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的績已經能到一本線了，可就連自己，都把自己歸類為「中等學生」的區間範圍。

其實仔細想想，數學績能考到100分到110分，這樣的水平去給袁筱講題，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我相信你，沒問題的。」鍾可語氣信任，「你記不記得你上周問過我一道外省考題？袁筱的問題其實是那道題的簡化版，那道題你已經吃了，同類題都做的出來，這種簡化版肯定沒問題。」

袁筱一聽，兩隻眼睛閃閃發亮，的小爪子趕忙拽住楊心躍的袖：「好姐妹，幫幫忙！」

楊心躍心裡打鼓，總覺得自己擔不上這樣的期待。但轉念一想，可是在賽場上所向睥睨的楊隊長！難道到了考場上，就要變膽小鬼了嗎？

這可不行！

「那我試試看吧。」接過袁筱的錯題本，定了定神，仔細讀題。

結果正如鍾可所料，這道題對一點難度都沒有，不出半分鐘，就整理好了解題思路，只要答題時不跳步，算數時不出差錯，輕輕鬆鬆拿到滿分沒有問題。

「怎麼樣怎麼樣，心躍你可以嗎？」袁筱期待地看向。

「可以，這題我會。」楊心躍自信的點點頭，「……不過我第一次給人講題，要是有哪個地方聽不懂，千萬要跟我說！」

袁筱扭過，直接趴在了的課桌上。楊心躍把錯題本橫在兩人之間，拿著鉛筆仔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是一道幾何題，若是打好坐標軸，很輕易地就能解答出來。而這道題的手點，就在於坐標軸的原點選在哪個位置。

楊心躍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時不疾不徐，講解步驟非常清晰。

「這道題的關鍵，在於坐標軸的原點選擇。而你的錯誤在於把原點選在了這裡，雖然目測看起來是直角，但題干里並沒有給出相關的訊息，所以需要你先證明這裡確實是直角。但實際上，我們經過推導可以得出，這兩條線的夾角並不是九十度……」

是第一次講題，生怕自己哪裡講的不夠清楚，誤人子弟。好在聽過無數次鍾可的講解，於是依葫蘆畫瓢，乾脆按照他的講題習慣，先解釋錯題「為什麼會錯」，然後再把正確的思路和盤托出。

每寫一步，就想著「鍾可接下來會怎麼推導」，每講一句，都惦記著「鍾可在這裡會怎麼引導思路」。

漸漸的，原本籠罩在心頭的張漸漸消退了，仿佛被學神附了一樣，每句話都正好在了解題的關鍵點上，聽得袁筱頻頻點頭，圓溜溜的眼睛越發明亮。

講題時，鍾可並沒有自顧自做自己的事，而是側過頭看。

語速很快，說話時，貝齒與舌尖若若現。

男孩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的瓣上，雙微厚，是那種很可的「嘟嘟」，是很溫的淡紅。有不喝水的壞習慣，現在已經來了暖氣，教室里又干又熱，時不時探出舌尖，在上輕輕一圈，把珠的水盈盈的，看上去分外人。

楊心躍有著野生一樣的敏度，自然察覺到了鍾可的目，在講題間隙，忽的轉過頭，正迎上男孩的視線。

鍾可被抓包，手指一抖，既想收回目，又怕自己蓋彌彰暴了心思，只能強撐著與對視，其實他張得渾僵，腳趾都在運鞋裡蜷了。

楊心躍莞爾一笑，大大方方地問：「鍾老師，監工呢？」

「……啊？」

「是不是怕我教不好學生，砸了你的招牌呀？」

現的臺階已經搭好，鍾可胡應了兩聲，趕忙收回了視線。

有時候他也蠻慶幸楊心躍的遲鈍的，這樣他就可以一直以朋友的份，在邊占據一席之地了。

「鍾可艾，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一道清涼冷冽的聲響起，鍾可的思緒被打斷，抬頭一看——又往上抬了抬——看到了全校男生的神繆斯斯拿著課本站在他邊。

「我這裡有一道題想不明白，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見鍾可看向，繆斯斯輕聲問道。氣質高冷，即使請教問題時臉上掛著笑，也比常人了三分討好。

「有的，我看看。」鍾可點頭，接過了的本子。想了想，他問，「我這裡有個英語語法問題想問你，一會兒你給我講講吧。」

繆斯斯也沒推卻，請教問題就是互相幫助的過程，問他數學，教他英語，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一時間，鍾可和楊心躍兩人分頭忙碌了起來，開始當起了班裡的義務「小老師」。

袁筱沒想到楊心躍這麼厲害，解題思路清晰，語言「接地氣」，特別適合這種數學考不到50分的差生。

抓著一連問了三道問題，當最後一道題講完後，袁筱已經激到手舞足蹈了。猛地握住楊心躍的雙手，用一種老鄉見到紅軍同志的眼神，熱切地著。

「心躍，躍躍，楊班長……老鐵！你真是太厲害了！」誇張地說，「有你在，我覺這次期中考試，我數學能上及格線！」

楊心躍也替開心：「真的？你要是數學能上90分，你的總分肯定能夠你考進華清院，你離夢想就能更近一步了！」

「啊？」袁筱茫然，「及格線不是60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