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因此心中充滿了愧疚。
因為他更愧疚的是,他竟然也對大公主了心,面對大公主當日的表白,他竟一時無法斷然拒絕,只能落荒而逃。
大公主一邊對唐菀說當日南安侯是怎麼狼狽地從自己的面前逃走的,一邊大笑著說道,“你是沒看見他那時候的樣兒。他總是一副不茍言笑,對我從不理會的樣子,可是我一說喜歡他,他的臉都紅了,還訥訥地看著我,跑的時候還跌了一跤。”
本來就是年輕灑的樣子,見南安侯顯然對自己有意,自然也喜歡捉弄自己喜歡的男人,因此對唐菀說的時候越發笑容都在臉上。
那是格外好快樂的笑容,唐菀看著大公主這樣歡喜的樣子,忍不住也彎起眼睛笑起來,一邊急忙說道,“他竟然跑了?那可不行呀,公主可以對他多說一些甜言語。比如,比如這世上最喜歡他了,最想嫁給他,只想嫁給他,心里只有他。男子麼,多哄哄,就算再害,也會很快地回到公主邊的。“
這樣經驗富的樣子,弈在一旁氣死了。
當初就是這麼騙他的!
現在,又教大公主去騙南安侯了!
“你說得也有道理。”
“務必南安侯大人知道公主非君不嫁的心。”唐菀慌慌地說道。
如果大公主和南安侯早些有了結果,羅嬪那那些壞事是不是就不會功了?
上一世并不知道大公主為什麼會嫁給羅駙馬。
因為大公主剛剛嫁給羅駙馬的那幾年非常安分守己,而且并沒有展出對其他男人有興趣的樣子,相反,像是一心一意和羅駙馬過日子,做羅駙馬的賢妻的樣子。
唐菀一開始以為大公主是真的喜歡羅駙馬因此才會嫁給他,可是當日后,當駙馬做出了無比無恥的事,當羅家整個家族都為了羅駙馬掩蓋真相,當羅嬪勸大公主忍耐,而南安侯第一次手在朝中毆打了羅駙馬,而大公主也終于開始要求合離,唐菀才知道大公主與南安侯之間并不是無關的路人。
那時候只能陪著大公主,然后看著大公主抗爭,看著南安侯年歲不小卻始終等著大公主。
所以,希大公主這輩子和南安侯好好地生活,不要中了羅嬪的計。
“非君不嫁。”大公主異樣地看了唐菀一眼,又去看弈的臉。
弈的臉都氣白了,卻依舊仿佛無于衷地忍耐著,免得大公主看破自己的心。
對。
死丫頭當初的確還是這麼騙他的。
口口聲聲非君不嫁,把他騙得團團轉。
“你說的沒錯。回頭我試試。”大公主笑嘻嘻地說道。
見一口答應了,唐菀這才松了一口氣,心里輕松了便高高興興地照顧還在養傷的弈。
當看到弈微微張開眸,凜冽地看著自己,眼底泛起了冰冷的,唐菀正歡喜地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一下子僵了。呆呆地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的青年的臉,卻見他危險地垂頭近了低聲問道,“非君不嫁,嗯?最喜歡,最想嫁的人是我,嗯?”他的樣子充滿了危險的暗,唐菀一下子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蠢話了,此刻戰戰兢兢,一都不敢,看著弈磕磕地說道,“就是,就是隨便出個主意。”
“那你喜歡誰?”弈不耐煩地問道。
唐菀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弈。
覺得自己是有些喜歡弈的。
可是這份卻有些惶恐,不敢正視。
覺得喜歡一個人是很可怕的事。
把,,家命全都寄托在另一個人的上,生命里的一切都隨他在牽,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啊。
不想欺騙弈,那些所謂的甜言語,其實不過一句簡單的“最喜歡你”的話,竟然此刻在弈認真的注視之下說不出口。
所以唐菀抿著角半晌,小心地把手搭在弈的手臂上低聲說道,“我這輩子只想過嫁給你。”
就算是弈活著回來,可唐菀想,唯一想嫁給的依舊還是只有清平郡王一個人。
如果一定要嫁給誰,那除了清平郡王,不會嫁給任何人了。
這個認知唐菀的心里放松了很多,弈冷哼了一聲,然而想到這死丫頭至不想出家躲避自己,他便緩和了臉說道,“我可以等你。”他沒再說什麼,靠在車壁上不吭聲了,唐菀覺得眼眶酸,又覺得心里那惶恐的什麼都散去了,低聲說道,“在我的心里,你是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可以在他的面前胡說八道,可以放肆得不得了,可以說剛剛那些蠢話,就像是昏了頭。
除了在他的面前,從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偏離自己的循規蹈矩。
所以弈對來說是真的不同的。
“嗯。”弈冷冷地應了一聲,卻抬手,仿佛漫不經心地把手蓋在的手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敢跟大公主睡一張床,你就死定了。”他這話看起來冷酷又充滿了威脅,不過大公主豎著耳朵在一旁聽,總覺得這話充滿了酸酸的醋味兒。
正想嘲笑什麼,然而弈微微抬起狹長的眸冷冷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大公主背后一涼,到底沒敢說什麼。這車里頭一時安靜了下來,唐菀猶豫了一下,了弈修長的手臂,卻見他的大手不耐煩地抬起來,落在的腦后,手心用力,一下子把的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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