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一懵,抬起眼就看到男人那雙漆黑的眼睛。
頓了頓:“你……你醒了?”
“別走……”
男人掌心向的後背,看到手背的跡,眉頭微蹙:“還沒恢複,跑過來做什麽?”
“我沒事了,隻是想過來看看你。”
沈遇舟不語。
“你後背的傷怎麽樣了?還疼嗎?”蘇漾正要抬頭,又被他摁了回去。
“沒事。”
沈遇舟後退一些,空出床位,把抱床上。
沈遇舟麵對麵地抱著,下枕在發頂,聲音沙啞:“再說一次。”
“什麽?”
“那天在火災裏說的話。”
“……”
蘇漾這才想起,當時在大火裏,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對他說了那句話。
“沈遇舟,我沒有騙你。”蘇漾湊近他,吻上他的,“我你。”
“我你,沈遇舟……”蘇漾捧著他的臉,細碎的吻從他眉峰到眼睛、鼻梁到,一邊吻一邊低聲說道,“我你,很很你。”
無數聲“我你”像是一暖流從他四肢百骸滲,逐漸往同一個地方流竄。
最後流他的心口。
那顆冰寒多年的心,逐漸回暖,恢複了最初的跳。
沈遇舟手臂不由收,一手住的下,主加深這個吻。
兩人相擁而吻,這四年來,所有的思念和不甘,在此時,都徹底得到了釋放。
沈遇舟吻得很重很久,久到蘇漾呼吸有些困難,他才移開,沿著敏的脖頸一路往下,落在的鎖骨間。
他俊臉深埋的口,深深地呼吸著屬於的淺淡的薔薇香。
“足夠了。”
不管是當年要離開的解釋,還是有關孩子的事。
他都不需要了。
隻要這句話就夠了。
一句話,就能讓他甘願棄械投降,無條件原諒所有事。
包括他這些年來以來無法放下的執念。
……
蘇漾跑過來沈遇舟的病房,很快就被照顧的護士發現了。
找了很久都沒看到人,急得隻能去向齊琰匯報:“齊、齊醫生,蘇漾不見了,我怎麽找都沒找不到!”
齊琰正在看報告,聞言,連頭都沒抬,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別擔心,現在正在跟沈院長在一起。”
“啊?”小護士反應過來,“哦,那我去沈院長病房……”
“去什麽去啊?”齊琰放下報告,“你現在去的話,信不信明天沈院長讓你寫五千字檢討書?”
“?這跟……我寫檢討書有什麽關係?”
齊琰嘖了一聲,起走過來,眉弄眼的示意:“你打擾了沈院長談,你說該不該寫檢討?”
“……”
小護士終於懂了,吐槽:“哪有人在醫院約會啊?”
說完轉走了。
齊琰:“……”
——
蘇漾人蘇醒後,基本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倒是沈遇舟後背的傷,因耽誤地最佳治療時間,傷口發炎,現在還在治療中。
不過醫院每天太多事了,每次遇到什麽大事,大家還得過來跟沈遇舟商討。
安佳凝過來時,那些醫生正好從病房裏走出來。
安佳凝走進去,看了看病床的男人:“神不錯,看來恢複的很好啊。”
沈遇舟睨了一眼:“找我有事?”
安佳凝恢複正:“那場火警方出結果了,是有人故意縱火的,而且是縱火的地點就在水景區那棟樓的第三層,我查了,發現第三層是蘇漾在住!”
沈遇舟一片平靜:“縱火犯是黎偉鬆。”
“什麽?”
“現在警方抓到人了嗎?”
“沒有,警方都沒找到是誰放的火呢!”安佳凝反應過來,反問,“不過你怎麽知道那場火是黎偉鬆放的?你找到他了?”
沈遇舟把那晚的事跟簡單說了一下:“找到他,先不要給警方。”
“為什麽?”
男人黑眸一冷:“我要親自審問。”
“……”
沈遇舟口中的“審問”,可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審問而已。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岑駱過來找你了,就在醫院外麵。”
安佳凝步伐一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沈遇舟連頭都沒抬:“他說今天是好日子,向我請了一天的假。”
砰——
大門被關上。
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隨之遠去。
安佳凝直接跑下樓,卻恰好在半路上,跟正好上樓的岑駱撞了個正著。
岑駱看到,腳步頓住。
安佳凝也停下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懷裏那一大束紅玫瑰花。
氣息微:“你……抱著花做什麽?”
岑駱繼續上樓,最後在麵前停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嚴肅:“今天是你生日,我過來給你送朵花。”
“……”
這是一束花嗎?!
他把手裏那一大束花塞進懷裏:“凝凝,生日快樂。”
“??”
安佳凝滿臉震驚:“誰教你的?”
岑駱是一個醫藥研究狂魔,所有事在他麵前都沒有他那一間實驗室重要。
他經常搞研究搞到廢寢忘食,斷絕。人類的,在他眼裏,就是一個耽誤他工作的絆腳石。
他不需要,也不會要。
一直以來,安佳凝都是這麽覺得的,直到前段時間,他突然跟說:“安佳凝,你人好的。”
安佳凝不明所以,正想問,他轉頭又埋頭苦幹了。
“……”
安佳凝氣得直接走人,好幾天沒搭理他。
“遇哥。”
“沈遇舟?”
“嗯。”
安佳凝不屑冷嗤:“一個連自己人都沒追回來的人,他說的話,你也敢信?”
岑駱認真點頭:“相信。”
“……”
還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啊!
安佳凝接過花,聞了一下:“好聞的,謝了。”
見笑了,岑駱也不由勾起角:“不客氣。”
“……”
真是書呆子。
安佳凝看了看他,突然朝他勾手:“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要跟你說。”
岑駱疑:“什麽話,這種距離會聽不到?”
“……”
安佳凝一氣,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一手揪住他的領帶,把人扯過來,親了他一口。
“現在還覺得這個距離近嗎?”
男人眸一變,迅速扣住的腰:“可以再近一點。”
“那不行,就一次!”安佳凝推開他,把擒故縱玩得很溜,“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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