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穆的是在冷宮為了護住皇后與羅妃才被人打斷,延誤了醫治的時間,再想想今日羅妃對李穆的排斥厭惡,唐菀不由抿了抿角。
“侯爺,有事麼?”見李穆慢慢走到自己的面前,唐菀便好奇地問道。
臉有些郁,可是面容俊秀的青年垂了垂眼睛,抬眼專注地看了唐菀片刻,又看了青霧一眼。
青霧到底是服侍太后的人,自然是明白眼的,見李穆似乎與唐菀有話想說,便笑了笑,看向唐菀征求唐菀的意見。
并沒有直接把唐菀單獨留給李穆,反而是把唐菀當做自己的主子詢問的意見,唐菀不由心里一暖,便對說道,“勞煩姑姑幫我輛回家的車吧。”見過上一世的廣陵侯,自然知道李穆的人品是極好的。
而且雖然和李穆算是單獨相,可這還是在太后的宮中,也并不偏僻,來往也都明正大的。
見答應了,青霧這才笑著去給唐菀車。
唐菀便轉頭看著臉有些復雜地看著自己的李穆。
“侯爺?”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這段日子在家里可還好?”李穆頓了頓,搖頭看著唐菀說道,“這話是廢話。若你過得好,也不會大病一場,因此傷了心脈。對不住。”他到底年輕,此刻見唐菀耐心地看著自己,對他并無怨恨,便出幾分容低聲說道,“樟退親那會兒,母親病了。母親是心病,緣故你也該明白。”
李太太是一個嚴肅而且并不和的子,鼓著一口心口的氣把庶子給養大,守寡了這麼多年,可是一轉眼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教養的庶子了宮里的皇子,而且樟算得上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家,這打擊對李家太太太大了。
更在之后樟傳出與唐菀退親另聘唐萱之事,李家太太惱之下撅了過去,之后就病得有些不好。
“我一直都在照顧母親無暇分,若不是今日父……陛下賜給我爵位,我也沒有時間進宮謝恩。”李穆對唐菀說道,“因此沒有顧得上你。令你到這樣的欺辱還有難堪,是我的不是。”
他給唐菀道歉,唐菀卻在想李家太太大病的事。
在上一世年的時候知道李家太太大病時,也以為只是傷心自己白養了樟,心空因此不了。可是當后來,當知道李家太太到底是為了什麼病得幾乎死了的時候,唐菀就替李家太太覺到不值得。
不過好在李穆一直都很孝順。
李家太太了兒子的福,也勉強能彌補一些前半生那可悲的,被蒙騙的一生了。
“你又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其實你不必對我道歉也不必愧疚,因為侯爺從未虧欠過我什麼。”
多可笑呀。
對不起的是樟。
可是除了樟之外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對不住唐菀。
除了樟他自己。
唐菀見李穆沉默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夕落下,最后一點余暉落在他俊秀卻沉默的臉上,不由出幾分和來認真地說道,“而且李家太太也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其實……我能得到李家太太那許多年的關心,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雖然只是看似冷淡詢問安好的簡單書信,可是那卻是唐菀能夠到的為數不多的關心還有疼,唐菀心里很激李家太太那些年帶給的溫暖。
見李穆臉復雜,唐菀便對他說道,“如果只為了這件事的話,侯爺不必縈懷于心。這本來就不是你和李家太太的過錯。”
“你是真的愿意嫁給清平郡王麼?”李穆突然看著問道。
唐菀出詫異的表。
“自然是真的呀。為何侯爺這樣問。”
“我……我是說如果可以……”李穆俊秀的面容出幾分猶豫,之后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對唐菀說道,“當初與你結定婚姻之盟的是李家子,而不是二皇子。樟既然做他的二皇子去了,他和你的婚事斷絕也就斷絕算了。可是我……”他看著微微一愣,之后出幾分驚愕的唐菀輕聲說道,“如今我才是李家子。”
第20章
唐菀都被李穆的這幾句話給駭住了。
“侯爺,你,你說什麼?”覺得自己聽錯了,又覺得……
這像是李穆會說出的話。
“當初你與李家子有婚約,而我才是李家子。婚約與樟這個二皇子本就沒有關系。”見唐菀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說的是這樣的事,李穆垂了垂眼睛,許久之后才看著唐菀認真地說道,“二姑娘,若是你還愿意這門婚事,我會去求太后娘娘做主。”
他的樣子很鄭重,唐菀也沒有想到李穆竟然愿意收拾樟留下的這攤子到這個地步。
有些,又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想了想還是搖頭低聲說道,“可我還是想嫁給清平郡王。”
對婚姻實在害怕。
嫁給清平郡王,為他守寡,如上一世那樣一輩子都安安穩穩的就足夠了。
不想改變,也不想迎接所謂新的挑戰。
至于廣陵侯,又何必趟這攤渾水,卷與樟這樣的糾葛里呢?
這對于李穆來說并不公平。
或許是因為責任,也或許是因為唐菀看起來可憐,李穆到底是比樟有承擔的人,因此愿意肩負起曾經的承諾,可是唐菀卻并不愿意他繼續和樟糾纏,連婚事都糾纏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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