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我之前的許多決策都不滿?”司徒老爺子問道。
“是啊。”司徒卿非常坦然地承認了。
“你——”司徒老爺子沒想到司徒卿竟然承認得這麼痛快,一下子給他噎得說不出話。
司徒卿直接將自己準備好的資料放在司徒老爺子的面前,“您先看看這些。”
“這什麼?”司徒老爺子問道。
司徒卿:“您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老爺子打開了司徒卿給他的文件,看到里面的容的第一時間,有些疑。
看到他臉上出現的是疑而非震驚,司徒卿心里只覺得諷刺。
沒有驚訝,說明司徒老爺子怕是早就知道這些。
然而,他知道了這些,卻依舊選擇了和蔣字彥合作。
只不過,當司徒老爺子看到后面的容后,臉上總算是多了寫震驚,再是看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了司徒卿,似乎想從司徒卿的臉上得到些什麼答案。
司徒卿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朝他點了點頭:“這一些,還只是蔣字彥的冰山一角,所以,您當初選擇和他合作,與虎謀皮都說輕了。”
頓了頓,司徒卿的臉上多了幾分正:“應該說,自掘墳墓。”
司徒老爺子拿著文件的手頓時一,心里頭當即升起了些慌意,“你別在這里危言聳聽。”
聽著司徒老爺子的話,司徒卿譏諷嗤笑一聲:“您還真是渾上下就。”
“你……”
司徒卿直接打斷司徒老爺子的話,如實說道:“爺爺,您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如果和這樣的企業和這樣的人繼續合作下去,或許能夠獲得短暫的利益,但是以后一旦東窗事發,等著司徒家的就是徹底覆滅。”
正如司徒卿所說,這樣的道理,司徒老爺子在看完這一份資料之后,心里就已經有數,只是想讓他承認自己錯了,還是對著自己的孫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哪就這麼夸張。”司徒老爺子有些心虛地道。
而后又道:“哪怕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像你這樣這麼武斷暴地說斷就斷,那不是明擺著要和他們過不去嗎?
你自己也知道他們不好惹,那還做得這麼絕!就不怕被報復嗎?!能夠經營這樣產業的人,即便有心那也是黑的,你怎麼扛得住他們的手段?!
只有公司被搞垮就算他們心慈手,對那些人來說,你的這一條小命對他們來說算得上什麼?!”
司徒老爺子的語氣越說越激,音量也越來越大。
他心里知道他和蔣字彥的合作就是不應該,所以他是理虧,一開始說的時候自然不敢大聲。
但是后面說的,他覺得非常有道理,司徒卿決定不和蔣字彥合作是應該的,但他不應該這麼武斷,要是得罪了那些人,最后傷的不還是他們嗎?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越理直氣壯,音量也就越大。
司徒卿并不贊同:“他們這樣的反而更欺善怕惡,只有第一時間將他們打怕了,他們才會忌憚,這里畢竟是國,不是他們的地盤,說起來,我倒是還期待他們敢在國做些什麼,這樣也能將他們在國的勢力斷得更干凈。”
看著司徒卿這麼淡然而堅定的眼神,司徒老爺子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擔心,但似乎更多的是自豪,雖然,也有一點點無力。
一種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卻無法改變的無力。
過了許久,司徒老爺子長長嘆了口氣:“你已經決定好了?”
司徒卿淡淡地說道:“我不都已經這麼做了嗎?”
司徒老爺子頓時再是一噎。
是他忘記了,這臭小子上位后的第一時間就先砍斷了和蔣字彥的合作。
“你給我個底,到底哪里來的底氣可以和他們那樣的人抗衡?”司徒老爺子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
司徒卿風輕云淡又理直氣壯:“我有沐沐。”
司徒老爺子:“……這就是你的底牌?!”
靠一個人?!!
司徒卿挑眉:“不夠?”
司徒老爺子愣住,一時間說不出來什麼。
夠。
怎麼可能不夠!
喬思沐那就是個瘋子。
還是個非常有錢有權的瘋子。
沉默了一會兒后,幽幽地說道:“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我,就這個甩手掌柜,能將集團發展現在這個規模?!”司徒卿挑眉。
聽著司徒卿的話,司徒老爺子眉眼間也不由流出了幾分自豪。
誰提起喬思沐都會忍不住敬佩敬畏,而喬思沐立的至一半底氣也來自于他的親孫子。
這說明他的親孫子足夠優秀啊。
“行行行,我現在也說不了你什麼,說的你也不會聽,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司徒老爺子一副徹底放棄掙扎的模樣,緩緩起,打開藏在書柜后面的保險箱,從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說道:“既然你決定好了,那以后司徒家要怎麼走,我也就不管了。”
司徒卿拿起司徒老爺子放到桌面上的文件,打開。
上面全部都是司徒家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各種產業,包括基金票等等。
這些產業司徒卿不意外,但讓他意外的是,上面竟然都寫著他的名字!
司徒卿有些錯愕地看向司徒老爺子。
終于看到這小子臉上流出驚訝的神,司徒老爺子的心里也痛快了。
可算是也能讓這臭小子驚訝一回,哼!
“拿著拿著,這堆東西難道還要我繼續管著?”司徒老爺子一副非常嫌棄的模樣。
“那我就笑納了。”司徒卿倒是也不客氣,將這些文件重新整理好。
“臭小子。”看著司徒卿那嘚瑟的模樣,司徒老爺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但也是這一句說完,橫在爺孫兩人之間的冰,似乎開始慢慢地化了。
“你們今天走的時候,順便將我送去郊外的莊園。”司徒老爺子說道。
“什麼?”司徒卿愣了愣。
司徒卿看了一眼四周,說道:“這里住膩了,換個地方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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