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純蹙眉,“你的意思是,顧詩棠是何沁的學生?”
不待顧曼希回答,又不屑嗤笑,“即便真的是,那又如何?何沁,不過是個沒眼的人罷了。”
說罷,抿。
上這樣說,實際心里還是憤怒的,甚至是屈辱的。
何沁不肯指導,卻又讓顧詩棠做的學生。
憑什麼?
比顧詩棠差在哪里?
這對心高氣傲的宋雪純來說,自然是個令極度不爽的事。
顧曼希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既然你都來找何老師指導你了,那就說明這位何老師的水平很高。若顧詩棠真是的學生,那,接下來你要參加的那場比賽……”
宋雪純不想聽完,轉頭,對著顧曼希怒目而視。
“怎麼,難道何沁的學生就一定舞跳得好嗎?如果真是這樣,兩年前的全國古典舞大賽,顧詩棠為什麼沒參加?你不要在這里說些危言聳聽的話!別忘了,兩年前的比賽,我可是冠軍!”
說罷,便不再搭理顧曼希,徑直上了宋家的車。
顧曼希看著遠去的車影,微微撇。
宋雪純分明是有點惱怒了。
還生氣呢。
剛剛經過顧詩棠那麼一點,也明白了。
分明就是被宋雪純當了槍使。
雖說也是自己想要找個幌子發泄。
可關鍵時刻宋雪純竟然想撇清自己。
簡直可惡。
所以,也要把宋雪純當槍使。
知道宋雪純一向高傲,仗著自己漂亮,跳舞又厲害,被人吹捧慣了。
如今遭到了何沁的拒絕,又親眼看著何沁和顧詩棠那麼親,宋雪純心里肯定不高興。
至于兩年前的那場全國古典舞大賽。
顧曼希沒關注過,不記得時間,但既然是兩年前,那就很有可能是顧詩棠父親去世的那會兒。
因為父親去世,所以顧詩棠才沒參加比賽,這是很有可能的。
至于這次嘛。
要是顧詩棠也參加的話。
沒準兒,能有好戲看呢。
顧曼希角勾起一惡劣的笑。
……
晚上霍辭安說不回家吃飯。
他忙是常有的事,顧詩棠也沒多想,讓廚房給準備了火鍋,自己在家里煮著吃。
吃得開心,另一邊的氣氛可不怎麼好。
裴陵剛走進會所包間,便到了濃濃的低氣。
他一眼便看到坐在中間沙發的霍辭安。
即便旁邊還有別人,可這男人氣場太強大,最先看到的必定是他。
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裴陵下心底的不安,笑道:“老霍,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約我?”
霍辭安沒理他,低頭,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裴陵心下越發不安。
可已經來了,又不能扭頭就走,跑?被霍辭安盯上,他還能跑到哪去?
也只能著頭皮撐著。
霍辭安甚至連一句“坐”都沒對他說。
裴陵心里百轉千回,想找人求救,但當著霍辭安的面,他并不敢拿出手機。
過了好一會兒。
霍辭安才終于開口。
“你朋友呢?”
簡單五個字卻讓裴陵背后瞬間沁出冷汗。
霍辭安不提紀寒煙還好。
一提,多半就是為了幾天前紀寒煙做過的事。
可紀寒煙不是說做得很嗎?
為什麼還是被霍辭安給查到了?
“老霍,你找有事?”裴陵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喂,那是我朋友,你這樣,我可要吃醋了啊。”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抖得厲害。
霍辭安冷笑一聲。
而他邊的一個保鏢突然走到裴陵邊。
“你要干什麼?”裴陵張地問。
保鏢沒理他,也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從他的口袋里搜出了手機,塞到他手里。
“給你朋友打電話。”霍辭安說。
裴陵的心幾乎要跳到嚨眼兒,他的手指了又,最后下定決心般,說:“男人之間的事,還是我們男人來解決,就別來了。”
霍辭安嗤笑一聲。
“怎麼,你想替擔著?”
裴陵沒回答,等于默認。
“你擔得起?”
霍辭安略微了手指。
保鏢便一拳打在裴陵的肚子上。
毫不留。
裴陵痛得臉瞬間煞白,甚至都喊不出聲,直接屈膝半跪在地。
霍辭安還真是,一點面都不講啊。
不過這也沒辦法。
既然今天霍辭安把他到了這兒來。
那就說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霍辭安都知道了。
縱然發照片那事兒是紀寒煙做的。
可,照片是他拍的,他發給紀寒煙的。
霍辭安肯定是查了出來。
才會把他找到這兒。
從前兩人是朋友,可一旦涉及到跟顧詩棠有關的事,霍辭安真就跟他翻臉了,不帶猶豫的。
裴陵忍著痛和想要嘔吐的覺,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紀寒煙的臉。
明明他那麼喜歡。
偏偏不肯多看他一眼,一門心思都在霍辭安上。
結果呢?
現在還不是他在替扛。
過了好一會兒,裴陵才緩過來。
他咬咬牙,沉聲說:“霍辭安,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放過我這一次。”
“原來你也知道你我兄弟一場。”霍辭安笑起來,“都是兄弟,你就這樣幫著別人算計我?”
“沒有算計你。”裴陵解釋,“寒煙——”
“我沒有興趣知道怎樣。”霍辭安打斷他的話,“詩棠是我的妻子,算計,就等于算計我,這個道理,我不跟你講第二遍。”
裴陵了幾口氣,腦海飛快地轉著。
霍辭安這個架勢,不給他個代,這事兒是絕對結束不了的。
狠下心,他說:“清府度假村那個項目,我讓給你。”
“想拿錢來打發我?”霍辭安眼底盡是譏諷,“裴陵,你以為你是怎麼拿到這個項目的?”
裴陵猛地抬頭,驚愕地看著他:“難道你……”
他就說這個項目他怎麼會拿得這麼順利。
原本一開始裴家本沒抱希。
原來,是霍辭安在暗中助他。
也對,霍辭安這人,對兄弟,對朋友,向來不吝嗇。
可正因如此,對背叛他的人,他也絕不會留。
一時間,裴陵心里五味雜陳,愧疚、屈辱、不甘等許多緒狠狠地攪著他的五臟六腑。
正當他無言以對之時,包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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