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磚頭拍下。
磚頭斷兩半。
謝奎那寬得能停馬車的大腦門頓時飆!
三條線順著大腦門往下淌,跟染了紅發的三似的!
“唔啊啊啊!”
本來舌頭劇痛的謝奎,生生被這一磚頭給拍得張開了,嗷嗷慘。
旁邊三個看見謝元棠小小年紀如此兇殘,都嚇得哆嗦了一下。
司徒硯蹲在旁,十分嫻地又給遞了一塊磚:“娘子,換新磚!”
“……”三個黑人抖得更厲害了!
謝元棠才不管他們怎麼想,獰笑一聲,小手過司徒硯遞過來的磚,第二次舉起。
“等,等等!”
謝奎急了,他被無塵和言楓等人控制著,本反抗不了。
此時此刻,他就跟那案板上的臘似的,任謝元棠拍啊!
謝奎吼道:“謝元棠,我是你堂哥!”
謝元棠眨眨眼:“我知道呀。”
謝奎一噎,你他媽知道你還下這麼重的手?
他試圖跟謝元棠講道理:“按照正常的流程,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我嗎?你咋什麼都不會就手?”
謝元棠笑容燦爛,小酒窩都浸著小魔的惡劣。
“你都說你是我哥哥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審問什麼的多見外呀,我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想打人。”
謝奎傻眼了,瘋狂搖頭:“不不不,你還是跟我見外吧,我求你了!”
他再也不要當堂兄了,泰山石敢當他都不敢當啊!
“嘁~這就慫了?”
謝元棠嫌棄地撇撇:“真沒勁。”
扔開磚頭,拍拍手站起,對言楓言墨道:“人給你們了,能問的問,問不出來就埋了。”
“是。”
謝奎四人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問言楓:“請問,剛才說的是賣了對吧?”
言楓咧了笑腥的笑容:“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嘛親~”
四人:“……”
謝元棠吩咐完就真的不管這事了,拉著司徒硯,領著無塵和紅蕖去吃飯。
走到廳堂門口的時候,謝元棠先進,司徒硯跟在后面。
正當他要進門時,忽然子被人從后面撞了下。
“哎呀~”
無塵一個趔趄靠他上,右手為了維持平衡,握住了司徒硯的手腕。
“不好意思啊,沒站穩。”無塵笑著道,等緩緩站直,才松開司徒硯的手腕。
司徒硯一本正經道:“沒事,給錢就行。”
無塵角微:“沒錢,你有本事再把我推地上去啊。”
司徒硯驚訝地看著他,轉頭對謝元棠道:“娘子,這里有一個比咱們還不要臉的人!”
謝元棠朝他招招小手:“他臉掉地上了,讓他慢慢撿,咱們吃飯飯。”
無塵:“……”
不過看著司徒硯的背影,心里那口氣倒是稍微松了下來。
沒異樣。
脈搏一點異樣都沒有!
雖然他不知道謝元棠是如何做到的,但這至證明,司徒硯的況不會再惡化。
無塵目晦暗,這個謝元棠…
“夫君,快次,別給妖和尚留。”
聽見這話,無塵回過神來,無語地走過去道:“貧僧是出家人好不好?”
話還沒說完,抬手夾了一筷子紅燒,嚼得倍兒香。
吃過飯,見無塵還賴著不走,謝元棠便問:“你不會還想蹭晚飯吧?”
“咳……”
無塵一口茶差點嗆著,角了下道:“在你們心里我到底有多不靠譜?我就不能有正事來找你們?還是你們忘了托我打聽虞家的事?”
謝元棠“哦”了一聲,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笑著道:“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夫君,特意來看他的呢。”
無塵:“……”
他現在算是明白,言楓和言墨為何這麼聽謝元棠一個九歲小娃的話了。
這份聰慧,要不功,那就沒人能功了。
無塵笑了笑,沒有否認,卻也沒有解釋。
和聰明說話,各自心照不宣就行。
“虞家這些年太過張揚,得罪了不人,我相信只要有人帶頭,朝堂上愿意站出來的人不在數。”
無塵自然無比地將話題轉向正事。
謝元棠蹙了蹙眉:“我怎麼覺,你這話之后還有個‘但是’要說呢?”
“嘖,就不允許我揚先抑一下嗎?”
無塵翻了個白眼道:“不過你猜得確實不錯,虞家病是有一大堆,上到虞龍當街縱馬傷人,下到什麼遠方孫子買小妾賭球之類的,但真正能稱得上可以扳倒虞家的大罪,沒有。”
“也可能是虞家做得太干凈,善后這事也做得好,所以才沒留下太多證據。”
他看著謝元棠,笑著道:“怎麼樣,聽見這些是不是很失?”
謝元棠搖搖頭:“只是有點意外。”
不明白這樣的虞家,為何要將司徒硯視為眼中釘。
無塵從袖中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雖然大罪沒有,但想搜集一些小罪證還是沒問題的,喏,真想做什麼的話,這些應該也夠你們用了。”
謝元棠接過來,隨手翻了翻就遞給了司徒硯。
司徒硯才剛認字,這些都還看不太懂,但他依然努力地一個字一個字看進去。
他答應過娘子要好好學,要保護,哪怕聽不懂看不懂,也要努力記住。
無塵看了他一眼,眼里閃過一笑意。
“對了,還有件事要你幫忙。”
謝元棠掏出那個印章扳指,遞給無塵:“佛音閣能出借我幾個手好的護衛嗎?大概用兩個月,等我找到人就還給你。”
娘親冷蘊菀那里還幾個護衛,羅吉和白芙還沒回來呢。
之前信不過佛音閣,本不想從這里找人,但如今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信得過的護衛。
而無塵又出現得如此巧合,看言楓他們的態度,無塵應該也跟夫君不了關系。
那就不用白不用了。
“事兒是小事,明天我就能把人給你送來。”
無塵接過那枚扳指,看了看道:“這扳指是之前店里發出去的,我就收回了。”
謝元棠多機靈啊,幾乎立刻問道:“店里發出去的?這麼說還有私人的印章?”
“想知道的話,等你再長點本事,我再告訴你。”
無塵打了個哈哈,站起正要走人,走到門口又停住,轉過頭道:“對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宮字兩個口,里頭出來的人都是吃人的,可別輕易相信誰。”
“尤其是那些打著友善的旗幟,背后卻長滿毒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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