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心躍恨不得以頭搶地：袁筱明明都參加過一屆高考了，怎麼還沒搞清楚150分的及格線是多呢？

在楊心躍和袁筱的小課堂時間結束後，鍾可也從繆斯斯那裡收穫了想知道的答案。

「謝謝你，繆斯斯。」鍾可誠懇地說，「這道完形填空困擾我很久了，明明之前類似的題型選的是另一個時態，這道題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用客氣。」繆斯斯站直子，材苗條高挑，一舉一都頗吸引人注意，「能幫到『學神』，夠我驕傲一陣子了。」

轉離開，及腰長發在空中甩過一道優的曲線，濃郁的玫瑰花香停留在空氣中，久久不曾散去。

鍾可目送回到座位上，收回視線時，卻剛好撞旁孩的眸子中，那雙水溜溜的眼睛有著旺盛的好奇心，都快燃燒起來了。

「……怎麼這麼看我？」鍾可只同楊心躍對視一眼，就趕忙把視線移開了。

楊心躍了秀氣的鼻子，像是一隻嗅到了兔子氣味的獵犬，機敏地問：「你老實代，你喜歡的人真的不是繆斯斯？」

「……」鍾可一愣，哭笑不得，「那天晚上我就和你說過了，不是，真不是。」

恐怕他是世界上最無辜的暗者了，明明喜歡的孩近在咫尺，卻神經的以為他喜歡的舍友。

都說不解風的男人是「鋼鐵直男」，楊心躍該什麼，「鋼筋直」嗎？

楊心躍懈氣的垂下頭，整個人伏在課桌上，雙手疊，下搭在了手背上。雙眼著桌上淡的桃蛋，頗有些無奈：「可是班裡生我都猜了一個遍啦。比袁筱更可的有，比白芊更有話題的也有……但比繆斯斯更好看的，我真的找不到啦。」

鍾可真想送一面鏡子，讓知道這世上有個孩比繆斯斯更惹喜歡。

不自覺撅起，側過頭，側臉在手背上，出一幅小兒憨態。

「拜託拜託，」沒發現自己在撒，「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你好奇心旺盛的同桌吧……你就告訴我，你喜歡的生究竟是誰？我很嚴的，從來不傳八卦的。」

鍾可即使有十層防線，在面前也潰敗的一塌糊塗了。

他鬼使神差地說：「好……我可以告訴你。」

「真的？！」瞬間直起子，耳朵豎起，尾猛搖，就差里叼一隻玩，給主人表演接飛盤的節目了。

「嗯。」鍾可說，「只要這次期中考試你能超過我，我就告訴你。」

「……」

楊心躍一頭撞向課桌，「嗙」的一聲，腦門都磕紅了。

混蛋，不說就不說。

才不稀罕呢！絕不！

第三十章 期中考試（上）

轉眼， 就到了期中考試的這天。

同月考一樣，這次期中考試依舊效仿高考的考試形式， 分兩天、四場考完全部科目。考試卷子用的是市八所市重點高校的連考題， 只是並不參與全市排名， 判卷也是由老師手判， 而不是機判。

班主任說， 等到下學期開始才會讓他們參加全市統考的一模二模、並且加到全市排名當中，方便他們了解自己的真實實力。

即使這場考試僅在班中排名，給學生們帶來的力依舊很大——全市再沒有哪個班， 能比他們班的學生實力差距更懸殊了。

學神鍾可和學霸戴麒麟績高高在上， 吊車尾的藝考生們四門總分加起來都沒有他們高， 但更多的學生於中游，在一本線上下浮， 夢想著鯉魚躍龍門， 考進理想的大學。

而楊心躍，就是這麼一隻小小的鯉魚。

「別張。」開考前， 鍾可看出了楊心躍肩上的力，溫聲安，「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好，別馬虎，不該失分的地方千萬別失分， 其他地方能拿到多就拿多。」

楊心躍捧著跳的心臟， 即使經過大大小小的無數場考試， 依舊覺得上戰場比上考場簡單多了。

第一門是語文， 兩個半小時的時間的，每當遇上文言文閱讀題，楊心躍都看得一頭霧水，覺難度比英語的完形填空還大。雖然此前突擊做過很多篇了，可現在坐進考場裡，依舊沒什麼底氣。

把拴在筆袋上的正紅「學業」守翻了過來，手指著上面的刺繡，心中念念有詞，從如來佛祖太上老君，到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全部求了一個遍，希一會兒開考如有神助。

正祈禱著，旁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鍾可艾！！你別太囂張，這次我絕對要超過你！」

男孩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楊心躍側頭一看，只見戴麒麟竄到鍾可面前，苦大仇深的下了戰書。

上次鍾可的「錯題本」讓戴麒麟在老師面前出了大醜，他誤以為是鍾可故意耍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自然是越看鐘可越不順眼。他這人特別鑽牛角尖，一心想著在考場上用績打敗鍾可，這段時間勤學苦練，黑眼圈都要耷拉到下上啦。

鍾可遲疑地看向他：「……你是說總分超過我？」

「……不，不是！」戴麒麟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慌地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結地說，「單，單科！」

挑釁的氣勢瞬間就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