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昨天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地表現出,我和你們京城眷家的子截然不同麼?”
若是換做其他人,怎麼會這樣同時拒絕兩位皇子?
怕是也沒有這樣的魄力。
只有溫惜雪敢,有比這兩個人更好的選擇,是當朝的太子。
“溫姑娘的表現還真是讓我每天都很驚訝?為什麼要把事說的這麼絕對,是喜歡上太子殿下了,還是覺得他真的能坐上皇帝的位置不想放手了?”
慶宇這下聽的張,但是溫惜雪就是不明說。
“喜不喜歡又如何,二皇子喜歡我麼,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執著的麼?當不當得上皇帝又如何,二皇子現在不是覺得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才來找我麼?沒了我你連皇帝都當不了,別是以為自己比慶宇好到哪里去吧?”
這一番嘲諷可謂是技能點滿,字字心,尤其是對二皇子這種滿是自尊心的人上了一把最鋒利的刀。
還是他最看不起的人上去的。
“但凡二皇子來之前把自己的位置擺清楚,都不至于會讓自己吃那麼大虧。昨天我發脾氣你不生氣,上趕著來找我,我愿意見你了你就沾沾自喜,二皇子,你覺得我們現在誰更高人一等?”
這番定位輸出,完完全全就是溫惜雪犀利的風格。
慶宇也就是在江南才見識到一會,不過當時因為對事態不清楚沒什麼切實的會。
如今才算是真的覺到。
“如果覺得我說的這些不好理解的話,那我就給你形象的比喻一下,你現在去罵樓下的戲子,他們不會不開心,反而會給你賠笑臉,你現在給那些戲子賞賜,他們就會開開心心的把你供著,懂麼?”
這比喻,算是給這個諷刺主題來了個接地氣的解釋,瞬間拉高了一個檔次。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想把本皇子當猴帥看笑話?”
慶宇聽到了細微的一些聲音從桌子上發出,想來是慶恒惱怒了去抓坐在對面的人。
溫惜雪一只手腕被人用力著,卻還是面不改地說:“我來幫二皇子認清自己,不然二皇子怕是明天后天還要來找我,到時候我更看不起你了,說的話怕是比今天還要過分一些。”
這話,說的慶宇卻是有些心。
溫惜雪從來都有自己的方式來行,總是讓人很出乎意料。
“二皇子,如果不想吃這頓飯了的話,我也不會攔著,您先走了的話,我就讓小梅去約其他人陪我吃。”
這話一下子就把“被人丟下”的局面變了“他走了正好騰地方”的局面,可謂是把慶恒氣的火冒三丈。
隨后是兩個清脆的瓷被摔裂在地的聲音,把聽的慶宇嚇了一大跳。
然后就聽見慶恒終于忍無可忍地喊了一句:“你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人!”
的確,他砸兩道菜,溫惜雪聽著聲音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慶恒就這樣氣呼呼地丟下人走了,不知道為什麼連慶宇都覺得自己是出了一口惡氣,正準備滋滋地回去的時候,又聽到了隔壁小梅的聲音。
“姑娘,您能把拒絕二皇子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就不能去找太子再聊一聊呢?這段時間你們連見面都沒有,見了面也不說話,你們這樣我真的好擔心。”
慶宇接著聽到人輕笑,“擔心什麼,擔心我們真的會越走越遠,然后徹底分開麼?但是我現在和你想的卻是截然不同,每遇到這樣的一個人,我在這種對比一下,就會更加肯定他。”
“這個人沒有的真誠,他有,這個人讓我討厭的心機,他沒有,這個人沒有的好多東西,我都可以在他上找到。”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又遇到好多好多人,但只會覺得他更合適我。
因此我更他。
小梅長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明明就這麼喜歡你,你也這麼喜歡太子殿下,但這麼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卻分開,生前到底是為什麼要讓事變得這麼殘忍呢?”
慶宇自己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馬車都走出去老遠,他卻是越遠越想掉頭回去,越近的時候越想離開。
溫惜雪好好的吃完了那頓飯,給錢的時候小兒卻說已經有人付過了。
開頭他們以為是二皇子走的時候給的,想不到那小二卻說:“那位客上來就給了一兩黃金還不讓找散錢,這我們小店哪里敢收,不知道兩位可否把銀子幫我們還給那位公子,是上次和姑娘一起來包了我們頂樓一起辦宴席的那位公子。”
主仆二人一愣,倒是溫惜雪先想起來,上次來這里是和慶宇辦宴席送那批人去江南,的確是包了頂樓。
“……好。”發愣許久,溫惜雪才接過了小二給的那袋散錢。
慶宇為什麼出現在了這里,為什麼要與他們早走一些,又為什麼前前后后我都悄無聲息的,溫惜雪心里和小梅心里都有了一個答案。
但溫惜雪最后只是笑了笑,對小梅說:“走吧,我們回家,回家找兄長說,今天見到了太子殿下。”
溫瑞安其實知道溫惜雪今天答應出去是打算說什麼,本來很不想這樣做,是因為怕溫惜雪惹怒那些人,那些人會做出什麼來針對。
但是看到人笑著回來的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好久沒有見溫惜雪這樣笑過了。
他的妹妹是知道了那個人就在旁邊,就已經開心地不行,徹底忘記了這些日子里的霾。
第二天見到慶宇,溫瑞安的態度也緩和了不,之前已經嚴重到就算是太子親自和他打招呼,他也是當做沒看見,今天好歹還去了一個回音。
這樣習慣他變得冷漠的太子殿下一下子都有些寵若驚。
“看來溫兄今天心還不錯嘛,終于舍得聽我說話了。”
人也不說多,將將停在了這一部分。
慶宇也是全然不知自己早就已經出了狐貍尾,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沒有人發現,甚至還因為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