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躍一聽,越發興趣。他家裡人都是植殺手,養蘆薈都能養死,第一次見到這麼小可又萌萌的多植,碧盈盈的。
可,想太。
有了「熊子」做通橋樑,這對新鮮出爐的同桌瞬間拉近了不距離,楊心躍趴在桌上仔細觀察著它,小心出指尖,輕輕弄它的爪尖指甲。
臺上來來去去換了不同學,楊心躍只聽了兩耳朵——的新朋友「大圓臉」居然是藝考生,學的是,夢想當個漫畫家;而那位對十分不屑的「小眼鏡兒」是班裡狀元,去年以二十分之差與燕京大學失之臂,心高氣傲。
至於其他人,楊心躍一個都沒記住。要怪就怪熊子太可,看到萌就分不出神關注其他人啦。
在短暫的自我介紹後,就要進行下一個環節——選班長。
課代表可以省略,但班長的存在很有必要,收作業、傳達老師的要求,這些都需要班長來心。
復讀班的班長實在不是個差事。這些學生們都是「半路同窗」,年紀大的二十出頭,年紀小的也即將年,背景學校各不相同,未來的發展方向更不一樣,想讓他們像普通班級一樣培養出「團結」完全是癡人說夢。再加上班裡的普通學生和藝考生各占據半壁江山,肯定會有各方面的,所以班長必須要能服眾,才能把兩邊同學都管理的服服帖帖。
班主任低頭看著花名冊,苦惱良久,猛的抬起頭看向第一排的學霸小眼鏡兒:「不如你……」
小眼鏡兒立即說:「我花錢來這兒是學習的,不是來給班級服務的。」
不留一點餘地,態度死擰,高傲的仿佛明天就能得諾貝爾獎。
「……」班主任只得放棄。
他又看向角落裡的白慧娟,年紀最大,這幫小孩子都足夠當孩子,有這麼一位「老班長」坐鎮,他們肯定不敢鬧騰。
可是白阿姨也不停推卻:「不行,我真不行。我課本都忘得差不多了,怕是第一次底測驗我就要考倒數,哪兒有我績這麼差的班長啊?」
這條路也堵死了。
班主任心裡嘆口氣,抱著試探的口吻問全班:「那有沒有同學想要自……」
「自薦」倆字還沒說完,楊心躍的手已經到半空了。
,選選!最和人打道,最服務班集,最在老師面前晃!
難得遇到一個這麼主的同學,班主任翻看了一下的高考績,沒怎麼猶豫就決定由擔任班長。
在班主任的帶領下,班裡同學稀稀拉拉的鼓了一陣掌,作為對新上任的祝福。
在掌聲中,鍾可湊過來半個腦袋,由衷的說:「恭喜你。」
「謝謝。」笑瞇瞇,「以後要多多支持班長工作哇。」
※
復讀班的學習強度非常大,一天安排了四門課,一門課兩個小時,上午兩門,下午兩門,晚上還有自習。
以前高中時都是45分鐘一堂課,堂與堂之間還有十分鐘休息時間,哪想到復讀班的上課方式完全不同,就連自詡銅皮鐵骨的楊心躍都累的不行。
等到下課鈴聲響起,楊心躍「嗙」一聲摔在課桌上,覺得自己的狗命都去了半條。
不是,班裡幾乎所有學生都累到神恍惚,三三兩兩結伴出去氣。
唯有「小眼鏡兒」同學照舊神十足,剛一打下課鈴,他就拿著課本追在老師屁後面跑了,看樣子他肚裡有不問題要問。
楊心躍在課桌上癱一張大餅,有氣無力的看著的新同桌收拾書包。
這一天的接下來,已經清了鍾可的格,他這人真的很好相,他就像他桌上那株毫不起眼的熊子,靜靜地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只有你經過他時才能到他的存在。
老師提問,他不舉手。老師寫板書,他就安靜記筆記。下課不和同學聊天,連中午吃飯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楊心躍因為格外向,邊聚集的朋友都是玩鬧的,從未和這種類型的人打過道。保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在的視界裡,男孩的側影離很近很近。
看著他把課本筆袋都收回書包里,問:「你不住校?」
「嗯……」他點頭,「我家就住這附近。」
京英復讀的校址在老城區,附近都是「老破小」的低矮居民樓,八百年前就說要拆遷,結果現在都沒靜。復讀學校沒有育課,不需要場,這裡剛好能安下兩間大教室和幾十間宿舍。
楊心躍想了想:「我記得一中的高中部在新區,距離這裡有——」
「直線距離十八公里。」
「那你高中住宿?」
「不是,一中沒有住宿,只能走讀,每天坐公要一個半小時。」
「……好辛苦。」
「值得的,畢竟我們一中……」他停了一秒,改口道,「畢竟一中師資好。」
還未畢業時,提及母校總會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榮譽,可是在高考失利後,這種榮譽逐漸就變了一種不可說的恥,開口時總會讓心尖一。
楊心躍又問他:「那你怎麼沒在一中復讀?」
記得一中也有復讀班,跟著本部高三學生一起上。楊爸爸心疼,怕當班生欺負,寧可把送來上專門的復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