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宴辭瞳孔一震,“你怎麼會……”
網傳這位況家的真爺不是個沒出息的混混嘛?
怎麼會有這麼多流資金,而且還全部給他。
‘況野’沒回答,而是抬起憔悴的臉問沐宴辭。
“有宛宛的線索了嗎?”
沐宴辭搖頭,聲音有些啞。
“對方的反偵查意識很強,每次警方帶人過去,他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但現場并沒有魯米諾反應,宛宛應該還活著。”
‘況野’掐著掌心,腦中繃的弦放松一些,還活著還好……
他旁邊形的況野卻鼻子驟然一酸,無力的捂住發紅的眼眶。
因為他知道據宛宛的描述,最后沒有活下來。
這個夢怎麼還不結束。
他快要撐不住了。
——
又是半個月過去,警方終于找到了綁匪的位置。
那是一個廢舊的筒子樓里面。
沐建華調了特警把整個筒子樓圍堵得水泄不通。
最后在一間地下室里,眾人發現了沐宛的尸塊。
綁匪將人質殺了,以極其殘忍的方式。
沐建華看著那滿地的碎,抖到搐,最后紅著眼吐出一口,直接昏死了過去。
汪嵐和沐宴辭更是不必談。
是聽到這個消息,就已經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那是他們捧在手心呵護長大的花朵啊。
竟然死的那麼慘。
——
而‘況野’這邊。
他正在拿著印有沐宛照片的傳單,在水江路挨家挨戶打聽消息。
忽然一個人指著傳單上的人說眼。
‘況野’正要驚喜。
對方就指了指正在直播的新聞頻道。
“是不是就是新聞里這個孩兒?”
“太慘了,聽說被分尸了,父母找到的時候,還是熱的……”
手里的東西瞬間力落下。
‘況野’愣在原地,一剎那,覺得世間的一切聲音彩都在從里剝離。
過了很久,他像是終于反應過來。
雙一倒在地上,然后瘋狂的以頭撞地。
“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般的悲鳴。
額頭磕破,沾滿臉龐,五指抓撓,指甲被直接撬開。
宛宛,宛宛,宛宛!
眼淚混合著水,一滴滴落在滿地印著沐宛臉龐的傳單上。
模糊的手抓起其中一張,看著照片上沐宛明的笑。
他痛苦至極,又自責不已的怒吼。
“是我,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我因為自卑不敢靠近你。”
“為什麼因為你退婚,因為你明知道況書昱的真面目還跟他在一起,就自顧自的全你。”
“宛宛,我喜歡你。”
“如果我勇敢一點,我主一點,我執著一點,你會不會就不會死?”
他痛不生的訴說著心底的意,但他的人,卻再也聽不到了。
——
旁邊,況野的況也并不比他好多。
他愣愣的聽著新聞的播報,等反應過來時,臉上已經冰涼一片。
心臟痛的好像被分了兩半,他焦躁的喃喃。
“不,不會的。”
“醒來,快點醒來,這是個噩夢,我的宛宛的好好的,我的宛宛沒有死。”
“死眼睛,快給老子睜開,我要看我的宛宛,我要看我幸福快樂的宛宛。”
心底的憤怒在得不到回應后漸漸化為恐慌。
況野心想會不會宛宛本沒有重生?
現在的自己只是‘況野’神刺激過后產生的第二人格。
因為他太想和宛宛在一起了。
所以腦海里才有那些和沐宛的甜記憶?
“艸!”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鎮定。
眼前這一切真的太真實了,真實的不像個夢境,而是真的發生過的事。
——
沐宛死后三天,警方終于通過筒子樓附近超市老板的肖像側寫,得到了綁匪的真實面貌。
年紀30--40,高179,材偏瘦,五立,有點偏外國人或數民族。
手背上有很多煙頭燙出來的傷疤。
沐家全國通緝綁匪。
S城的所有機關系統也錄了綁匪的容貌,保準對方沒法使用任何通工離開S城。
而‘況野’。
他這幾天就抱著印著沐宛傳單的照片,在仄的出租房里不吃不喝。
之所以住在出租房里,是因為他沒錢了。
他把溯游的份賣了,俱樂部賣了,就連最寶貝的,積攢著無數有關沐宛記憶的房子也賣了。
跟沐宛有關的東西,都被他放到了一個紙箱里。
但他沒有勇氣,也不配去打開了。
直到這天章向南給他打電話。
“況野,馬上就是全球賽了,你的手醫生已經跟我說我了,你要宣布退役嗎?”
‘況野’怔然重復:“退役?”
章向南:“對,我知道你不愿意放棄電競,但更重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不,經理,我不退役。”
‘況野’打斷章向南的話,魔怔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隨后角微微勾起,喃喃自語。
“宛宛,好奇怪哦,之前這只手好痛的,但現在一點都覺不到了欸。”
“一定是你在保佑我對不對?”
他想站起子,但因為保持同一姿勢已經麻木了,哐的一聲又摔了回去。
破出租屋里的燈被震下來,整個砸在他上。
一陣噼里啪啦后,空間寂靜幾秒。
隨后‘況野’若無其事的從燈下爬起來。
嬉笑:“果然,還是不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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