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一才給齊行洲轉了一筆零花錢,一周時間都不到。
齊行洲說:“我這幾天什麼都沒做,一直聽您的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反省錯誤,卡里的零花錢我還沒多,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需要用錢,卡里的零花錢不夠,您得多給我轉點。”
商言津問:“做什麼?”
齊行洲自覺要錢的理由很充分,坦發言,“我下午在樓下遇到一個孩子,長得像仙一樣,今天剛搬過來,就住我們樓上,五十七樓,我想追,追孩子總要送些禮,談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卡里面要多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齊行洲已經年,到喜歡的孩子,想談很正常。
商言津不是不開明的長輩,這個理由在他這里完全說的過去,也沒多問,“以后每個月我給你的零花錢翻倍。”
齊行洲喜滋滋,給他舅舅畫大餅,“舅舅,我以后一定會孝敬你。”
沒等商言津說話,齊行洲想起什麼,又說:“舅舅,您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找個舅媽啊?外公總催你結婚,你不著急嗎?”
商言津看他一眼,淡聲道:“管好你自己。”
齊行洲偏著腦袋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您喜歡什麼樣的孩子,我幫您留意著。”
商言津:“放心,我還用不著你。”
“也是。”齊行洲自己的臉,“我這張玉樹臨風的臉就是隨了舅舅您,您肯定不缺孩子喜歡,我在海城都聽說很多孩子追您,舅舅,這麼多人追您,您就沒有一個喜歡的?或者,讓您稍稍興趣的?”
商言津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張狡黠明的臉,角微微浮起一笑意。
齊行洲敏銳捕捉,激得咋咋呼呼,目揶揄的看著他,兩道眉上下挑,“舅舅,您這是有況了啊,我快要有小舅媽了,照片呢照片呢,我要看看我小舅媽長什麼樣。”
他上躥下跳,商言津又喝了口水,慢慢道:“零花錢不想要了?”
這是讓他閉。
齊行洲瞬間噤聲,怕再多到手的零花錢就飛了,腳底抹油的跑回臥室。
北城夏季多雨,商言津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窗外忽然卷起狂風,暴雨如注,商言津坐在沙發上,又想起上周那個雨夜,小姑娘赤腳踩到玻璃片上,踉蹌摔倒,一雙水盈盈眼睛睨著他,幽怨婉轉,控訴他的袖手旁觀……
*
翌日清晨,早飯后,商言津正要出門,齊行洲攔住他。
“舅舅,你看我上這件服怎麼樣,我穿好看嗎?”
商言津掃了眼他上的花襯衫,聲音不咸不淡,“好。”
“那我這發型怎麼樣,酷不酷?”齊行洲了把自己打了發膠的頭發,擺出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
商言津看著外甥的一頭小黃,很難認同他的審,但還是選擇尊重,“好。”
齊行洲擔心,“我這服會不會太稚了,不穩重。”
商言津笑說:“你待會要去見什麼人?”
齊行洲咧笑,出一口大白牙,“我約了小姐姐到家里打游戲,等會就過來,就是昨天跟您說的那個。”
昨天才認識,今天就把孩子約到家里。
商言津蹙眉,“跟孩子相,要注意分寸,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要隨意越矩。”
商家有個商元達的先例,商言津不得不說幾句,“你年了,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兩關系,要注意保護孩子的。”
齊行洲撓撓頭發,咳了一聲,“我知道,我就是約小姐姐到家里打游戲,我還沒追呢,不會做什麼的。”
商言津沒再多說什麼,轉走到玄關換鞋,又聽齊行洲說:“小姐姐昨天跟我說,喜歡穩重的男人,我這服小姐姐估計不喜歡,不行不行,我柜里的服都太了,不符合小姐姐的審,小姐姐還說喜歡穿白襯衫的男人,我都沒有白襯衫,舅舅,你柜里的白襯衫借我穿穿。”
商言津眼梢都沒抬,“你自己去拿。”
“好嘞。”
齊行洲飛奔去商言津臥室。
商言津沒管他,出門按下電梯按鈕,站在電梯間等電梯。
片刻后,電梯停在五十六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目是一張瑩白無暇的臉。
穿一紅,裊娜窈窕,眼波流,神態慵懶,漫不經心的挑了下眉,“商先生,早上好呀。”
商言津腳步頓了下,看著滿眼笑意的季嬈,眼睫微垂,視線幾不可查掃過腳腕。
腳上是一雙平底涼鞋,纖細白皙的腳腕上了一片膏藥,抬從電梯里走出來,腳步從容,看樣子腳上的傷已經無礙。
商言津笑說:“季小姐,上午好。”
他向來不好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季嬈對著他眨了一下眼,“商先生,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啊?”
商言津笑了笑,順著的話問道:“為什麼?”
“我之前在這邊看過房子,您忘了嗎?”季嬈看著他笑,“我在這邊買了套房,也在這一棟,昨天剛搬過來,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
昨天搬過來。
商言津敏銳察覺重點,問:“你住幾樓?”
“怎麼?商先生想去我家里坐坐?”季嬈和他開玩笑,笑容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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