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難道連那種被燒得黑乎乎的地方都能住了?
反正日子是他自己的,怎麼過怎麼過吧。
倒是弈對東宮有喜這件事哼了一聲說道,“太子一定沒有想到。”
以太子想要霸占太子妃的那勁兒,太子妃有孕了,太子只怕心里郁悶死了。
弈自己就是過來人,十分懂得心里郁悶臉上還得強歡笑,人知道自己對妻子有孕十分歡喜的那種覺。想來太子也覺得自己與弈同是天涯淪落人,知道弈回了京都,頓時就盛邀請弈進宮,陪自己說說話,順便把心里的苦悶對堂弟都說一說,再問一問堂弟,當初是不是也這麼委屈可憐,十分苦悶地過來的。
弈帶著唐菀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在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如果太子敢揭他的傷疤,想跟他做難兄難弟,他就打他。
“念哥兒瞧著健壯了些。”念進了宮,先給太后請安,太后便笑著了他的臉說道,“你不在京都,咱們都想你得很。好孩子,可算是回來了。”太后自然是十分喜歡乖巧懂事的念的,連太子妃都格外喜歡。
如今月份有些大了,太子妃正襟危坐有些吃力,便歪在椅子里,念到自己的面前好好地挲了一番,見念沒有消瘦,氣也好,便笑瞇瞇地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多來東宮來玩兒。你這個弟弟或者妹妹也十分想與你親近。”說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好。”念點頭爽快地說道。
見他笑得一臉乖巧親,太子妃忍不住了他的小腦袋瓜兒,且見念乖巧地坐在自己的邊跟自己說路上的事,便笑著點頭說道,“郡王置得極好。”
聽念說了他外祖家的壞事,便微微皺眉說道,“這樣的人家在你的封地上,若是不行雷霆手段,只怕日后你要轄制不住。趕走也好。什麼世家聯姻……”便冷哼了一聲,念笑嘻嘻地聽著,目落在太子妃的肚子上,心里卻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與太子妃可以更親近幾分了。
早之前,太子妃沒有懷孕,都說太子只能過繼皇家子弟做嗣子的時候,雖然知道太子妃格外喜歡自己,可念卻對太子妃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他怕太子妃太過喜歡自己,要把他給過繼到東宮去。
他不想做東宮的嗣子。
他只想留在清平王府,好好地跟他的王叔王嬸還有弟弟妹妹過日子。
只想繼承東山王府,以后有了權勢,能護著自己的弟弟妹妹。
至于什麼皇位,什麼太子嗣子,他并不想要。
他只想留在家里。
清平王府就是他的家。
如今東宮有了喜事,念心里便放心了下來,與太子妃更親近了幾分。
“宣平怎麼還沒進宮?”太后一邊和唐菀念叨著,一邊疑地問道。
唐菀也覺得奇怪。
“不知道,想必是有什麼事吧。”昨天見大公主還悠閑得很呢,若說宮里有事,大公主肯定就過來了,怎麼現在還沒有進宮呢?正好奇的時候,外面一個大公主邊的宮人匆匆進來,一臉驚喜地給太后賀喜說道,“公主奴婢進來報喜。太后娘娘,咱們公主又有孕了。”
家公主昨兒從清平王府回來,犯困得不行,到了晚上都不醒,南安侯急了,以為大公主是出了什麼事,忙請太醫過來,誰知道竟然是大公主又有孕了。
這樣的喜事怎麼能不告訴宮里的人呢?大公主就了宮進來稟告,自己留在家里安胎。
這話太后與唐菀都驚喜極了,然而太子和弈的心里卻同時覺得南安侯可憐。
這世上再沒有比妻子又有孕男人痛苦的了。
倒不是不能夫妻恩,憋不住。
實在是家里多一個孩子,妻子的心里就要被分走一些,要命的是狼崽們還都十分喜歡撒,無師自通,因此妻子的目更多地落在這些狼崽的上。
南安侯如今又遭了這樣的打擊,也不知心如何。
“這是喜事啊!”太后喜歡家里的孩子多多益善,驚喜了一下忙問道,“太醫怎麼說?宣平的得住麼?”像是一個慈的老祖母一樣關心自己的孫的,那宮便忙點頭說道,“太醫說咱們公主的可好了,健康得很,因此無礙。”
冷宮里出來的一家子里,也只有大公主的是極康健的,生了孩子也依舊紅滿面。太后這才放心,又人去給皇帝皇后傳話,又人趕從宮里送出去許多的補品,還太醫時常看著大公主的起居飲食。
唐菀聽說大公主又有孕了,心里也覺得高興。
也想著回頭人多預備點大公主喜歡的小玩意兒給大公主送去。
不過闔宮都驚喜一片的時候,李穆卻木然地看著被大公主與南安侯心安理得地送到自己侯府的一個狼崽。
胖嘟嘟的小家伙兒,撅著對自己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他抱。
看著白白的狼崽,李穆的臉郁得如同烏云。
大公主府的丫鬟見到了廣陵侯這般郁,只唯恐命不保,著頭皮在李穆惻惻的目里抖著說道,“公,公主說了,剛剛有了孕,這前些天要靜養,好好安胎,咱們世子就請侯爺幫忙照看。好歹,好歹侯爺也是咱們世子的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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