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學校門口不好看。

來往同學會看到。

就算要說什麼，也得先找個地方。

莫靈勻不過是晚到了五分鐘，就見霍湛行堵著人。

車窗降下，出莫靈勻戴著墨鏡的酷臉：“寶，上車。”

溫淺頓時松了口氣。

瞄一眼霍湛行沉沉的眸，越過他旁，小跑過去，低聲說：“舅舅，我想跟他談談。”

嘖，莫靈勻就知道。

“行，你先上車，找個地方談。”

都可可抓心撓肝得不行，趕跟過來：“莫影帝，我也可以上車嗎？寶離了我會害怕！”

莫靈勻：“上唄。”

這丫頭是寶的好閨，他還能拒絕不？

咖啡館。

溫淺和霍湛行面對面而坐。

隔著兩桌遠，都可可眼神示意問莫靈勻：“什麼況啊，霍總到底咋惹寶了？”

莫靈勻角一扯，他怎麼知道，他也還一頭霧水呢。

溫淺埋著頭，白皙指尖捧著一杯咖啡，糯小臉白得明，眼尾還紅著。

原本準備先開口的。

卻被霍湛行的作弄得失去了先機。

他在給眼睛抹藥膏。

“疼嗎？”男人啞聲溫極了，指腹輕輕在眼尾。

溫淺垂著眼眸，覺眼眶又有些，他自己臉上的淤青都不顧，還管干什麼？

忍著淚意，抬眸看向他：

“先生上輩子，為什麼把我綁走？”

霍湛行作微頓：“喜歡你。”

“喜歡就可以綁走？？”

霍湛行：“只綁你，別人不喜歡。”

溫淺：……

這是不對的，先生卻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對不起。”霍湛行低聲道歉。

他知道錯了。

恨不得殺了上輩子的自己。

溫淺：“那你、綁了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會……自殺？”

自殺兩個字，直霍湛行眸底一痛。

好一會兒，才啟：

“因為，你不喜歡我，你想著陸霄霆。”

他沒有撒謊，他自始至終都以為，孩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起初你剛被我帶走時，陸霄霆找過你，找不到，就放棄了，后來溫司司頂替了你的份，當上了溫家大小姐，還跟陸霄霆結了婚。”

溫淺……張了張，又合上。

陸霄霆果然是個渣男。

上輩子這輩子都一樣。

霍湛行看著，說：

“我把陸霄霆跟溫司司結婚的消息告訴你，給你看他們的結婚視頻，你給了我一掌。”

溫淺：……壞蛋。

那時的肯定會想打他。

喜歡的人跟別人結婚，一定把怨恨撒在了霍湛行上，恨他綁走自己，不然當時心心念念的“陸哥哥”也不會跟別人結婚。

所以才傷心絕到自殺？

霍湛行：“寶寶放心，陸霄霆和溫司司后果很慘，并沒有婚姻幸福。”

溫淺心頭一：“你搞得？”

霍湛行：“……我沒有。”

溫淺不信：“你連應哲都收拾，你肯定有。”

知道了？

好，霍湛行承認。

欺負寶寶的人，就該死啊，他手段殘忍，從來都是對別人，不會對，會因此喜歡上他一點嗎？

應該不會吧？只會怕他。

溫淺：“那你是什麼時候綁走我的？”

霍湛行頓了下，說：“療養院見到你第一眼時，就想。”

溫淺：……

那時候才13歲！

霍先生這個變態！

“先生不是變態。”

男人微微靠近孩：“我那時沒有，是兩年后。”

那時才13歲，霍湛行十七，起初只是單純得喜歡那個小姑娘，想逗開心，吸引注意。

卻總是不理他，第一天明明見過他，第二天就對他視若無睹。

他氣得要死。

他查過背景，知道過得不好。

父親不喜，母親有神病，或許有傳，是個自閉的小孩。

他當時第一次會到什麼做心疼。

原本兩個月后，他老爸就同意他回去，他卻生生在療養院待了兩年。

陪著，哄著。

可那時候，只想著陸霄霆。

他嫉妒得要命，卻又拿沒有任何辦法。

兩年后，他爸忍無可忍，讓人來逮他，他就順便把孩也逮走了。

溫淺：……霍先生這個狂徒！

可是。

聽下來，他明明對那麼好啊。

陪，哄，整整兩年，真的一點都沒有注意他，沒有理睬他嗎？

“那后來呢？”

后來，霍湛行不能講。

講了，就不會跟他回去了。

“后來就是剛剛說過的，陸霄霆結婚，你傷心得打我。”

溫淺覺得不對。

可哪里不對，又有點說不上來。

并不知道，自己上輩子被他帶走，關在邊十年。

只以為，陸霄霆結婚，就絕地自殺了。

真是傻啊。

為了渣男，多不值。

上輩子真這麼傻麼？

那要是沒被霍先生綁走，這輩子也沒有遇到霍先生，陸霄霆還是跟溫司司結婚了，也會自殺麼？

這麼一想，好像跟霍先生綁沒綁，都關系不大了。

“你說，在療養院第一次見到的我？”

“那你這輩子也去療養院了嗎？”

霍湛行看著：“去了。”

“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霍湛行角苦：“因為，寶寶從來都不會注意我。”

孩歪了歪頭：“不對，我注意到了，你是那個嚇人的大朋友！”

霍湛行：……

是，他很嚇人。

溫淺一陣恍惚，這才意識到，那個冷嚇人的大朋友竟然就是霍先生？

所以，這輩子霍先生在療養院，但沒有再在面前出現，沒有陪、哄兩年？也沒有再把綁走。

直到撞見陸霄霆出軌的那個暴雨夜，他們才偶遇的麼？

明白了。

不知為何，心底好像有點空空的。

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握著咖啡的手指了，垂著眼眸，起了來，說：“我問完了，那我、先走了。”

“去哪兒？”霍湛行眸微深盯著。

溫淺看了他一眼：“可可家。”

“不行。”

男人起，朝走來。

溫淺心頭一，險些以為他又要綁。

卻聽他低啞的嗓音，帶著委屈似的，不滿控訴似的說：

“考察期還沒有結束，寶寶可以扣我的分，但不能不回家，不要我，你這樣是不遵守約定。”

溫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