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落下之時,蠻荒的遊牧民族因為糧食不夠,進犯剛剛戰敗的伊國土地,想要獲得足以過冬的糧食。
那些遊牧民族向來在馬背上生活,得到糧食就竄進草原裏不見蹤影。從前不管是薑國還是伊國都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裏,因為他們是蠻夷,不氣候。
甚至遊牧民族都學乖了,隻會打劫一些絕對不會到追究的地方。
比如伊國,伊國都不在了,原國剛將他們打下來,在伊國百姓聽話之前,原國又怎麽會費心為他們著想?
可是這一次,遊牧民族卻是踢到鐵板了。
因為他們上的是原越。
眼裏最容不得沙子的原越。
甚至原越直接讓燕於北打回去。
結果燕於北回來來報,發現草原上規模最大一遊牧民族有將近十萬,而被劫掠走的中原人就在裏麵當牛羊,比牛羊還不如。
於是原越便下令,攻下草原。
朝政發生的事,原越從來都不會瞞著薑木。
原越甚至對薑木說道,“若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裏,等到數百年後,甚至是一百年後,他們的野心和貪婪被喂大之後,就再也適應不了草原的氣候和苦難。”
“屆時他們就會為第二個伊國。”
“而我,”原越的眸如鷹,“絕不能容忍此事發生!”
他要的天下,便是整個天下。
朝臣們都在對他苦苦相勸,個個都看不起草原上的人,可是他說給薑木知道,薑木卻很氣憤。
“他們能這樣做,便是因為不將原國裏的人當做同類。我倒是要知道,他們若是住進原國,還是否會將這裏的人不當人!”
原越看氣鼓鼓的,自己的氣卻消了許多,沒忍住了薑木的臉頰,“你近來是不是胖了?”
“……”
“胖點好。”原越愉悅道,“你之前抱起來都硌手。”
“滾!”
薑木將原越趕出去,沒忍住往鏡子裏看了看自己。
時春忍笑道,“娘娘近些日子過得舒心,胃口好一些實屬正常。而且胖一些才健康呢,您說是不是?”
薑木了肚子,“你這麽一說,我就又了。”
時春笑著道,“那奴婢給您準備一些吃食。”
可出去後,時春卻拉過尋歡張的道,“娘娘已經半個月未來月信了,而且娘娘胃口近來極好,臉頰圓潤了一些,你說是不是?”
尋歡忍笑道,“娘娘月信不穩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娘娘與陛下的誤會解開,玉米之事又順順利利,娘娘心好了,多吃一點又有什麽奇怪?”
可是時春還是很擔心,鏡水笑道,“倒是很看見時春姐姐這麽不穩重過,你若是擔心,就讓葉太醫過來請個平安脈。”
時春一聽就應道,“我這就讓葉太醫過來。”
可葉太醫過來了,原越正好在屋子裏,惹得時春進退兩難。
蘇奴一問緣由,麵凝重下來,“你們糊塗啊,陛下與娘娘那樣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娘娘當真有了還和陛下那樣親,你說萬一傷著子怎麽辦?”
“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稟告。”
屋子裏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蘇奴幾乎是著頭皮敲門。
“怎麽了?”
原越的聲音不分喜惡,可是蘇奴知道他不高興了。
陛下和娘娘在一起的時候素來不喜歡有第三個人打擾,可蘇奴不得不打擾。
“陛下,葉太醫來了,到請平安脈的時候了。”
薑木莫名極了,“半個月前剛請過脈。”
原越卻心中一。
蘇奴向來聰明,不可能幹那些東一榔錘西一棒子的事。
“再多請請也無妨,讓他進來吧。”
薑木想到一個可能,安靜的讓葉太醫診脈。
時間忽而過得極為緩慢,直到葉太醫的臉從慎重變鬆了一口氣,又到驚喜。
“恭喜陛下,賀喜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這是喜脈啊,懷胎已有半個月!”
薑木僵住,原越更是“騰地”站起來,“你確定沒錯?”
“臣千真萬確,萬不敢拿皇室脈開玩笑!”
原越看上去很冷靜道,“此胎可傷皇後子?此胎可還算安穩?”
“陛下放心!雖然皇後娘娘懷胎時日尚短,可氣充盈,麵紅潤,再健康不過!臣再開一些安胎藥,皇後娘娘必定能夠更加安穩。”
“朕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全都下去。”
“是。”
屋子裏隻剩下原越和薑木兩個人,薑木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原越高大的影在薑木麵前蹲下,輕輕牽起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聽,”他專注的看著薑木,不放過一一毫的神,“我的心跳得好快。”
薑木抿了抿,能看得出原越刻意讓眸顯得不那麽淩厲,放了自己的攻擊。他似乎在觀察,試圖捕捉任何遲疑和猶豫。
自從封後大典後,和原越之間的芥似乎放下了很多,兩人著實過了一段神仙眷的日子。
可是在確切知道自己懷孕時,薑木終於捕捉到自己心最後一點遲疑。
若是生下這個孩子,再想離開後宮,哪怕有機會了,又怎麽能對自己的孩子不負責任?
“薑木,你說你的想法。”原越很懷很。
薑木忍不住反問道,“若是我不要這個孩子……”
“不可能。”原越眼也不眨的說道,“一個孩子的失去已經夠了,再這樣下去,對你的遲早會造損傷,我絕不能夠容忍。”
薑木泄氣道,“那你還說什麽說。”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難以想象裏麵正在孕育一條生命。
原越的薄微抿,看得出來他在盡力裝自己很了。
“你是什麽想法呢?你是不是……還是不願意?”
薑木靜默片刻,半響歎了口氣。
原越的眸立刻黑沉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不管他做到什麽地步,薑木還是不願意與他擁有們共同的脈?
薑木是不是還想要離開他?薑木離開他的想法是不是從未消失過?
原越的氣越來越低之際,甚至有想過若是懷計策無論如何也起不了效果,那他就將……
“還好。”薑木抬眸,又歎了口氣,站起了個懶腰,“我隻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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