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遇到過唐菀,唐菀該多害怕,多麼無助,未來的命運也不知該會如何。
弈只慶幸自己遇到了,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去,都能夠護著過安穩的生活。
夫妻倆靜靜地靠在一起,誰也沒說話。
念從小屋探出一顆小腦袋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回頭去,捧著臉看著小榻上對自己傻笑起來的弟弟妹妹。
他湊過去,親了親弟弟妹妹的大腦門兒小小聲地說道,“要一直一直這樣在一起就好了呀。”
他希他們永遠都會如現在這樣,一家人,有王叔王嬸,有弟弟妹妹,還有他在這里。
就算是不會每天都很熱鬧,可是只要一直都有這樣不能分開的在,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他見兩個小家伙兒已經學會爬過來親自己的臉,更高興了,帶著弟弟妹妹在小屋里玩兒。
長兄如父呢。
外頭唐逸與怡和郡主就到了。
“是出了什麼要的事麼?”唐菀匆匆把唐逸夫妻來,唐逸十分好奇。
唐菀雖然在兄嫂面前不好與弈卿卿我我,可還是與弈挨在一塊兒,搖了搖頭對唐逸問道,“哥哥之前跟我說,要給三妹妹說親。親事怎麼樣了?”突然問到這件事,唐逸便笑著說道,“已經見過一面,三妹妹很喜歡我那同窗的樣子。”
唐艾雖然是個乖巧的姑娘,可是對于自己的人生大事卻并不害臊含糊,見過那人以后,怡和郡主問中不中意,也沒有答答地人猜,反而跟明確地說很中意。既然這樣,唐逸當然心里有數了。
他同窗也很中意唐艾。
雖然說唐家的姑娘名聲都不怎麼好聽,不過他的同窗卻十分信任唐逸的人品。
能被唐逸愿意親自說親的姑娘,品格上一定錯不了。
至于名聲倒都是其次的。
名聲是最不能相信的東西了。
不然,從前還都說唐家大姑娘明可人,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呢。
如今看看二皇子府那烏煙瘴氣的樣兒,京都誰還相信這樣的傳聞呢?
對于這雙方都愿意的婚事,唐逸當然不會馬虎,也就是唐菀之前跟弈不怎麼在京都住,反而去了外頭的山莊避暑,他就沒有把事兒詳細地說給唐菀,只想著等這親事塵埃落定告訴唐菀一聲,直接準備添妝也省心。
如今見唐菀問,唐逸便對唐菀繼續說道,“你嫂子最近就忙著這件事,已經回了好幾趟侯府。大伯父是愿意了的。”
唐大老爺如今連爵位都沒了,當然更想要一個進士婿,好歹也算是能給自己增添彩。雖然對唐逸襲爵憤憤不平,可是對于唐艾一個庶能嫁給兩榜進士,唐大老爺還是很自得的。他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怡和郡主已經開始男方上門提親了。
因婚事都快塵埃落定,唐逸也放了心。
唐菀聽說婚事已經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氣,又更生氣了。
把唐艾送給權貴為妾,這必定是唐萱跟唐大太太的主意,不然樟怎麼會突然想到唐艾。
羅家如今依附樟,羅家嫡出庶出好些姑娘呢,要給權貴做妾,羅家才與樟更親近一層。
唐艾本是不上的。
能被樟想到唐艾,誰干的好事一目了然。
便將今天樟在宮中對南安侯說了什麼可惡的話跟唐逸說了。
唐逸一愣,眼底生出幾分沉,卻只安唐菀說道,“既然是唐萱做的好事,我只有我如今去二皇子府走一趟了。不知道厲害,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興風作浪。”他如今可是長平侯,可不是從前面對樟無力的唐家庶子。
唐萱既然敢在樟的面前謀害唐艾,激怒了兔死狐悲的唐菀,他當然不能放過。
他怡和郡主陪著唐菀說話,自己就直接往二皇子府上去了,直接拜見了被太醫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臉,十分狼狽的樟,笑了笑問道,“殿下是想與我這長平侯為敵麼?”
樟如今對唐逸這牽扯著長平侯府,清平王府與太康大長公主府的舊日友人十分復雜,不過卻也知道如今是惹不起唐逸的,聽他這麼說,顧不得頭疼,忙問道,“阿逸這是何意?”
“我剛給三妹妹說親,婚事就要落定,殿下卻要將三妹妹另許旁人,難道不是打我的臉,令我這新襲爵的長平侯威嚴掃地?”唐逸的臉冰冷,看著目瞪口呆的樟冷冷地問道,“還是殿下依舊對陛下賜我爵位心懷怨恨?”
這話了不得了,不僅是怨恨唐逸,還是怨恨皇帝。
樟今日已經得罪了一個南安侯,再見唐逸也上門質問,頭都大了,忙說道,“并非如此。我并不知三妹妹已經說親。若是知道,怎麼會越俎代庖?”
“可是大妹妹明明知道我給三妹妹說親的事,難道沒有給你提起。”唐逸便皺眉說道。
樟頓時一愣。
送唐艾去做妾,是唐萱的主意。
這主意不僅他挨了南安侯的打,還直接得罪了長平侯……
想想唐萱那狠毒的心思,樟仿佛明白了什麼,恰好在此時,唐萱含著眼淚委委屈屈地走進來哽咽地說道,“殿下,娘娘,欺人太甚……”才要哭,卻見樟已經霍然起,眼底帶著怒火,劈手就是一耳在的臉上!
“毒婦!你還有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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