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挑了挑眉。
“這時候你們倒是支持起薑木來了,之前也沒見你們這麽關心過。”
“……”
之前的他們恨不得薑木死了,好將醜事掩埋,怎麽可能會為薑木說上一句話。
可朝臣們還是堅持道,“那是麟公主!是明澄皇脈!明澄皇從前待我等老臣甚好,微臣雖不過問陛下後宮之事,卻不代表不在意麟公主生死!”
“好!很好!好一個有有義之人!蘇奴,去薑木過來!”
宴會氣氛怪異。
直到薑木到來,所有人的目都落在薑木上。
不止是因為薑木特殊的份,還有本帶來的覺,讓人不自就會將目放在上。
薑木著素,上沒有任何裝飾,不施黛,卻無端耀眼,從門口走到堂下,無數人的目怎麽都收不回來,不由得心中慨麟公主果真是真絕,才會引得兄妹悖德之事。
“薑木,你在冷宮過得怎麽樣?”原越笑道,“這些老臣們可是口口聲聲都在關心你呢。”
薑木不言不語,也不行禮,惹得殿一片嘩然。
蘇奴道,“大膽榕妃!見了陛下為何不行禮!”
大臣們竊竊私語,燕於北悶頭喝了一杯酒,不善的看了眼那些大臣。
“我為何要行禮?”
之前說話的那個大臣立刻站起迫不及待道,“麟公主不行禮的緣由是為何!”
薑木道,“那就要問問伊太後娘娘了!”
薑木尊稱了伊芳蓮,可伊芳蓮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所有人的目都放在上,勉強笑了笑,“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自己沒有禮數又肆意妄為,怪在哀家頭上做什麽?”
“西太後娘娘當真有臉繼續做你的太後嗎!父皇在天有靈,縱使你生前憑著謊言盡榮華富貴,死後也必不得善終!”
“閉!”伊芳蓮激的站起來道,“陛下!你將榕妃打冷宮,榕妃非但沒有反省,如今還在眾目睽睽下口出惡言,你趕把榕妃抓起來啊!一定是瘋了,難道你要任由繼續說一些瘋言瘋語嗎!”
伊芳蓮最近幾乎要被瘋了。
不知道哪來的消息泄,那些朝臣們若有若無的來試探原越的份,伊芳蓮必定不可能說!
要是說了,焉能得到好!
結果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簡直把的心理防線擊潰!
薑木不卑不,盯著伊芳蓮道,“旁人忘了,難道太後娘娘自己也忘了嗎?春獵之時,鄭宛容造反之事,和你可不了關係!”
“什麽!春獵之事太後娘娘也手了!為什麽!鄭宛容因為肚中胎兒造反,鄭太傅被斬下頭顱,太後娘娘又是為了什麽幫助鄭宛容!”
大臣像是約好了一樣與薑木一唱一和,完全將原越忽視了。
“夠了!”原越道,“榕妃胡言語,想來是瘋了!還不快將帶下去!”
“燕大將軍!”
不知道是哪個大臣喊了這麽一聲,燕於北立刻站起來,原越後的侍衛拔刀對向原越。
原越冰冷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到底是誰造反!”燕於北道,“作為將軍,臣自認沒有半點錯!回朝之後卻無緣無故被奪去兵權,做一個小小的軍統領!你要是陛下也就算了,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你呢!你該是陛下嗎!”
鄭嚴載巍巍的站了起來,“燕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臣不信旁人,可你可是安國立邦之人,你告訴臣,今日這番到底是什麽意思!”
“鄭大人你還不明白嗎!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本就不是明澄皇之子!”
“證據呢!證據在哪裏!榕妃!”鄭嚴載求助薑木,“你快告訴他們一切都是誤會!”
薑木卻無說道,“諸位該知道我曾經離宮後被伊國抓到,險些被祭旗吧?”
“大難不死,卻讓我發現一個天大。我且問爾等,爾等見過伊皇嗎?”
“伊皇?我等如何能見到!”
“這就是緣由了。”薑木道,“原越他生得和伊皇很是相似,就像是親生脈一樣!”
“閉!”伊芳蓮猛地站起來道,“閉閉!陛下他就是先皇之子!怎麽可能像極了伊皇!”
伊明月卻咄咄人道,“那太後娘娘為何和鄭宛容一起造反呢!難道不是因為鄭宛容威脅你,你害怕事敗,所以才協助鄭宛容,讓鄭家獲得江山嗎!”
來自薑木和伊明月的步步,伊芳蓮終於忍不了了,住原越道,“陛下你不是向來無所不能嗎!你快點把他們都殺了!別讓消息傳出去!”
薑木挑了挑眉。
伊芳蓮還是這麽蠢,三言兩語就招了。
總算有些明白原越為什麽要用這麽偏激的方式將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麵了。
隻要有伊芳蓮在,遲早會再生波瀾,毒瘡按下不表並不會痊愈,隻會長到再也無法收拾的局麵。
大臣們全部都站了起來,可奇怪的是,有些人慷慨激昂,有些人低著頭不言不語。
薑木環視一圈,有些明了。
原越先前放出的流言原來是這個作用。
要是薑國並未國破,隻是奪儲之爭,那麽這些大臣們想必一點都不會站在原越邊,更不會在之前流言被掩蓋之後就草草了之。
可是問題是薑國已經沒有其他脈,他們什麽都做不了。所以前段時間的流言不止是對原越不利,更是對這些大臣們不利。
大臣們日思夜想,都無法接那個真相。
為何無法接?
若是原越不是明澄皇之子,原國國破,那他們還能去哪裏?他們這些薑國老臣可還能找到第二個薑國脈?
到最後,這天下隻是換一個皇帝坐,不過是再天下大一次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
“鄭大人!”大臣喝問鄭嚴載,“真相就在眼前,你怎麽還能一言不發!”
鄭嚴載抖著,瓣不斷張合著,好一會兒才道,“陛下,這是真的嗎?”
原越冷笑道,“爾等已經造反,何必再來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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