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公然退親不僅毀了唐菀的尊嚴,而且還毀了的后半生。
如果不是嫁清平郡王府,那唐菀的后半輩子只怕最好的結果也只有在家廟之中青燈古佛。
甚至早就愧而死了。
唐菀咬了咬角,就算手上再沒有力氣,卻還是一掌一掌地打下去。
就算再沒有力氣,可是十幾個掌下去,樟的臉也已經紅腫不堪。
他的呼吸都快窒息了,奄奄一息的樣子,唐菀將這十幾個掌打下去,便無力地靠在素月的懷里,對垂眸不語的俊青年低聲說道,“這樣就好了。”
他這才垂頭,看著樟臉上的那紅腫起來的臉頰,沉默了片刻,鄙夷地看著唐菀。
“我,我力氣弱。”唐菀也知道他在鄙視什麼。
如果換一個人,一掌下去大概能打掉樟的后槽牙,可是卻只有這樣的效果了。
垂下了頭,面容愧地緋紅,又有些手足無措,覺得自己似乎丟人了。
那青年狹長的眼慢慢地從緋紅的臉上轉移,仿佛是在忍耐眼底的鄙夷,許久之后才忍耐著說道,“不是你的錯。怪他臉皮太厚。”
幸虧要嫁給清平郡王了。
這般無用,又笨。除了清平郡王,誰還護得住!
第7章
唐菀詫異地看著他。
然而這青年已經皺眉不再說什麼,又似乎是在生悶氣的樣子。
心里卻因為這句話到有些莫名的高興。
樟被罵臉皮厚,對于唐菀來說的確是一件高興的事。
急忙激地對他出一個笑容,看到他肩膀上跡已經擴散,猶豫了一下便問道,“大人要不要重新包扎傷勢?”十分關切的樣子,然而那青年卻緩緩搖頭,之后提著已經被他用力掐了一下昏死過去的樟冷淡地說道,“他既然是來為難你,那他就不合適留在這里。”
他這話唐菀有些疑的時候,就看見這青年是真的轉,拖著昏昏沉沉的樟就往山下的小路走。
只是走一走,他又停了下來,背對著唐菀冷冷地說道,“下次有人欺辱你,你不必忍耐。就說你是清平郡王的王妃。”
“誒?可是,可是我不是啊……”宮里還沒選妃呢,在太后選中唐菀之前,說得再愿意守寡什麼的,可也只是候選人之一,怎麼能這樣自以為是呢?
青年背對著,看不見他的臉,可是他的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兩日回家等著!”他這一次走得頭也不回了。
唐菀踉蹌著追了兩步,想問問他的傷勢會不會因為樟因此有什麼妨礙,然而那修長的背景卻很快消失在了小路的遠。
“姑娘,這位大人是誰啊?瞧著怪嚇人的。”素月一向大膽,可是在這青年出現的時候卻一聲都不敢吭。
仿佛那青年掃過的一眼都會人心生恐懼。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他。”唐菀有些遲疑地說道。
沒有見過這青年。
看他上那端貴又凜冽的氣勢,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尋常人家出。
而且重傷在卻依舊風骨凜然,這絕不是個普通人。
可是唐菀上一世跟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邊,也曾經見過不青年俊杰,特別是當太后想為大公主選婿的時候,簡直就是見遍了京都所有的名門貴公子,唐菀也跟著見過許多人,卻并沒有見到這樣出的人。
他是唐菀生平僅見的俊,而且如果出好的話,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寂寂無名,然而唐菀卻在上一世并沒有見過他。
想到這里,唐菀慢慢地收回目小聲說道,“而且看起來應該是個武將。武將……又是哪一位呢?”
兒子念就是追隨清平郡王生前的腳步投軍中,跟著衛統領南安侯歷練。
他在軍中的時候,卻也沒有和唐菀提過軍中有容貌這樣出的人。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的份,然而唐菀卻是真心激他對自己的幫助,那十幾掌打下去,唐菀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里是暢快的。
忍不住彎起眼睛微微笑了起來,素月在一旁看著,突然喃喃地說道,“姑娘許久都沒有這樣笑了。”
真切明的笑容已經在打小兒就唯唯諾諾,不敢隨意放肆說笑的唐菀上多年不見,特別是素月想到今日唐菀醒來時那淡然的,淺淺的看似標準實則看不見緒的笑,不由紅了眼眶低聲說道,“姑娘還是這樣笑好看。姑娘不知道,你剛醒過來的時候人害怕。”
那樣超然世外的樣子,仿佛冷眼旁觀,又似乎是淡定淡然的笑,看似溫順,實則人心慌。
唐菀愣住了,看著素月和也連連點頭的素禾說不出話來。
上一世的時候,習慣了對人淺淺地,和地微笑。
可是素月和素禾卻告訴,那笑容里了真切還有歡喜。
“那我以后這樣笑。”大抵是因為樟被自己打了,因此唐菀的心的確不錯。又笑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早就沒有人影了的小路,又忍不住有些擔心。
一個未出閣的孩子住在山里,這家廟之中只有些姑子還有自己的丫鬟,的確并不是安全的事。不然,怎麼樟還能到了山上來呢?
固然剛剛遇到的陌生人并沒有惡意,不過唐菀卻還是有些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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