行啊,我師娘對你都不悉,何況就算我師娘要認干爹,也得爺爺點頭才行。畢竟爺爺可是丞相,您可不能擅自搶走他寶貝孫!”
司沐弛和曲涼兒默契地低垂著眼,但雙肩卻是止不住地輕。
谷承良險些一口老噴出,完全沒想到這屁大點的孩子竟會說出這種荒謬的話!
從出來的那一刻楚啟臨就知道自己今日的使命,有人要強行做他們師娘,他得保護師娘的位置,不能讓人搶走了!
“爺爺,你臉怎麼如此難看?是子不適嗎?”楚啟臨偏著頭盯著他的臉看了看,然后又指著一桌酒菜,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評價道,“爺爺年紀大了,不該點這些食的,太油膩了!還有這壺酒……”
他突然出小手抱起酒壺,小鼻子湊近一聞,小眉頭狠狠皺起,“咦,這酒里怎麼有藥味?”
下一瞬,酒壺從他手中離!
谷承良站起,鐵青著臉朝門外喚道,“來人!”
先前接引他們的小廝急步進來,“大人,您有何吩咐?”
谷承良冷聲道,“有孩子在,今日不宜飲酒,換壺茶來!”
小廝趕忙上前接過酒壺退了出去。
谷承良看向司沐弛,“我想起今日還有事,這桌菜你們慢用。”
語畢,他繞過桌子頭也不回地闊步離去——
就在他剛走出房門時,司沐弛也起了,猛地一腳將桌子踹翻!
巨大的聲響讓谷承良腳步頓住,同時眼中怒火洶涌。
他本想找機會試探司沐弛的心思,誰知道他竟如此不識好歹,帶人同來就算了,還帶個孩子前來辱他……
可以說,他是完全沒把谷家和侯府的關系放在眼中!
既如此,還談什麼?
房間里。
看著一地狼藉的菜肴,曲涼兒驚恐地問道,“難不這些菜都有問題?”
楚啟臨沖笑了笑,“師娘,這些菜沒問題,就那壺酒被下了藥。好在今日師父帶我出來了,不然怕是會被算計到都沒了!”
曲涼兒臉失地朝司沐弛看去。
在楚啟臨聞出那壺酒有問題時司沐弛就變了臉,這也是谷承良為何離開的原因。謀都被揭穿了,他哪還有臉繼續留下?
“真是卑鄙無恥!”他咬著牙唾罵,做夢都沒想到與自己爹娘來往切的世家好友竟是這般險!
“師父,您別氣,真正被氣的人應該是那老頭才對!要不是我跟著你出來,他怕是已經得逞了,如今謀被破壞,我猜他現在一定罵死我了!”楚啟臨一邊說一邊笑。
什麼謀詭計,他們就不屑!
真正對付謀詭計的辦法就是當眾拆穿,人家都沒安好心,他們憑什麼給對方留面子?
……
此時,三樓房間里。
看著自家爹獨自進來,谷真真趕忙問道,“爹,怎麼就你一人?世子呢?”
谷承良咬著牙恨道,“別提他了!我都快被他氣死了!”
谷真真不解地問道,“爹,到底發生何事了?難道世子沒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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