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
鄭嚴載這才剛反應過來一樣,不斷搖頭,兩戰戰兢兢道,“怎麽可能造反!陛下雄韜武略,沒有人比陛下更合適了!”
大臣喝問,“鄭嚴載!”
鄭嚴載反倒怒道,“那你告訴我,誰來做這皇帝!是你嗎!你想做皇帝了是嗎!否則你為什麽要揭發這一切!”
大臣不敢置信,“鄭大人你好好看看!座上之人可是伊國之子!”
鄭嚴載像是被點醒了,猛地問原越道,“陛下!你既然是伊國之子,那為何要將伊國擊潰!臣隻想知道這點!你告訴臣好不好!”
原越無悲無喜的環視眾人,然後對鄭嚴載說道,“因為天下隻會是原國的,從來不屬於伊國。朕誰的脈也不是,朕早就告訴你們了,朕姓原,國家為原國!”
原越這一言出,大家麵麵相覷。
好一會兒,鄭嚴載坐下來,喃喃道,“薑國再也不會落伊國之中,伊國再也不複存在,這就夠了,這就夠了。”
“鄭大人!”
此時殿中大臣分兩個陣營,大臣義憤填膺道,“不管如何!都必須殺了這個狗皇帝!我們可以找宗室之子,薑國仍然是薑國!”
“朕看誰敢!”
原越到底是餘威仍在,眾人麵麵相覷,心中猶疑不定。
大臣忽然說道,“伊太後!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想留下一條命,就給薑國立下功勞!”
伊芳蓮不斷搖頭。
事怎麽會變現在這樣!
昨日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後,盡萬人追捧!如今不過是一場冬至祭祀罷了,所有前塵往事就全都冒了出來!
現在!甚至命不保!
伊芳蓮心中簡直要尖了。
真相既然已經出來,那焉還能有命活!
不可以!
伊芳蓮向來惜命,否則當初薑國國破,為了活命也不會委給叛軍!
所以伊芳蓮做出如今的選擇一點也不奇怪。
一把拔出侍衛的刀對著原越,尖聲道,“該死的原越!你不是一向手段狠辣嗎!為什麽你連讓哀家坐穩太後之位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你就別怪哀家心狠!”
伊芳蓮就要刺下去,劍卻突然斷了,就像這把劍原本就不堪一用一樣。
那本該被侍衛挾持的原越彎下腰撿起斷刃,而後的侍衛全都跪了下來。
“燕於北!你個叛徒!”
薑木轉看去,那些前一秒還在囂的大臣們都被控製了起來。
“伊芳蓮啊伊芳蓮,你讓朕說你什麽好?朕很早之前就跟你說了,讓你好好做你的太後,任何多餘的事都不要做。”
伊芳蓮徹底明白了,尖道,“原越!你又耍了我!我還不夠安分嗎!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的謀!我是你母親!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放棄我!”
“我母親?”原越笑了,“你還要繼續騙我嗎?”
伊芳蓮瞪大眼睛,“你……”
“噗呲!”
原越眼也不眨,斷劍刺穿伊芳蓮的心髒,而他退後一步,正好避開濺出來的,厭煩道,“朕討厭任何人背叛。”
伊芳蓮不敢置信,彌留之際,卻死死瞪著薑木,“跟這樣一個瘋子在一起,你會死無全的!薑木!你遲早會被這個瘋子害死!”
殿死寂一片,直到伊芳蓮倒地,徹底咽氣。
誰也想不到,原越竟然敢親手殺了伊芳蓮。
原越緩緩步下臺階,給薑木披上披風,薑木的杏眸不偏不倚的看著他道,“這下你滿意了?”
接下來的日子,原越會很難過。
他明明有更妥善的理方式,可原越總是選擇最偏激的一種。
原越角微翹,“這些人可是薑國留下來的蛀蟲,讓你父皇百般為難的人。”
薑木順著他的目看去,看到那些大臣們或驚恐或憎惡的目。
“原皇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本不是正常人!”
原越肯定不是正常人!否則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對待他們!
“你這個暴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百姓們不會如你所願的!你坐不穩皇位的!”
原越輕笑道,“這你可錯了,若無人驅使,百姓們隻會關心自己能否食無憂。”
“你這個暴君!有你在,百姓焉能安好!”
原越卻招手,漫不經心道,“都殺了。”
一瞬間,四的謾罵求饒和慘聲響起。
一半朝臣們雀無聲,一不敢,看著另一半人很快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朕知道你們之中還有質疑的人。”原越笑道,“沒關係,朕有很多時間慢慢陪你們玩。”
很久很久之後,薑木的目落在鄭嚴載上。
鄭嚴載跪下道,“隻要百姓安好,臣願原國永在!原皇子嗣延綿,定與三皇五帝並驅!”
“參見原皇!原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薑木呆在麟殿,今夜顯然無人安眠,立在窗前,看著遠的喧囂持續了很久,直到天亮時才安靜下來。
遠遠看到原越進了麟殿,不一會兒就來到後。
“薑木。”
薑木回過,看到原越在對笑。
誰能知道,這樣一個長相深邃俊的男人,會有那樣變化無常的心腸和手段。
至此時的原越看上去,十分無害。
“你要親自手刃伊明月呢?”
若說和伊芳蓮一樣崩潰的,應該就屬伊明月了。
“……對我來說不重要。”
原越靠近了薑木,起薑木的頭發道,“薑木,你出宮去吧。”
薑木仰頭道,“為什麽?”
“我不介意那些人手段頻出,但是我不能容忍有一一毫連累到你的可能。所以你先在蘇奴的安排下離宮,等時機到了,我會去找你的。”
薑木抿了抿。
“沈從醫呢?”
原越眸黑沉一片,好一會兒卻笑著道,“你配合了我,我自然是遵守承諾,讓人把他送回幫山了。”
“你要去送送他嗎?”
薑木往窗戶外一看,看到沈從醫背著行禮在麟殿外。
“……不了。”
沈從醫站了許久,才轉走了。
原越歎息一聲,滿足的抱住薑木道,“薑木,他們都說我瘋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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