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去啊,就說那草木灰有點黏黏的,這臭丫頭也是沒腦子,就不能瞞著點兒?誰知心魔還嗬嗬一笑:“你小子可真是油鹽不進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麽得了便宜,那泥丸要是白詩涵弄的,我現在高低得求再弄幾顆給我解解毒……
一看我真吐了起來,有些醉意的天依居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哼一聲說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一跺腳就去了前麵,這可讓白詩涵左右為難,追也不是,留也不是,在我倆之間徘徊了幾下,最終還是過來幫我輕輕拍背。
其實吐這樣就單純喝多了,幹我們這行的,什麽唾沫子尿往裏丟那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我發現自己的酒量比以前好了許多,換以前在張霞家就已經吐白詩涵一了。
白詩涵又是給我拍背又是的,一點也不嫌棄,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紅酒的勁兒太大了,吐了之後竟然還是越來越醉的勢頭,於是之後的時間裏白詩涵遭了不小的罪,幾乎被我吊上扶著我回家。
“詩涵,回去……回去就勸勸你師父唄,過完年也別走了,帶你一起留在我邊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對付邪真教,完事之後,我們就遠走高飛,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我知道了,衛青……誒,那是田坎呀……”
白詩涵話音一落,我隻覺腳底一空就往下摔去,好高的田坎啊,好消息是白詩涵被我拉著一起往下掉的,壞消息是,我在下麵……
這一跤給我摔得腦子清醒了幾分,好在落點是厚厚的積雪,躺下之後,白詩涵就被迫在了我的懷裏。
終究是田坎有點高了,腦袋被得暈乎乎的,期間隻記得白詩涵一個勁兒問我怎麽樣,還要翻扶我,不過被我的摟住,當時雖然爛醉如泥,不過臉上保持著滿意的微笑。
“衛青,你先放開我呀,等會兒著涼了……”
我使勁兒搖搖頭,反倒是越抱越了,比起詩涵的溫暖,背上的冰冷本算不上什麽。
有一說一,喝醉了就是好啊,嘿嘿,也不生氣,那一瞬間,就像一位管不住孩子的大姐姐,愁眉苦臉的,最後幹脆放棄掙紮了,然後就被我捧著臉一陣的……呃,審核管得太嚴了,所以此省略一個字。
在這個過程中,我腦子裏幾乎是一片空白,隻聽見心魔在罵我,罵的是什麽就忘了,大概說我裝醉占便宜吧,我鳥都不帶鳥它的,最後還是白詩涵有點不過氣了,而且似乎生了氣,使勁兒揪了揪我的耳朵,我這才放開了。
“對不起啊詩涵,喝太多了……”我著耳朵坐起來,別說,掐得還疼,本來準備適可而止的,竟然生氣了,那我可就更來勁兒了……
白詩涵沒說話,眨眨眼睛繼續來扶我起,我以為是真生氣呢,結果剛站起來準備一把給摟住,就看見旁邊的路上站著一個黑影!
定睛一看,這不是麵男人嗎,我了眼睛,還是喝太多了,好像心魔的夜視能力減了一大半,愣是越看越模糊。
“咳……那個,辛苦你了姑娘,先帶他回去休息吧。”他有些尷尬的說話了,確定是三哥的聲音!
我頓時酒意都醒了幾分啊,怎麽悄無聲息的,也就是說剛才我耍流氓的過程,全被他給看見了是吧?
白詩涵手忙腳把我扶起來的時候,我醉醺醺一笑:“三哥,您,您咋來了,大師兄呢?”
“這不是無悔怕你走丟了嗎,我們來接一下……”他說到這就往我們頭頂看去,“這小子,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麽艱難啊,我看他過得滋潤的……”
我順著他的眼神往上麵看去,還有一個影背著手站在那,一頭白發正隨風飄呢,大師兄!
壞了,我就說一向溫聽話的詩涵,怎麽可能氣得掐我耳朵來著,下一秒腳底就跟抹了油了一樣,瘋狂的配合著白詩涵往家的方向走。
白詩涵都死了,扶著我走的時候,埋著頭又氣又笑的來了一句:“都怪你……”
“怪我怪我……”我苦笑著甩了自己一掌。
在遠離三哥和大師兄的時候,又聽到三哥說了一句:“二哥,我看今晚對方應該不會來了,這個夜還繼續守嗎?”
大師兄一直不開口,還是如以往那般像個冰人一樣,直到我和白詩涵遠離了他們也沒聽到聲音,我恍然大悟,他們應該是怕邪真教的人出來作惡,幫村裏人守夜,不過想想還是不對,應該是趙靈兒在家裏,大師兄不想回去吧?
走到小河木橋上的時候,醉意幾乎都散去了,我一個勁兒的給詩涵道歉,結果越說就越不好意思,都雙手蒙著臉在那害的笑著是,不想理我了。
這是沒生氣,孩子嘛,當著兩個人的麵被豬拱了半天,能不害嗎,我嘿嘿一笑:“沒事,他們都是我哥哥,又不是外人。”
“哦。”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前麵走了。
我趕跟上,把手搭在肩膀上:“詩涵,我說真的,回去勸勸你師父唄,以後不要再去禍害那些失足了,過完年就留下來吧,現在,我已經不用在乎什麽份了,以後我保護你們!”
“失足不是師父害的。”小臉上瞬間就掛上一抹認真,“衛青,我們回山之後,師父隻忙著召回以前的手下而已,到現在還沒召齊,一件壞事都沒做的。”
不是們做的?我眉頭一皺:“那……為什麽之前我看到走和你師姐了,還有,後來每次你師姐出山,就會發生案子……詩涵,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走?”白詩涵那臉蛋兒上瞬間就茫然了,“衛青,我師父沒養過走呀,師姐出山也是為了調查那件事,師父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冒充做壞事的。”
這下我的酒意算是徹底散去了:“也就是說,你們什麽也沒做,是別人陷害你們?”
點點頭,可能被別人栽贓陷害的滋味實在不好吧,提起這件事,也是瞬間愁得不行。
我心想白詩涵不會騙我,那這件事應該另有蹊蹺了,之前看到的走和寡婦應該都是假的,不對,我想起來了,走不是趙靈兒的手筆,沒記錯的話,是青眼狐妖的同夥!
也就是說,其實男人害和人失蹤這兩個案子,實際上都是邪真教在幕後作祟,人失蹤案的用意,多了一層嫁禍趙靈兒的目的?
想了許久,我才有些懵懂的問:“那……詩涵,你們調查那麽久了,有沒有一點線索?”
一聽我這麽問,白詩涵埋著頭就猶豫了起來,好像不太願意說,我笑了笑:“沒關係,不能說的話,那就算了。”
慌忙搖頭,眸子中帶著無盡的無奈:“衛青,我說了你別生氣哈,反正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師父說,邪真教的幕後老大好像是九天劫……這件事就是他在暗中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