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也在不斷增長：

【聲音好悉啊，總覺得在哪聽過。】

【我也覺，但是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是我朋友的聲音！】

【別刪……黨和人民看得見。】

【求一個小姐姐的微博號。】

整個晚上，宋嘉茉忙得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等到晚會結束，又連忙去換裝，趕到會場和大家集合。

還好，康康姐剛結束采訪。

宋嘉茉正要解釋，康康姐先開口稱贊：“剛聽他們說你被去主持了，我還驚訝的。”

“不過效果確實還不錯啊，”康康笑說，“完全看不出臨時上場，停頓和氣息都很好。”

沒有人不喜歡被夸，更何況被肯定的還是業務能力。

宋嘉茉松了口氣，翹起角。

“幸好是小晚會，”說，“不然我要張死了。”

“這有什麼好張的，以后還有更大的呢，”康康笑，瞥了一眼手機，又有些驚訝，“嗯？今天怎麼這麼多打賞啊？”

宋嘉茉也隨著的目，看向今天的直播。

“以前不是這麼多嗎？”

“沒有的，”康康說，“以前觀看人數也沒這麼多，打賞都是些免費禮。”

宋嘉茉想了想，說，“可能是今晚的節目好看吧，有一個芭蕾的，我覺得還的。”

直播還沒關，就在們討論間，彈幕里默默冒出一條：

【真的是芭蕾嗎？】

這話一出，后面跟復讀機似的，紛紛重復，刷出無數條——

真的嗎？

宋嘉茉關手機時還有點奇怪，看著滿屏的“真的嗎”，想看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結果手機了半天，都還是這一句。

只得作罷，跟大家說完再見，這才結束了今天的直播。

關閉時冒出一個總結頁面——

最高時，直播間到了小時榜的第五名。

康康姐嘆：“真的從來沒這麼高過，這是什麼收視碼嗎？”

也奇怪著，正一抬頭，又到后臺的兩個負責人。

剛剛就是人看中，讓臨時救場的。

人朝比了個大拇指，就連最初不看好的那個男人，半晌后，也對笑了笑。

像是肯定。

歇了口氣，走出場館，忽然覺晚風也沒有那麼冷了。

*

坐上回程的車，繞過電視臺后門時，宋嘉茉看到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開口，朝前座的人道：“康老師，我在這邊下就好。”

“行的，那你注意安全啊。”

“好的。”

推開車門，三兩步跑了過去，正巧到陳賜抬頭。

他笑：“回來了？”

“你一直在等嗎？”推了下額頭，“我忘看手機了，今晚直播去了。”

“我知道。”

抬眼：“等很久了嗎？”

“沒。”

騙人，指了下他的手機頁面：“你游戲都打了三把了。”

“心疼了？”

陳賜挑了下眉，從善如流地擒住手腕，再轉了兩下，將的手指包裹在掌心。

“那就幫我捂捂手，”他說，“冷的。”

他的手指溫熱，冷的其實是。

宋嘉茉了手指，沒拆穿。

低著頭，聽他問：“想去哪？”

“有點了，”說，“去吃點東西吧？”

“好。”

陳賜將攬著，又換了一邊，自己走在馬路外沿。

旁邊的商圈熱鬧，各種小吃熱騰騰的，宋嘉茉點了一杯蝦，下肚之后，也暖和了起來。

他們四逛了逛，宋嘉茉買了個手機殼，低頭在換。

一專注就會忘記看路，走著走著又驀然抬頭，看看面前有沒有障礙。

可右手的溫熱提醒，現在邊有人了。

陳賜正在做的第三只眼睛，幫看著面前的路。

似是察覺到的視線，陳賜偏頭：“怎麼？”

“沒事。”搖搖頭。

想了想，宋嘉茉又道：“如果我的頭被撞到——”

話沒說完，面前有車勻速駛來，然后在幾米遠的位置停下。

車燈大亮，在夜里氤氳出圈。

視線被晃了下，惶地抬起眼來。

副駕駛門打開，陳昆走了出來。

宋嘉茉眨了眨眼睛，用了三秒的時間做反應。

然后驚奇地發現，或許是已經在年時經歷過一次分開，這一刻的，竟然沒有太多驚懼和意外。

已經長大了。對自己說。

很顯然，陳昆有備而來，是特意來找他們的。

不知是剛到，還是已經看了很久。

——不過這都不重要。

宋嘉茉轉頭去看旁邊的人。

陳賜很自然地站到前方，子微微遮住一些。

他垂眼，低聲問：“怕不怕？”

宋嘉茉想了想，牢牢抓住他的手指，然后說：“不怕。”

有可能被流言撕碎片的世界里，我也要你。

第54章 第五十四步

街市上人涌。

宋嘉茉站在原地, 握著陳賜的手。

陳昆走到他們面前，看了許久，這才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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