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看了看他倆,一臉無奈的模樣,“說不給回就給租金,錦夜怎麼會缺那點錢呢,是吧帥。”
這話也是試探。
魏良辰掀了一下眼皮,瞥了錦夜一眼,“你這麼缺錢?”
那語氣帶點諷刺,錦夜知道,他準在心里嘲笑,看,沒了我,你窮這樣,幾十個大洋也去爭,問題是,還被人追著趕出來,沒爭著。
其實錦夜也笑自已。
就算去司法,人家接的案子,也是看在督軍面子上,不是,多麼難堪。
他又加了一句,“周司維呢?不是你的倚靠嗎?”
錦夜不僅難堪,還有點生氣,“我什麼時候說過。”
鋪子問題上,是不打算讓步的,“那鋪子本來就是姑姑的,白紙黑字的囑。
姑姑在醫院要用錢,拿回來很應該。”
大伯母眼睛一瞪,“我們可不認,老人的產都給兒子,以前你大伯沒回來,現在回來,歸原主。
還沒問你拿回以前鋪租呢!”
還倒打一耙呢。
錦夜也不慌,但不愿意當著魏良辰的面跟他們吵,“你們不肯還,那就只能去司法廳了。”
大伯父有些慌,“帥就在這,去什麼司法,都是帥一句話的事。”
“問我嗎?”魏良辰輕飄飄笑了一聲。
的確,他里輕輕松松吐出一句話,比去司法都還管用,他看向錦夜,話含在里,就是沒吐出來。
錦夜知道,他在等著求助。
想讓知道,這些年都是著魏家的庇護,沒有督軍府,什麼也不是。
那清高的想要獨立的“牌坊”,立不起來。
可就是不想開口。
魏佳欣方才一頭霧水,這時聽明白了,“我支持三姐,三姐有沒有錢是一回事,這鋪子歸屬是另一回事,憑什麼給你們白拿。
二哥,你說是不是。”
魏良辰還是看著錦夜,那張小,懟他的時候,牙尖利,這會抿得的,他心頭一陣火起。
“清難斷家務事。”
要折騰就讓自已折騰個夠。
錦夜不看他,輕輕撇開臉,道:“佳欣我們走吧。”
魏良辰舌頭往腮幫一頂,忽然眼神一暗,一個長臂過去,把錦夜提了過去,“去坐我的車。”
他抓的恰好是剛才挨了一下的那只手臂,錦夜悶哼一聲,“你放手。”
看三姐臉都白了,魏佳欣撲過去,“二哥,你別打三姐。”
魏良辰額角青筋一蹦:“我就是這麼喜歡打人的人?”
魏佳欣心翻白眼。
誰都知道,三姐剛來的時候,他被狐朋狗友打趣“錦夜,良辰名字天生一對”,不高興,拎三姐出大門外。
時不時就給人家臉看。
去年,他自已去西郊別墅避暑,說教三姐槍法,實際給他做苦工,天天地板,三姐每次回來都喊腰酸背痛。
他以折磨三姐為樂。
“我不打,行了嗎?”魏良辰也發現手不對勁,松了松,“但今天為了幾個銅板,跟人鬧,丟了我們督軍府的臉,不知道以為我們待,我得好好說說。”
錦夜:!!那幾個銅板?
好吧,你有錢。
魏良辰讓老張把魏佳欣帶上車,把錦夜塞沈副車上,“開車。”
錦夜扶著手臂,靠車門坐,一直看窗外。
“傷哪了,我看看。”
魏良辰想要掀起的袖子,見按住,冷嗤,“我現在你仇人了?好歹你還喊我一聲二哥。”
錦夜終于看了他一眼。
一直都知道,自已不是什麼三貞九烈子,還要繼續待在魏家,一個屋檐下生活,沒必要把關系弄得那麼僵。
校服袖子很寬松,很容易就能把袖子擼了上去,出一截潔白的手臂,看到上面一片淤青,魏良辰眼神便是一沉,“剛才怎麼不說?”
“你顧著嘲笑我,我哪有機會說。”
魏良辰的臉上像蒙了一層霜,“嗤,又會頂了,我以為你要在我面前當一輩子啞呢。”
車上有鐵打油,他幫了一小會,“好點沒有?”
錦夜乖巧點頭,“多謝二哥。”
疏離又生分。
他心頭煩躁,眼神變得幽深,“玩夠了嗎?回來吧。”
錦夜一怔,“你以為我是玩玩。”
“難道不是?擒故縱這招對我沒用。”
“擒故縱?”
“嗯哼。”
他挑眉,一副“我早已看你小把戲”的表。
錦夜氣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我沒。
我們說好的了。”
“是我見你演得那麼來勁,一時心來陪你玩,現在,我反悔了。”
錦夜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那不行。”
“我說行就行。”
魏良辰摟過的腰,把到自已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第31章 “我是不是有雙靴子在你房里。”
強勢,霸道,侵占。
他輕易掌握住的肋,讓在他懷里彈不得,任由他拿。
錦夜被吻得幾乎不過氣來。
膛劇烈起伏。
一吻結束,他呼吸也極度不穩,灼燙,漆黑雙眸看著,像深淵里的兩個漩渦把吸進去,“那箱錢拿回去,把我送你的手鐲贖回來,我便當你那話從來沒說過,你姑姑的醫藥費、守衛你都不用擔心,你要的鋪子,我給拿回來,多送你兩間都可以。”
錦夜整個人都抖了抖,剎那清醒。
然后呢,繼續提心吊膽的當他見不得的人?
人還得有,他不過貪的,還沒玩膩罷了,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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