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算命的，你重活了多世？”

蕭晨下諸多念頭，問道。

“記不清了，多了。”

老算命的搖搖頭。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這輩子不是還沒活完麼？”

“……我好奇問問，你每次重活，都有以前的記憶？”

蕭晨點上一支菸，狠狠吸了口。

“不是，是在特定的況下，纔會恢復記憶。”

老算命的搖搖頭。

“那你在收留我的時候，恢復以前記憶了麼？”

蕭晨忙問道。

“嗯？怎麼這麼問？這個重要麼？”

老算命的有些奇怪。

“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啊，你要是擁有記憶，那你收留我，就是帶著極強的目的啊。”

蕭晨一本正經道。

“咱爺孫的，不就不那麼純粹了？”

“……”

老算命的無語，搖了搖頭。

“當時沒有，我的記憶並不完整，只知道有使命在……”

“哦哦，那你還是我親爺爺。”

蕭晨出了笑容。

“……”

老算命的哭笑不得，這傢伙，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你每一世，都很多紅知己麼？”

蕭晨再問道。

“……我特麼所有加起來，都不如你的多。”

老算命的沒好氣。

“還說我是天道.化，相比較而言，我看你更想是.化！”

“……我這是緣分到了，攔都攔不住。”

蕭晨訕訕。

“聊正經的，你說三皇的崛起，也有你的影子，那三皇知道麼？”

“他們知道一部分吧，並不知道我的真實份。”

老算命的搖搖頭。

“這世間，只有你一人，知道我的真實份。”

“我還榮幸。”

“……當初我見到軒轅大帝的分時，當我展氣息，他就認出我來了。”

老算命的繼續道。

“後來，我又跟他說了一些事。”

“……”

蕭晨又問了很多問題，老算命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再像以前那般遮遮掩掩。

用他的話說，我連我最大的都告訴你了，別的也沒必要了。

“老算命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蕭晨看著老算命的。

“或者說，天道會怎麼做？”

“它怎麼做，我不知道，它是它，我是我。”

老算命的搖頭。

“它沒有任何了，會按照最爲純粹的規則去做事……它可能會先滅殺絕世大兇，藉此來重創域外之魔，也可能在之前，有過屬於它的佈局！畢竟我的存在，其實也算是它的佈局之一。”

“好傢伙，世間皆是博弈人，連天道也是如此。”

聽到老算命的話，蕭晨有些慨。

“誰爲棋手，誰爲棋子？所有人都以爲自己是執子的人，其實都是棋子啊！”

“呵呵，你之前不是嚷嚷著‘以局，勝天半子’麼？這次，想不想試試？”

老算命的看著蕭晨，笑道。

“天道最公，恰恰如此，就不懂變通，或者不屑於變通……”

“以局，勝天半子？”

蕭晨目一閃。

“能贏麼？”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反正我覺得我已經‘勝天半子’了。”

老算命的似笑非笑。

“我來自於天道，但是……我又擺了天道，走出了屬於我的路。”

“那就試試。”

蕭晨點了點頭。

“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本來我也覺得，絕世大兇無法殺死，或者除了天道之外，無其他方法殺死，可你們把魔龍給殺了，就讓我有了些想法。”

老算命的拿起蕭晨面前的香菸，點上一。

“天道可能要去滅殺絕世大兇，而我想與它爭一爭，不是爲我，而是爲你。”

“爲我？”

蕭晨一怔。

“對，我歷經迴，或親自下場，或冷眼旁觀……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主角，而你，就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老算命的點點頭。

“其實我覺天道也是知道的，不然當初爲何讓你踏神品？”

“你的意思是，它故意讓我踏神品的？你當時不是跟它談判過麼？”

蕭晨皺眉。

“而且我神品築基的時候，生死就在一線間，我可沒覺得它留手了。”

“如果它不給活路，你連這一線生機，都不會有，明白吧？”

老算命的搖頭。

“當然了，這也符合天道，生與死，本就一線之間。”

“……”

“有些事，我去做，可能冥冥之中就不能，因爲我不是主角……而你，就能。”

老算命的繼續道。

“殺絕世大兇，奪機緣，然後……滅聖天教，尋域門，去域外。”

“去域外？”

蕭晨目一閃。

“直面域外之魔？”

“嗯。”

老算命的點點頭。

“每一個或多或知道‘真相’的大能，都或多或留下了後手……而你，作爲這個時代的主角，這些後手，可能都會應在你的上！到時候，你會爲真正的棋手，而他們會淪爲你的棋子，不勝天半子，也會滅域外之魔！”

“他們的後手，怎麼會應在我的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東西，是可越空間，越時間的。”

老算命的笑道。

“也許在時間長河的另一端，有人無意扔出一束火把，恰恰你，撿起了這束火把，然後點燃了燎原的星火。”

“這麼玄乎？”

“對，就是這麼玄乎。”

“行吧。”

蕭晨點點頭。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撿起這一束火把吧。”

“會的。”

“眼下呢？我需要做什麼？”

“繼續變強。”

“好。”

蕭晨靠在椅子上，一時間沒再多問。

今天所知，足夠他消化一陣子了。

很多東西，打破了他的認知。

也就他見識不，要是換個普通人來，非得把老算命的當神病，送進神病院不可。

什麼天道，什麼時間長河……不是神有點病，怎麼會扯這些東西！

“小子，知曉這麼多，覺如何？”

老算命的笑問道。

“以前總覺得你一肚子，什麼都不跟我說……還好以前沒跟我說啊。”

蕭晨苦笑，他要是早知道這些，估計早就崩潰了。

“是吧？我說了，我不說，是爲了你好。”

老算命的笑容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