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巨大的冰魚傳來涼意,伊明月提起擺下船,緩緩行禮道,“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秀臉搐道,“怎麽就沒個新意,還指著學你就能爭寵啊?”
穿著水藍裳的人多了去了,伊明月算老幾?
可很快,所有人都見識到伊國之人是多麽放得開。
隨著伊明月緩緩起,淅淅瀝瀝的水珠順著白皙的流下,芳香四溢,又有別樣的。
伊明月緩緩前行,每走一步,上輕薄的衫就化作水珠流淌在上。
很快水藍衫就變化薄薄的抹,在即將顯之際,伊明月輕輕一掀冰魚上的紅綢布便裹上子。
不,語還休,配上伊明月蠱直勾勾的眼神,當真讓人渾上下都了。
誰都沒有想到,伊明月這麽豁得出去。
大家一時都看呆了。
“啪啪啪。”
薑木的鼓掌聲打破了這撲麵而來的涼氣,“果然是人,怪不得太後特意將獻給陛下。想來這就是給陛下的禮了?”
伊芳蓮有竹,冷笑一聲道,“陛下都還沒開口,你如此急切,怕不是怕伊采陛下喜歡,自己失寵了吧。”
“難為太後為了讓我失寵,找來伊采這麽個尤。”
伊明月道,“榕妃娘娘言重了,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與您比較。”
“是嗎?”
眾人隻見薑木緩緩繞過桌前,手指伊芳蓮道,“為陛下妃嬪都如此自重自,且問太後娘娘這是何意!為何在眾目睽睽下展魅之態!”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伊芳蓮,然後所有人都懵了。
隻見伊芳蓮上輕薄的裳也像伊明月一樣漸漸化水珠,腰已然了半截。
“啊!”伊明月急急捂住自己,“不可能!哀家穿的是正常的服!”
“想來也是。”薑木似笑非笑道,“畢竟為太後,太後娘娘怎麽會爭寵於陛下呢?”
“……啊!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換了哀家的裳!一定是你!陛下!陛下你快教訓薑木啊!”
“哈。”
“……”
原越收起笑容,嚴肅道,“太後必定是年紀大了,不小心穿錯裳了,還不快將太後帶下去。朕命你們全都忘記此事,否則太後以後還怎麽出門!還怎麽管理後宮!”
“陛下!”
“還不快將太後帶下去換!”
原越正義凜然,“今日之事,大家都不許說出去!都回去吧!還有你,伊采你無風不起浪,也回去閉門思過!”
亭子裏的人都散了個幹淨。
原越終於笑倒在薑木肩頭上,“你怎麽這麽壞?”
“彼此彼此。”
“你就這樣敗壞朕的名譽?朕要補償。”
薑木深吸一口氣。
很多時候不明白原越的腦回路。
這麽明顯的坑他,他反倒一點都不生氣。
“補償沒有。”
原越當做沒聽見,輕輕說道,“其實那兩裳還好看的,趁著天氣尚熱,你要不要……”他的低語消失在薑木耳邊。
薑木眼睫一道,“你休想!”
想都別想!
就這樣,伊芳蓮丟了個大臉,這事還不小心被傳了出去,讓人懷疑太後私底下是不是玩得太開,都玩到這個份上。
伊芳蓮是沒臉出門了,於是後宮的管理權理所當然落在薑木頭上。
薑木上任的第一天,無數賬本往麟殿裏送,做的第一件事卻是來軍統領。
“……燕於北?”
軍統領竟然是燕於北?
堂堂常勝大將軍來做區區後宮的軍統領?開什麽玩笑?
燕於北眼睛一亮道,“榕妃娘娘找末將有什麽吩咐?”
“……把所有裝作太監的男人都給我杜絕了,以後後宮不許出現男人。”
燕於北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這……您的意思是要閹了我嗎?”
“……我指的是壽安宮裏那些人!原越放任伊芳蓮,我卻早就看不慣這些事了!”
“……壽安宮裏的男人?”燕於北神恍惚,顯然了不的驚嚇。
也是,他一直都在沙場征戰,哪裏知道後宮裏的人還能隨意通的。
原越本不在意這些事,任後宮誰通都沒關係,但是薑木要是敢試試,他絕對能讓所有人都逝世。
薑木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本賬本慢慢翻看,故作不經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做上軍統領了?”
“軍統領也很好啊。”燕於北自己倒是高興道,“邊境沒有戰爭,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事做,陛下讓我做軍統領護衛他的安全,就顯得我很有用了!”
“……”
原越這是明貶,薑木不信燕於北看不出來。
原因是什麽?
功高蓋主嗎?
別說原越本不是害怕功高蓋主,從而解決功臣的人,就是燕於北真要功高蓋主也沒那機會。親自率領將士去幫山的是原越,燕於北是有很大功勞,可原越駕親征。
那是什麽導致燕於北被卸下兵權,跑來皇宮當軍統領了?
薑木看了看燕於北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以了,你下去吧。”
可燕於北卻沒走,呆呆看著薑木像是出了神。
薑木皺眉看去,表現得兇的。
“你還有什麽事嗎?”
燕於北愣愣說道,“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麽從一開始就拒人於千裏之外,對我冷冰冰的了。”
“……”
薑木生得太好看,燕於北有些懊惱。
“我早該看出來的,縱使你再如何喬裝打扮,是這雙眼睛便能瞧出……”
“燕大將軍!”薑木打斷他道,“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麽,在做什麽嗎?”
“……”
燕於北徹底回神,連忙後退兩步,“對不住路人姑娘……不是!我是說榕妃娘娘!我……末將先告退了。”
燕於北匆匆往外跑,下一秒薑木就聽到他幾乎凝滯的問好聲。
“陛……陛下。”
“燕將軍啊。”原越和悅道,“軍統領的工作可還能習慣?”
“習慣!”
“嗯,你忙去吧。”
原越踏麟星樓,薑木迎上他烏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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