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袁筱晃了晃辮子，「不是總和你討論問題嘛？你別太排斥，你想，咱們媽媽都不一定有年紀大，說不定人家也把你當兒了呢。」

話雖這麼說，其實袁筱也能理解白芊的彆扭。大家都是十七八歲的小生，平常聊的除了學習，就是明星啊服啊喜歡的男生啊，白阿姨年齡大，和們聊不到一起去，還時常在邊刷存在，對於青春期的孩子來說，確實「格格不」。

袁筱砸吧砸吧：「其實我覺得人不錯……至醬牛的手藝，很不錯！」

白芊翻了個大白眼，指尖了的太：「你啊，太容易被收買了！」

教室的最後一排，高一米八五的鐘可和高一米八的繆斯斯，被班主任拼了同桌。

兩人皆是班裡的「值擔當」，俊男放在一起，不人暗的關注著他倆的向。

有生八卦：「你說班主任是怎麼想的？人家學校都恨不得把男生生隔得遠遠的，他居然把班草和神放在一起……我看他是袁隆平吧，親手把早的溫室大棚給搭好了！」

聲音不大，偏偏楊心躍有雙狗耳朵，只要是有關鍾可的消息，都逃不過頭頂的雷達。

楊心躍覺得心理怪不舒服的，就像是……就像是霧霾吸多了，眼前發暗，心裡發沉，肺中發悶，一濁氣墜在丹田，楊俠懷疑自己是不是練功出了岔子，導致走火魔。

旁的新同桌戴麒麟狐疑地看著，見一直著自己的手腕給自己診脈，問：「就算看到我當你的新同桌，你也用不著這麼興吧，開心到心跳失常了？」

「……」

閉吧，戴小狗。

教室後排，鍾可安靜的擺弄著他的多植。今天早上，他把桃卵留在了家中，帶過來一盆新的盆栽，只是深棕的泥土裡，看不到任何「植」的痕跡，只能看到有幾顆詭異的鵝卵石，在花盆當中。

繆斯斯看他擺弄那盆「鵝卵石」，禮貌地同他打招呼：「你好，鍾可艾，以後多多關照。」

「嗯。」鍾可木訥的回答，「多多關照。」

月亮離開了明四的太，再一次變回了灰撲撲的模樣。

繆斯斯問：「你種的是什麼，看上去好奇怪，像石頭。」

「不是石頭。」提起興趣的東西，鍾可終於有了反應，「這是生石花。」

生石花是一種原產於非洲的多植，石竹目番杏科生石花屬。遠看它就是像是一顆詭異的鵝卵石，趴在土地上，中間裂開一道隙。它沒有其他植那種細長的、寬大的葉，看上去禿禿的，一點都不像其他多植那樣討人喜歡。

但只有熱它的人才知道，若是心培育，這塊看著毫不起眼的「鵝卵石」，會從最中間的隙，綻開一朵大大的花朵。

「它能開花？」繆斯斯難得有了興趣。

「很難想像吧？它開出來的花朵很像雛。」鍾可不想和新同桌的關係鬧得太生疏，他把那盆生石花推到了繆斯斯面前，心裡卻又一捨不得。

「雛啊……」繆斯斯瞥了一眼，實在無法從那幾顆在土壤里的鵝卵石上看出什麼來，很快就收回了目。

可偏偏事就這麼巧——

這一幕，恰好被回頭暗窺他們的楊心躍看到了。

孩看著自己的前同桌和自己的舍友親昵地觀賞一株多植，一莫名的酸翻湧了上來。

好啊鍾可！你看著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背叛咱們的革命友誼了！

他居然轉眼就和繆斯斯打得火熱，還以為……

……還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能夠和鍾可討論「花劍」的人呢。

※

一天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因為剛換座位，大家心思都沒在聽講上，都在打量新的夥伴，試探的出友誼之爪。

晚自習結束後，楊心躍和袁筱、白芊一起，三個人跑去食堂吃了夜宵，然後才回了宿舍。

繆斯斯比早回宿舍，繆神已經換好睡，在地上鋪了一塊加長加厚加寬的瑜伽墊，正在努力。

繆斯斯小時候練過芭蕾，氣質佳、材比例好，就算長到一米八也沒有放下舞蹈基本功，每天晚上都要練劈叉，橫劈豎劈一字馬，的不得了。

楊心躍自小練擊劍，劈叉是基本功之一，畢竟部韌帶的開合度會嚴重影響到基礎步伐。隔三差五也會筋，只是圖省事，直接在宿舍床上解決了。

但是繆斯斯不行，用繆斯斯的話說：「我長，床上擺不下。」

於是楊心躍只能默許搬來瑜伽墊，每天熄燈前都要在宿舍練半個小時。

可宿舍的地方太小了，尤其繆斯斯還在宿舍里另外加了一個大櫃、一組鞋櫃、一個專門放化妝品護品的雜櫃，每次繆斯斯在地上鋪開瑜伽墊，楊心躍本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在書桌前呆著，連去上廁所都不方便。

楊心躍幾次想提意見，可看著繆斯斯特地從日本給帶回來的「守」、「學業守」，話又憋了回去。

怎麼辦啊，「七十分」的舍友只能忍了。

楊心躍放下書包，小心繞過地上的瑜伽墊，用空瓶水接了一瓶清水，繞到窗前，給那盆庫拉索蘆薈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