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不管后的喊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森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此時天已經開始黑了,如果沒辦法離開這里,夜晚留在森林里很危險。
就算沒有野襲擊,現在天上一直在下雨,夜晚溫度會更低,失溫也會非常危險。
更何況還有隨時可能坡的山。
施咬牙關,強撐著繼續向前走。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聽見天空中有直升機飛行的聲音。
抬頭往天上看去,由于周圍都是樹,視線范圍很有限,就像被困在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本看不見直升機的影。
就算大聲喊,直升機上的人也聽不見的聲音。
施想了想,找個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著天空搖晃著手機。
現在天已經暗下來了,如果直升機上的人拿著遠鏡往下觀察,應該能看到黑暗中閃爍著的這抹。
希在手機電量被耗盡之前,能被發現吧……
施揮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聽見直升機的聲音在向自己這個方向靠攏。
一架直升機飛到了頭頂上方,接著一束強照下來,閃了兩下,示意,上面已經看見了。
施把揮得酸脹的手放下,坐在地上等待。
等了十幾分鐘,兩個保鏢掛在云梯上降了下來。
“夫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爺呢?”
施說:“他了傷,無法行,我帶你們去找他。”
兩個保鏢馬上帶著施上了直升機,然后由施指揮著,去找到了秦修寒和柳如煙。
一架直升機的載人數量有限,秦修寒和柳如煙被另外的直升機接走了,施先一步離開。
回城后,施先回家沖了熱水澡,換上干爽的服,然后才去醫院理手上和上的傷,順便檢查胎兒。
以為自己沒什麼事,因為沒什麼覺,只是小腹有些微的墜脹。
可醫生幫檢查后,臉卻十分嚴肅。
“你先兆流產了你知不知道?”
“啊?”施面驚訝,“可我沒什麼覺,只是小腹有些輕微的墜脹而已,沒覺特別疼痛,也沒見出呀。”
醫生看了眼包扎起來的手,說道:“可能是你上其它傷更痛,分散了你的注意力,讓你降低了對腹痛的知。”
“而且墜脹就已經是不正常的表現了,你是雙胎更需要注意。”
“你先住院三天保胎觀察,如果胎芽胎心正常,那孩子就能保住。”
施只能遵醫囑住院觀察。
在這三天時間里,施通過秦左知道秦修寒的況。
秦修寒的傷得比較嚴重,回城了就立刻清創理,還打了破傷風,但當晚還是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意識不清,一直燒了三天才開始降下去。
施還告訴了秦左,讓他去找那兩個被綁起來的綁匪,查查看是誰指使他們綁架秦修寒的。
但秦左卻告訴,山坡把那兩個人掩埋了,消防去挖了兩天才把他們挖出來,挖出來時人已經死了。
秦左只能提供其它渠道去調查,但調查需要時間,一時半會兒可能查不出是他們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三天后施重新做了檢查,胎兒各項數據都正常,小腹的墜脹也完全消失了。
“雖然胎兒指標恢復正常了,但你自的有些虛弱,現在你還了傷,你的修復也需要攝取大量的能量和營養,可能會影響胎兒發育。”
“你先觀察著看看,一周過來檢查一次,如果后續影響到胎兒的發育,可能要考慮減胎,你做好心理準備。”
施的心很復雜。
沒想到影響竟然這麼大。
不過減胎就減胎吧,留下一個就行,生孩子的主要目的是利用孩子拿到產,只要有就行,沒必要追求數量。
而且自從知道懷了雙胎之后,在網上搜索過懷雙胎的肚子和對孕媽的危害,承認自己被嚇到了。
雖然醫生說是后壁胎位,肚子會比前壁胎位小很多,加上控制一下飲食,可能到生的時候,雙胎的肚子,和單胎的正常肚子差不多大。
但還是時常不安。
加上考慮到以后和秦修寒離婚之后,兩個孩子都需要自己養,怕自己照顧不過來。
在沒出事之前,就考慮過要不要減胎。
如果真要減胎,也不是接不了。
從醫院離開,施正準備打車回家,就接到了秦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吶,你怎麼不告訴我小寒被綁架,你去救他也傷的事啊?你們把我這老頭子瞞得好慘,要不是小寒太多天沒去公司,董事會的人有事理不了聯系上我,我都還被你們蒙在鼓里!”
秦老爺子的話里帶著幾分指責。
施說:“我怕爺爺知道后會影響心,從而影響到,便打算等我們都好一些之后再告訴您,反正都活下來了,死不了,不算什麼大事。”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呢?”秦老爺子生氣地道:“我剛看過小寒了,他傷得很嚴重,你的況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施看了眼自己包裹粽子的左手,說道:“左手了點傷,其它方面沒什麼事,自己能走能。”
秦老爺子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你現在在哪里?怎麼沒和小寒在一個醫院?小寒他心不太好,你沒事的話就來看看他吧。”
施應了一聲,打車去了秦家投資開的私人醫院。
到的時候,秦老爺子還在。
秦修寒無打采地躺在床上,三天不見,他就瘦了一圈,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因為秦老爺子在場,施裝出一臉心疼的表,用力把眼眶憋紅,擺出一副心疼又傷心的樣子來。
“老公你別太擔心,我問過醫生了,你的沒傷到骨頭,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不會殘廢的。”
秦修寒抬眸看著,盯著看了許久,才喃喃開口:“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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