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走到了隔壁的門邊,看了一下屋的場景。
是剛剛那個給那名“季”的貴公子鞋的人。
而另一個男人型臃腫,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二郎,像是這人的上司。
以沫看到那人哭得一臉委屈,剛想進去替那人說句話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想起了晚霞先前警告的那些話。
是啊!
是誰?在這里也只不過和那人一樣,都是最底層的人。有什麼能力能幫到那個人?
以沫收了收自己那莫能助的心,黯然神傷地轉過去,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
今晚駐唱所穿的服裝,唐倩兮已經將留言紙條在了梳妝鏡上,只要照做就行了。
以沫關了門,拿起唐倩兮留言條里所指的那件白廣袖留仙給換上后,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出了門打算先去后臺等候。
“夜”里的古風還是比較濃厚,很多在這里工作的人都穿著像這樣的古裝,行走在長廊上。
在這里工作的人,有個不文的規定。
只要是戴著假面眼鏡的人,都是賣藝不賣的,其他男人不可窺覬,連顧客也不能打這些戴著假面眼鏡的人的主意。
上次,就因為沒戴假面眼鏡,才會被一個名“郭裕”的男人差點占了便宜去。
以沫記得那次,自己整個就是渾渾噩噩地度過的。幸好,是冷晝景及時救了,恐怕早就失于那個不懷好意的郭裕了。
而其實,那次救了的人是冷夜沉。
以沫卻一直以為救了自己的人是冷晝景。
忽然發現,晝景真的是的救星,一次又一次替解圍。
這個時候,心里想起冷晝景,莫名其妙地有種負罪。
如果他知道在這里賣唱,一定會很生氣吧!
以沫在后臺坐了一會兒,待到有人喊上臺駐唱時,才心事重重地走上臺去。
季運恒一襲暗紅西裝,配著一雙暗紅皮鞋,翹著二郎,坐在真皮沙發的雅座里。
他左擁右抱的傍,卻仍舊是一臉“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心態,遙著坐在舞臺上賣唱的那抹白飄影。
季運恒不自地咧,壞壞一笑:“今晚在臺上唱歌的那個人什麼?”
坐在一旁的好友男,一邊著陪酒的部,一邊瞇瞇地看向臺上的以沫,笑得一臉相:“啊!小謝!好像才來沒幾天吧!不過,的歌聲不錯。”
剛剛一個服務員弄臟了他的皮鞋,倒了他的胃口,但是此刻,臺上那個穿著白廣袖留仙,戴著白羽絨假面眼鏡,歌聲優的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有一段時間沒來“夜”玩了,沒想到今天一來,就被一個服務員掃了興致。
雖然,這里的主管跟他賠禮道歉了,但他心里總是有種愫堵得慌,讓他十分不爽。
“服務員,過來,把這個電子手環拿上去打賞給小謝。”季運恒掏出手機,在茶幾的打賞框上掃了碼,拿起框的手環,點了小謝的名字以及打賞金額,便讓男服務員給臺上的小謝送去。
“夜”里,顧客給賣藝的人打賞,都得通過打賞手環點名點金額后,再由男服務員送到賣藝人的手中。
以沫在這里駐唱的這幾晚,很收到顧客的打賞,而今晚,竟然收到了一個價值一萬的打賞手環。
而打賞的人的署名是“季”,也就是欺負那個服務員的男人……
男服務員送上來的手環,不得不戴在手腕上,也不得不當眾道謝。
以沫唱完一首歌后,強歡笑地說道:“謝謝剛剛給我打賞的季。”
的話剛落,臺下就有人在吹口哨,像是在起哄,又像是在暗示著別的什麼不知道的意思。
以沫在臺上把五首歌都唱完后,就被男服務員請到了剛剛給打賞的那位“季”的面前。
當男服務員帶著以沫來到季運恒的面前時,季運恒看著以沫的模樣,瞬間驚呆了。
這個人雖然戴著白羽絨假面眼鏡,但卻被上那襲白廣袖流仙穿出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季,你好。”以沫畢恭畢敬地頷首。
在這里正式駐唱的第一天,唐倩兮就有跟代,“顧客是上帝”,必須對來這里消費的所有顧客畢恭畢敬。
本來,唱完五首歌后,是要直接下班回家的。
但是晚霞姐說,季既然打賞了一萬塊錢,又點名要見,就必須得去應酬。
可以沫并不想為了這一萬塊錢,去耽誤自己回家的時間。
所以,是被晚霞姐強行讓男服務員帶到這個季面前來的。
季運恒在看到以沫后,立即遣散了邊的鶯鶯燕燕,騰出自己旁的位置,手召喚以沫過來坐下。
“小謝,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說說話。”季運恒角微揚,目直勾勾地盯著以沫,非常客氣地說道。
以沫卻站在原地不,而是畢恭畢敬地微微欠,委婉地拒絕道:“對不起,季。我的下班時間到了,我該回家了。今晚謝謝你的打賞。愿季在這里玩得開心,我先告辭了。”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以沫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不想給這里的客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同時更不想間接地當陪聊或是陪酒的。
明明有意避諱,卻無心地在季運恒的眼里留下了一抹清新又高冷的背影。
越是這樣桀驁不馴,他便對越興趣。
季運恒忽然間想要征服這個名“小謝”的人。
他給打賞了一萬塊錢,都不放眼里,看樣子,是他打賞的數目不夠多。
很好,那明天晚上,他就讓見識一下,他這位季大爺的財力。
季運恒換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每個人,他都只玩了那麼一兩個月就膩了。
現在,難得有個人能得了他的壞心思,他當然要好好地玩一玩,而且還要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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