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楊心躍想,鍾可明明答應自己要看打比賽的呀。
曉楠見分神,立即不耐煩的催促起來:「快點兒,你不會是怯場,想拖延時間吧?」
「誰說的?!」楊心躍這個單線條傢伙立即被挑起了戰意,揮舞著手中的花劍,眉都擰到一起啦。
比賽開始前,楊心躍右手持劍,左手了劍尖,把劍調整到習慣的曲度。
花劍劍刃長度110cm,重480克,金剛質地。頂級選手用的花劍都是量定做,更、更韌,若是使勁揮,可以聽到風聲呼嘯。
小迷妹們圍著忙先忙後,幫把電導線接好,又為系好後的線。
這一局的對手是曉楠,是新任隊隊長,慣用左手劍,長、步幅大,攻勢凌厲,殺氣十足。
然而楊心是個右撇子,以前全盛時期對戰曉楠就頗為頭疼,每次都是險勝,這次估計要被狂了。
但奇怪的是,想到即將到來的「慘敗」,楊心躍心裡沒有張,只有滿滿的興。
曉楠看了眼圍繞在楊心躍旁的小迷妹們,頗有些怪氣地說:「真不愧是楊隊,楊隊一來,我這個新隊長連個幫手都沒了。」
小迷妹們臉皮薄,趕快低下頭,一個個耳尖通紅。
楊心躍無奈道:「好啦好啦,楠楠隊長請專注比賽,待會兒可不要……」
「不要讓你輸的太慘?」
「不。」楊心躍笑,「不要顧忌我面子,讓我看看你現在有多厲害吧。」
「……」曉楠朱抿,半晌,鄭重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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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這就不行了?」
在房間深的另一條賽道上,大北手持一柄重劍,居高臨下的著被他打趴在地的鐘可。
圍觀的其他隊友們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神,有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差不多行了,別把隊長的朋友欺負哭了。」
雖然同是擊劍選手,但大北練的是重劍——若把重劍和花劍放在一起比較,兩者手柄部分完全相同,但重劍更沉,劍條橫截面也有所不同。
兩者更大的區別在於比賽規則:花劍可攻擊的範圍很小,僅為不包含胳臂的上半;而重劍的攻擊範圍是全有效,甚至包括頭部!
在這場一點也不公平的「比賽」開始之前,大北花了十分鐘教鍾可站「實戰姿勢」,然後又教他如何出劍。
鍾可本沒有任何基礎,學的暈頭轉向。
大北說:「我就站在這條線這兒,前後位移不會超過一步,我不會主攻擊你——反擊你不算——只要你能擊中我一次,你剛才我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鍾可:「如果我擊不中呢?」
「擊不中你就不準再出現在楊隊面前!」大北氣哼哼地說。
「……」本沒有關係的兩件事,究竟怎麼混一談的?
鍾可用他能夠考到700分的腦瓜思索了一番,立即明白過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懲罰他劍是假,這些隊員們不滿楊心躍帶他來劍館才是真。
就算他剛剛沒有到大北的劍,他們也能找到其他理由給他一個下馬威。
……這麼看來,楊心躍的人緣真是太「好」了。
面對這種挑戰,鍾可不想退,即使他明知道獲勝的機會趨近於無,可他還是想拼一把。
若是未上場就認輸的話,他還怎麼有臉和楊心躍做好朋友呢?
他雙分開,雙腳丁字形站立,住一個穩穩的馬步,同時抬起右手,手中握重劍,用盡全最大的力氣向著大北刺去——
——只聽「啪」「啪」兩聲脆響,不過眨眼的功夫,鍾可手中的劍直接被打飛手,與此同時大北的劍尖重重到了鍾可的面罩上。
若不是有金屬面罩相隔,這雷霆一劍就要直刺他的額頭了!
直到金屬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姍姍來遲的「害怕」才出現在鍾可的心間。這與膽子大小無關,不論是誰,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一尖銳的長劍擊中額頭,任何人都會後怕的!
大北收回劍,大笑起來:「第一劍,你失敗了。」
然後是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
數不清多劍過去,大北宛如戲耍小一般,把鍾可牢牢牽制住了。
又是一次絕妙的「反擊」!大北手中的重劍拐過一個刁鑽的角度,居然直接繞過了鍾可的,劍尖一記狠,重重打在了男孩的後背上!
鍾可疲憊的雙早就支撐不住的重量,這一擊恰好打在他後心,他雙一,居然就這樣被打翻在地。
鍾可趴在地上,高高仰著大北,金屬面罩阻隔了他的表。大北想,這個腳蝦被折騰了這麼久,那張臉上一定寫滿了投降吧?
哼,這人不就是長得帥、又會讀書嗎?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傢伙想做他們楊隊的男朋友,門兒都沒有!
「你要不要認輸?」
「……不認。」
大北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喂喂,你可別逞強啊。我都練了十年了,你才練了十分鐘!今天你就算累到水,也不到我的。」
「那就先等我累到水吧。」鍾可雙手撐地,發的雙雖然不停的抖,但卻異常堅定的站了起來,「再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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