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宮。
衛清晏收到時煜消息,得知昭戰況時,正在和皇帝看阿布傳來的消息。
擒賊先擒王,阿布利用自己靈的優勢,直接夜闖恩華侯營帳,摘了他的腦袋。
叛軍無首,四分五裂,有投降的,有投奔其余兩位造反親王或烏丹的,還有躲進深山,時不時就出來燒殺搶掠百姓的。
阿布命一隊人馬專門清繳殘害百姓的散叛軍,自己則揮兵烏丹,打算徹底滅了那賊心不死的烏丹國。
衛清晏將時煜書信看完,遞給皇帝,皇帝看后,安道,“時煜不是莽撞之人,他會反擊,說明他有把握,以戰止戰不是好法子,卻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你安心養胎,切勿憂思過重。”
“兒臣明白。”衛清晏笑。
皇帝也笑,抬手拍了拍的肩,“真明白就好,父皇讓你別擔心他,也是難為你了。”
怎能真做到不擔心呢,便是他也擔心啊。
“他有此雄心,父皇該支持才是,眼下恩華侯被除,叛軍勢力分散,待阿布和杜學義鏟平烏丹和北陵,便讓他們從后包抄,與時煜前后呼應。
如此,你可會安心些?”
北陵和烏丹雖曾是大魏的手下敗將,但滅兩國并非短期能做到,可皇帝有此心,衛清晏還是高興的。
見衛清晏眉眼彎了彎,他憐地又拍了拍的肩,正了神,“清晏,待你腹中孩兒生下,父皇會親自教養他。
時煜為蒼生計,想讓昭并大魏,但昭的文武百,昭的百姓未必能會他的一番心思。
畢竟若天下能一統,時煜居功至偉,屆時昭定有人心生不滿。
父皇知道你們夫婦二人都無意這個位置,免得將來再生禍,父皇想將這個位置傳于你腹中孩兒。
他上有大魏的,亦有昭的,由他承襲這天下最好不過。”
衛清晏微怔,沒想到皇帝會這般決策,還早早告訴了。
“您不怕他不?”
“兩國皇室脈,父母如此優秀,他能差到哪里去?”
皇帝笑,“何況,朕不是說了,要親自教養麼?”
“那會不會太辛苦了,您別太早就給他力,好歹讓他有個快樂的年時啊。”
衛清晏喃喃。
皇帝氣笑,“朕自己的外孫,朕能虧著他?真苦了他,你母妃怕是要吃了我。”
何況,朕自己經歷的事,又怎會強加于外孫頭上。
衛清晏得了他這話,心安了,笑道,“兒這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麼。
對了,父親如何得知他是外孫的,您就不怕到時候出來個外孫。”
皇帝嫌棄地睨了一眼,“有孕的子都會變傻,朕不同你計較。”
太醫院給診過脈,他是太醫院的主子,他有什麼不知道的?
就是可惜了,不是雙胎。
姝兒說,藍家脈最是容易懷上雙胎,且一旦懷有雙胎,必是一男一。
清晏這點是沒傳了藍家。
但轉念一想,一胎也好,生產時不必那麼辛苦,這般想著,皇帝的眉眼又舒展開了。
衛清晏今日心也不錯,起了點促狹心思,眉眼微轉,“原來父皇是嫌母妃變傻了啊,那稍后午膳時,我得提醒提醒母妃。”
“你這膽子長的丫頭。”
皇帝奏折往衛清晏手里一塞,“朕瞧著你神好,還有空挑撥離間,這些你都替朕理了。”
人大步走到書房門口時,還是沒忍心,提醒了德全公公,“記得提醒你家主子去貴妃宮里用午膳,莫要一忙就忘了時辰,用轎抬著,別累著朕的外孫。”
德全笑瞇了眼,“奴才省的。”
那笑模樣相似了他的師父馮若寶,皇帝微微晃神。
他想馮若寶那老東西了。
他得讓姝兒安安他。
替皇帝理奏折已是輕車路的事,衛清晏忙完時,德全公公剛好準備好了轎,提醒去用膳。
在藍姝那里吃飽喝足,衛清晏也懶得挪地方了,直接在藍姝的偏殿歇了午覺。
藍姝許久不曾與兒同眠了,將小雙胞胎丟給皇帝,留在了偏殿陪衛清晏。
對此,皇帝很是不滿。
本來他政務繁忙,留給他和藍姝親近的機會就不多,后來多了一雙小兒又分走了一半。
如今衛清晏大著肚子回來,藍姝用在他上不多的心思,又被分走了一半。
皇帝心里酸酸的,咬著牙,心一狠,打算拉衛清晏明日上午再去做勞力。
奈何衛清晏眉眼一彎,“父皇,兒明日沒空。”
得去祭祀臺,取回胖和尚的舍利。
先前曹憶昭的推測不無道理,圣被困靈族多年,或許靈族真的是為了出圣石的下落。
若真是和阿布的復活驚了靈族,讓他們尋來了大陸,他們卻又未尋到他們上,那麼圣當年定然是對圣石用了障眼法。
將阿布養靈的是破煞,而復活的是胖和尚,如今胖和尚已經不在,存留世間的唯有舍利。
這些時日衛清晏時常在想,會不會那圣石其實被封存在胖和尚?
所以,他才小小年紀負各種法?
若真是如此,胖和尚的舍利或許就是圣石凝煉而。
加之先前時德厚、曹憶昭等人都打過這舍利的主意,衛清晏直覺舍利不能再放在祭祀臺。
是以,在又覺醒了一部分胖和尚關于法的記憶后,尋到了用符咒替代舍利的法子。
如此,便可以在不破壞防護陣的況下,將舍利取回。
這件事,也沒瞞著皇帝。
皇帝頷首,“朕讓墨義帶人護送你過去,拿回來也好,免得被有心之人走,擁有了一蓮大師的法,再用來行惡,于天下來說又是禍患。”
如皇帝所言,舍利對人的極大,放在哪里都不安全,衛清晏取回來后,如從前那般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晃,時間過去了三個月,終于到了衛清晏臨盆的日子。
皇帝和藍姝不放心住東宮,早半個月便將挪到了藍姝的宮殿,同父母住在一起,如此,有什麼況也好及時發現。
但衛清晏除了乏力嗜睡,毫無要生產的征兆,幾個醫番瞧了,脈象一切安好,只等瓜落。
衛清晏心態好,只要胎兒正常,早幾日晚幾日并不打,照常吃喝,每日堅持走以便生產順利。
這日,在榻上打盹,迷迷糊糊間覺前有靜,睜眼見是已經會扶著東西站立的盤盤,正用小胖手拉服上的刺繡,嬤嬤誠惶誠恐又想抱走盤盤,又怕吵醒衛清晏。
衛清晏這才想起來,剛剛母妃帶著雙胞胎來看,小弟玩了一會就哭鬧,母妃擔心影響,正帶著孩子們離開,盤盤卻拽著的袖不肯走。
這些時日絡了,盤盤很粘,見盤盤不想走,衛清晏便留在房中玩耍。
陪了一會,覺得乏力就在榻上睡著了。
盤盤最近對服上鮮亮的刺繡很是有興趣,不但摳和母妃的,連父皇龍袍上的龍都給抓出須須來。
衛清晏困的很,拿了塊繡著花朵的帕子給玩,輕輕了盤盤的臉,“乖,你先玩這個,皇姐睡會再陪你。”
便又睡去了,再度驚醒,是里被塞了什麼東西,而盤盤正看著咯咯笑著。
“盤盤,給皇姐吃的什麼?”
話問完,衛清晏臉頓時煞白。
看見盤盤手里正拿著用來裝胖和尚舍利的三角平安袋,袋子的一角已經被扣了一個,口朝下,里頭空了……
吃的是師父的舍利。
怎麼能吃師父的舍利,可那原本堅的舍利竟是口即化,衛清晏想吐已經來不及。
心頭著急,這一急,腹中便有了靜。
衛清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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