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啟的話讓佩姨娘臉發白。

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張明啟確實不會和聊證據，只會的理掉。

佩姨娘笑了起來。

“在大人你眼里，我……我們這些人到底算什麼？”看向張明啟：“是不是還不如你養的一條狗。”

張明啟冷冷的看著。

“我不養狗，而且……”

張明啟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你父親貪墨賑災銀子，差點就被砍了，他把你送來了府里，你哭著求我，我才出手幫了他。”

佩姨娘咬了咬不說話。

張明啟又說：“后來，你兄長強搶民，差點鬧出人命，你們求到了我面前，也是我出手幫的忙。”

他看向佩姨娘：“沒有我，你現在早就被流放苦寒之地，或者淪為了，怎麼？在張府的日子就這麼委屈？還不如煙花柳巷和苦寒之地？”

佩姨娘也怒了。

“你幫忙？你怎麼幫的？你讓我父親把貪墨的銀子還回去，好罷了他的。”

張明啟瞇眼。

佩姨娘繼續說：“還有我兄長，明明是那個賤人勾引他，你卻讓府打了他幾十板子，還讓他給賤人道歉，憑什麼？明明是那個賤人的錯……”

“這樣啊……”本來張明啟還想多說幾句，可是現在他完全失去了和佩姨娘說話的興趣。

一個是非不分的瘋人，你和說再多有什麼用呢。

沒用。

也講不通這個道理。

“既然你這麼不滿意，就去過你原來該過的日子去。”

原來該過的日子……

什麼日子？

佩姨娘忽然想起來了。

張明啟剛剛說過的。

煙花柳巷，苦寒之地……

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不，老爺，我不能去，我是五小姐的娘……”

張明啟冷笑：“若不是看在你生了小五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留下這條命？”

說完不再理會佩姨娘。

“老爺……大人……不要……我錯了……嗚嗚……”佩姨娘跪地求饒，然而一切都晚了，很快就有人將佩姨娘拖了出去。

“大人，五小姐來了。”

張明啟坐在椅子上，看著從門外進來的五小姐。

五小姐進門便跪在了地上。

“父親，求求您饒了母親。”

張明啟問：“你知道是下毒害我？”

五小姐咬了咬，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父親，娘這麼多年一直過的很辛苦……”

“辛苦？”

張明啟實在不明白有吃有喝有房子住有下人伺候哪里辛苦了？

什麼算是辛苦？

比干活的下人還要辛苦？還是比街上的乞丐還辛苦？

他舒了口氣：“既然你娘辛苦，你就跟著一起去吧。”

五小姐一愣，詫異的抬頭看張明啟，可張明啟卻不再說話了。

他累了。

于是五小姐離開了，張明啟親自下令，讓和佩姨娘一起走，看在夫妻一場的分，看在父一場的分上，讓們去找們的外公舅舅去，免得在張家委屈。

這件事理的很快，和佩姨娘斗了半輩子雪姨娘聽到這個消息，愣了好一會兒，對七小姐說：“們做什麼了？”

張家從沒趕走過人。

們能做到這樣，想必是真的惹張明啟生氣了。

七小姐說：“娘你知道不久前父親中毒的事吧？”

雪姨娘當然知道，聽說是三夫人的丫環下的手，二夫人都死了，那個下手的丫鬟也死了，聽說三夫人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城外的你尼姑庵，這輩子別想回來了……

雪姨娘還從沒見張明啟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呢，如今連佩姨娘母都趕走了，誰知道還會不會趕走？

雪姨娘十分擔心。

但是七小姐說：“娘，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尤其是三夫人下毒，誰會讓自己丫環下了毒，自己再親手端過去啊。”

雪姨娘點頭。

七小姐又說：“還有二夫人的死，當時三夫人和丫環都被關起來了，那是誰殺了二夫人？”

雪姨娘說：“三夫人丫環的哥哥。”

聽府里人念叨的。

七小姐說：“所以呢，三夫人的丫環和哥哥為什麼要害父親？”

“為了……”

雪姨娘說不出來了。

為了什麼？

當時二夫人失勢了，三夫人大權在握，正是風的時候……

沒理由做這些事……

往深想想……

雪姨娘看向七小姐：“你是說……”

“娘，我早就說過佩姨娘可能裝了，每次你和吵架，哪一次不是看著弱好欺負，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人覺得哪里不舒服。”

雪姨娘點頭。

子火，雖然算不得好人，可也不是什麼大大惡之人……

在佩姨娘手里，每次看起來像是占了便宜，但是名聲早就被搞壞了……

人們說起就是總欺負人，而佩姨娘就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雪姨娘看向自己兒：“你說真有那個膽子給你父親下毒，還嫁禍三夫人，殺了二夫人？”

七小姐冷哼：“娘，你想想，若是二夫人三夫人都死了，那麼最后得利的是誰？”

雪姨娘驚出了一冷汗，想想這些年沒被佩姨娘弄死，實在是幸運。

“接下來府里還不知道誰掌權呢。”雪姨娘擔憂的說：“你的婚事拖不得了，那個姜旗峰怎麼樣？”

七小姐看：“娘，你不想管家嗎？”

接下來可就到娘了……

雪姨娘大驚，連忙擺手：“我可沒那本事，現在這日子就好，吃穿不愁，還不用心，討厭的賤人也離開了。”

七小姐一想也是，反正是要嫁人的，這府里的一切都和沒多大關系……

母兩個笑了起來，決定明天就出門去堵姜旗峰。

“聽說他在彩月班呢，我明天穿哪套服去？”七小姐開始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